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珩亲王府,卸下一身朝堂的纷争与算计,慕珩与蓝鸢相拥在静谧的内室之中。窗外月色朦胧,为这离别前的夜晚更添几分缠绵与凝重。
慕珩将脸埋在她带着清浅莲香的发间,声音闷闷的,带着不容错辨的担忧:“潇淇,东川北国此行,危机四伏,恶灵诡异,且远离大祈腹地,补给维艰。你……就留在大祈,等我回来,可好?我定尽快平定祸乱,回到你身边。”
蓝鸢却在他怀中轻轻摇头,双臂环住他精壮的腰身,仰起脸,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坚定与不容置疑:“不行。正因凶险,我才更要与你同去。你叫我如何能安心留在后方,日夜悬心?让我陪着你,子珹。多一个人,总多一分照应。我的水灵珠与龙吟剑,或许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可是那里环境酷寒,恶灵凶残,我担心……”慕珩剑眉紧蹙,还想再劝。
蓝鸢伸出纤指,轻轻按在他唇上,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温柔却斩钉截铁:“子珹,我意已决。无论是酷寒还是凶灵,我都不怕。”她将脸颊重新贴回他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音低柔却充满力量,“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感受着她全然的信任与依赖,慕珩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被暖流冲散。他叹息一声,手臂收紧,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血之中,终是妥协:“嗯,好吧。”话音落下,却带着几分不情愿的无奈。
“这几日,真是够累的……”他低声喟叹,不仅仅是身体的疲惫,更是心神长期紧绷后的松懈。然而,抱着怀中温香软玉,感受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紧密相贴,那份疲惫竟奇异地转化为了另一种躁动。心底压抑的情愫如野火般窜起,他的手开始有些不规矩地在她纤细的背脊、不盈一握的腰肢间游移,带着灼人的温度。
蓝鸢被他突如其来的撩拨弄得身子微微一僵,脸颊迅速飞上两抹红霞,如同晚霞染醉的白莲。她轻轻扭动了一下,试图避开那令人心慌意乱的触碰,声音带着一丝娇嗔的颤抖:“干嘛呢?正……正说正经事呢……别动……”
她这欲拒还迎的娇软模样,如同最好的催化剂,瞬间点燃了慕珩体内潜藏的所有渴望。他喉结滚动,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搂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将两人之间最后一丝缝隙也彻底消除。他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声音因情动而沙哑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
“这……就不是正经事了?”他低笑,语气霸道又缠绵,“要去沐室?还是就在床上?”直白的问话像羽毛般搔刮着蓝鸢的心尖。
蓝鸢被他问得耳根通红,心如擂鼓,浑身都有些发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可内心深处对他的渴望与眷恋却让她开不了口。她羞得将脸埋得更深,声若蚊蚋,几不可闻:“沐……沐室?”
“嗯。”得到默许,慕珩不再忍耐,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寝室后方那引有温泉活水的汉白玉浴池。
氤氲的热气很快弥漫开来,模糊了彼此的身影。水波激荡,涟漪层层,掩盖了细碎的呜咽、低喘与压抑的呻吟。情热如温泉般滚烫,将连日来的紧张、疲惫与对未来的忧虑都暂时冲刷殆尽,只剩下最原始、最亲密的纠缠与占有。水花溅湿了池边光滑的地面,映照着摇曳的烛光,满室春意盎然。
直至后半夜,两人才带着一身湿气与倦意回到寝殿的拔步床上。慕珩依旧将蓝鸢紧紧圈在怀里,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极致欢愉后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两人相拥着,很快沉入黑甜的梦乡。
第二日清晨,天光微亮。
多日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蓝鸢难得地睡到了自然醒。她刚睁开迷蒙的睡眼,便对上了慕珩早已清醒、饱含深情的目光。他似乎看了她许久,见她醒来,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随即不由分说地便低头吻了上来。
晨起的亲吻带着清新的气息,却很快变得炽热而深入。昨夜尚未完全平息的火苗轻易被再次点燃,且势头更猛。慕珩的手在她光滑的脊背与纤细的腰肢间流连,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子珹……天亮了……”蓝鸢含糊地抗议,却被他以更热烈的吻封缄。
“无妨……”他喘息着,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
晨光透过窗棂,悄悄洒在摇曳的床帐上,映出其中交叠起伏的身影。细碎的呻吟与粗重的喘息交织,诉说着不舍与浓情。
直至日上三竿,寝殿内的动静才渐渐平息。慕珩神清气爽地起身,看着身旁脸颊绯红、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慵懒媚意的蓝鸢,心中充满了餍足与难以言喻的安定感。前路纵有千难万险,但有她在侧,他便有无穷的勇气。
出征的号角即将吹响,而这份深植于彼此骨血中的温情与羁绊,将成为他们面对一切风暴的最坚实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