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陈桂香活着,流言就不会停。与其被动挨打,不如让她彻底闭嘴。反正一个无依无靠的老妇人死了,没人会深究,更没人敢站出来对抗他。
“明白,老板。”杨飞云应声离去。
当天深夜,陈桂香便杳无音讯。几天后,渔民在海边发现了漂浮的衣物,经确认,正是她的遗物——她已被杀害抛海。
钟邦去看望姐姐钟君时,从她口中得知一段旧事:当年酒井抓捕余碧心,真实目的,是要逼余大海交出私藏的黄金。听到这里,钟邦心头一震,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也许,余大海真是叛国之人。
当他与阿图前往寻找陈桂香时,只发现她早已不在原地。没过多久,一具浮尸被捞起,经确认正是陈桂香。
钟邦心中愈发认定余大海是叛国通敌之人,且极可能杀害了陈桂香。他随即带人闯入余大海家中搜查,却未找到任何证据。
与此同时,余大海暗中派人潜入钟邦住所,将赃款藏于其屋内,随后诬告钟邦贪污公款。因余大海早已买通钟邦的上级,钟邦不仅被罢免职务,连累阿图也一同遭殃。
毛小方得知此事后,亲自登门拜访钟邦。
“你该不会又想让我拜师吧?”钟邦语气低沉,刚失去警职,情绪低落。
“正是如此。”毛小方坦然回应,“我此番前来,仍是要收你为徒。”
“就算我不再是警察,也不愿走上你这条路。”钟邦摇头,自幼受姐姐影响,对道术始终心存排斥。
“在你归来前,阿图告诉我,你从小立志成为惩恶扬善的警察。如今虽无法继续执法,但正义并非只有警服才能实现。”毛小方平静说道。
“修习道术就能做到?”
“我们所学,旨在降妖伏魔。警察与道士,本质皆为护佑苍生。”毛小方答道。
“警察能抓坏人,道士也能对付恶人吗?”
“世间有恶人,阴间亦有邪祟。警察治人之罪,道士则斩妖除魔。就像先前酒井一事,若非法海大师出手,不知多少无辜会丧命。”毛小方语气坚定。
“原来道术真有这般力量?”钟邦眼神微动,内心开始动摇。
“你是五世奇人,天生具备穿梭阴阳的资质。若辅以道法修行,便可在两界之间主持公道。”毛小方说道。
“好,我愿意拜你为师。”钟邦终于开口。
“当真?”毛小方难掩欣喜,多日劝说终见成果。
“若你所言属实,道术确能伸张正气、铲除奸邪,那我便可借此之力对抗恶鬼,追缉恶人。”钟邦目光渐坚。
“你想用道术对付余大海?”毛小方眉头微皱。他虽渴望收徒,却不愿钟邦心怀私仇入道门。
“请师傅放心,我必依正道行事,绝不滥用法术。”钟邦郑重承诺。
“既如此,我便正式收你为徒。”毛小方点头应允。
这一次收徒,意义远超以往。此前收曾成,不过是怜其孤苦无依;而今收钟邦,则是欲传衣钵、托付道统。仪式格外庄重,更特意邀请张玄到场见证。
“毛道长,总算等到这一天了。”张玄开口道。
“愿他不负所托,延续我这一脉香火。”毛小方轻声回应,目光落在钟邦身上,眼中满是期许。
“师父,时辰到了。”阿帆低声提醒。
毛小方微微颔首,随即整了整衣冠,正式开启仪式。
礼成之后,他站定于堂前,语气庄重:“今日,我毛小方作为伏羲堂第十八代传人,正式收钟邦为第十九代弟子。”
话音落下,他从案上取过一面古旧八卦镜,亲手交到钟邦手中:“此镜为信物,象征你入我门墙,承我道统。”
“弟子谨记,谢师父赐物。”钟邦双手接过,躬身行礼。
仪式结束,张玄独自返回居所。
数日后,毛小方携新徒登门,神情凝重,显然并非闲谈而来。
“毛道长脸色不宁,可是出了什么事?”张玄察觉异样,立即询问。
“柯探长方才来访,警局发现十余具女尸,颈侧皆有两处穿刺伤口,疑为僵尸所害,特来请我去查验。”毛小方沉声道。
“真有僵尸作祟,还是有人故布疑阵?”张玄蹙眉。脖颈带孔,并不能直接断定出自僵尸之口。
“我已亲自验过,确系僵尸咬痕。起初怀疑是玄魁所为,可细节却对不上。”毛小方眉头紧锁。
“何处异常?以你的修为,不该难以辨明才是。”张玄不解。
“此事前所未见,我亦无法断定,故想请你同行一趟,查明真相。”毛小方望向张玄,语气诚恳。
“好,我随你走一遭。”张玄点头应允,心中已有几分揣测。
两人带同钟邦赶至警局停尸房,掀开覆盖的白布逐一查看。尸体颈部确实留有双孔,但血管未现紫黑,肤色亦无典型尸变特征——这正是毛小方心生疑窦之处。
“法海大师,你可识得这般情形?”毛小方低声问。
通常僵尸噬人,除颈伤外,必见面色青白、体温极寒、血脉发乌。而眼前诸尸,唯独缺了这一征兆。
“这些女子并非死于本土僵尸之口,而是遭西洋僵尸所害,也就是吸血鬼。”张玄缓缓说道,“这类邪物,我曾多次遭遇。”
“西洋僵尸?”钟邦愕然。
“它们与我们所知的僵尸不同。桃木剑、黑狗血、黄符咒对其无效,唯惧银器、十字架与大蒜。”张玄解释道。
“轰!”
话音未落,其中一具尸体猛然坐起,双眼空洞,指甲暴长。
“快退!”毛小方疾喝一声,迅速贴出镇魂符于其额,岂料那尸身毫无反应,反而发出低沉嘶吼。
“毛道长,镇尸符对它们不起作用。”张玄开口,一掌击向女尸天灵,那尸身晃了晃,重重砸在地上。
“叮咚!宿主成功消灭西洋僵尸,奖励三百功德点!”耳边传来系统冰冷的提示声。
“这西洋僵尸确实古怪,连符箓都压不住,往后对付它们恐怕不易。”毛小方盯着倒地的尸首,神情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