夜色渐浓,张玄与马叮当正准备行动时,却发现那三名劫匪兄弟已离开酒店,似乎要去干一桩大事。
“他们分开了,我们也分开行动。你去对付客房里的那些鬼,那三个亡魂归我。”马叮当果断下令。
“随你。”张玄无所谓地回应。
这群鬼中最强大的是李炳,如今已踏入鬼王之境。但在张玄眼中,鬼王与普通厉鬼并无分别,随手便可镇压。
马叮当迅速追向那三名劫匪,张玄则来到群鬼所住房间外。他对每个鬼的藏身之处早已了如指掌。
他本想先收服那女鬼,可刚靠近房门,便听见屋内传来阵阵呻吟之声,听动静,似乎快要结束了。
“还是稍后再来。”张玄心中暗忖。
哪怕对方是鬼,此刻闯入也未免失礼。
于是他转向那个口臭严重的龅牙男房间,不敲门,直接拧动把手推门而入——无论什么门锁,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
那龅牙男正在屋内翻找东西,见张玄进来也不慌张,反而问道:“你看见我的牙刷了吗?”
张玄实在不愿与这口气熏天的家伙多言。他这辈子只遇过一人能与之相比——当年酒泉镇的镇长,那口臭简直比腐尸还令人作呕。
“你要牙刷也没用了,安心去投胎吧。”张玄冷冷说道,随即手掌虚抓,一道红光从龅牙男体内被抽出,化作一团鬼魂落入他掌心。
失去魂魄,龅牙男的身体顿时瘫倒在地,成了一具空壳。
“放了我!”鬼魂挣扎叫喊。
“闭嘴。”张玄掐动法诀,手中红光瞬间安静下来,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收服了龅牙壮汉后,张玄随即前往李炳的居所。李炳仍戴着一副墨镜,身披黑色长袍,仿佛自幽冥走出的吸血鬼。
“谁准你踏入我的房间?”李炳怒声质问,他本就性情乖戾,化作鬼魂之后,更是暴戾难抑。
“阳宅为人居之所,阴曹乃鬼归之地。既已身死为鬼,便该入地府轮回,岂可在人间肆意游荡?”张玄沉声说道。
“你知道我是鬼?”李炳略显惊异。
“我不仅知晓你的身份,今日更要将你收服。”张玄语气坚定。
“那你就受死吧!”李炳怒吼一声,双臂骤然变长,如利爪般朝张玄猛扑而来。
张玄双手疾动数下,李炳的双臂瞬间被缠成一个结扣,随即萎缩回缩,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给我出来!”张玄低喝一声,虚空一抓,一道黑影自李炳体内被强行抽出——正是他的鬼魂。
“臭和尚,快放了我!”李炳的魂魄剧烈挣扎,嘶声大喊。
张玄不为所动,指尖掐出一道法诀,顷刻间令其安静下来。
随后,他又将导游与司机体内的鬼魂一一擒出。最后,他来到那女鬼所在的房间,虽已知事情完结,却因忌惮其容貌骇人,连门都不曾进,远远一摄,便将那女鬼的魂魄收入掌中。
张玄这边诸事妥当,而马叮当那边却突生变故。
那三名劫匪刚抢劫了一家珠宝行,店内人员早已暗中报警。三人刚一离开店铺,警方便已赶到现场。
“站住!不准跑!”一名警察高声示警。
“干掉他们!”三名劫匪立即拔枪射击,但枪法拙劣,竟无一命中。
警方随即还击,子弹击中三人身体,然而他们却毫无反应,宛如未觉,令在场警察惊呼“见鬼了”。
三人迅速抢车逃离,消失在夜色之中。
况天佑亦在执勤队伍中,察觉三人举止异常,便悄然尾随追去。
劫匪三兄弟驱车逃至荒郊野外,以为脱险,遂停车下车,喘息未定。
“这次发了!”其中一人紧握抢来的珠宝,眼中放光。
“没出息的东西,这才哪到哪?往后咱们还能洗劫更多珠宝店!”另一人冷笑,抬手拍了同伴后脑一下,满不在乎地说道。
可手掌刚落,却觉触感黏腻。他低头一看,惊道:“这……这是什么?”
“那是脑浆。”一道声音从暗处传来——况天佑缓步走出。
“警察!”三人顿时举枪对准况天佑。
然而未及扣动扳机,况天佑已闪身近前,出手如电,在他们手腕各击一记,枪支纷纷落地。
“别过来!”三人抱着手腕后退,神色惊惧。
“你们早已死去,该去投胎了。”况天佑冷冷说道。
“我们明明活着,你在胡说什么!”为首的劫匪大声反驳。
“活人怎会头颅破裂、脑浆外露却毫无痛觉?再看看你们胸口——子弹贯穿之处,自己竟浑然不知。”况天佑目光锐利。
三人低头查看,果然各自胸腹之间布满弹孔,鲜血早已凝固。
“原来……我们真的已经死了?”一人喃喃道。
“以后没法再去抢劫了。”另一个叹息。
“抢来的珠宝也带不进阴间啊。”第三人苦笑。
忽而,最后一人灵机一动,提议道:“既然阳市不能抢,不如改去阴市,专抢冥纸铺好了。”
“果真恶习难改。”况天佑摇头轻叹,随即身形一变,现出僵尸真身,猛然冲向三人。
“砰砰砰!”
三声闷响,三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
“龙神敕令,鬼神借法,诛邪!”
恰在此时,一声清叱划破夜空。马叮当双手结印,施出法诀,瞬间将三名劫匪的鬼魂封入符囊。
收拾完劫匪兄弟,马叮当转头望向况天佑——方才那一幕,她看得真切:他化为僵尸之躯的模样,清晰无疑。
“我从未害过任何人。”况天佑低声解释,目光坦然。
“我绝不会相信你的一派胡言,世上哪有不伤人的僵尸?纳命来!”马叮当冷声喝道,全然不信况天佑的解释,手中白玉龙纹棍一挥,便朝况天佑猛攻而去。
况天佑并不愿与她动手,只能连连闪躲。但马叮当身手敏捷,攻势凌厉,况天佑稍有不慎,便被一棍击中,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
他重重撞上一棵大树,树干剧烈摇晃,枝叶簌簌作响,随后他跌落在地,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