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的喧嚣渐渐散去,宾客们逐一告辞,王府重归宁静。月光如水,流淌在朱漆廊柱与琉璃瓦上,映照着一地清辉。
蓝鸢因心中想着阿颜之事,席间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她酒量本就不佳,此刻放松下来,酒意上涌,只觉得双颊滚烫,脚步也有些虚浮,眼神迷离中带着几分平日罕见的娇慵。
慕珩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回身便看到蓝鸢倚在殿门边,身形微晃,脸颊绯红,如同染了上好的胭脂。他心头一软,快步上前扶住她,手臂自然地环过她的纤腰,将她略显无力的身子揽向自己。低头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声音低沉含笑,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与暧昧:“潇淇,今日这么开心?竟贪杯至此……瞧这小脸红的。”
蓝鸢醉意朦胧,只觉得他的怀抱温暖坚实,那熟悉的龙涎香混着淡淡的酒气萦绕在鼻尖,让她生出一种莫名的依赖和安心。她仰起头,眼神湿漉漉地望着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推开,反而顺势靠在他胸前。
慕珩见她这般温顺模样,心中悸动,忍不住低头,用指腹轻轻摩挲她发烫的脸颊,试探着低语,声音喑哑:“今日本王生辰,潇淇……可否陪陪本王?”他顿了顿,给出两个选择,目光紧锁着她的反应,“是去沧澜院?还是……回你的潇湘苑?”
他本以为她会如往常般找借口推脱,或是选择回潇湘苑。谁知,蓝鸢眨了眨迷蒙的眼,竟毫不犹豫地,带着一丝醉后的娇憨与直接,软软地应道:“去……沧澜院,那人少!”
沧澜院这三个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慕珩心中激起巨大涟漪。他眸色瞬间深暗,不再犹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蓝鸢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颈窝。慕珩抱着她,大步流星地朝着沧澜院走去,步伐稳健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回到沧澜院内室,慕珩小心地将她放在榻上,唤来侍女为她仔细梳洗,换上舒适的寝衣。整个过程,蓝鸢都异常乖顺,只是偶尔用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望着他,看得慕珩心头发热。
待侍女退下,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红烛摇曳,将气氛烘托得愈发旖旎。慕珩看着她慵懒地靠在软枕上,青丝披散,衣襟微松,露出小半截白皙如玉的脖颈,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欲望,打算如往常般去侧榻歇息——他不想在她醉意朦胧时趁人之危。
然而,他刚转过身,衣角却被一只微凉的小手拉住。紧接着,一双柔软的手臂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蓝鸢带着醉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背脊上,声音又软又糯,带着令人心颤的祈求:“不要走……慕珩……”
慕珩浑身猛地一僵,如同被定住一般。她……这是在邀请他?还是醉后无意识的呓语?他不敢确定,心却狂跳起来。
他缓缓转过身,对上她迷离的眼眸。她没有松开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仰头望着他,手臂微微用力,似乎生怕他离开。她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腰间、背脊上游走,带着醉后的笨拙与大胆,所过之处,仿佛点燃了一簇簇小火苗。
慕珩呼吸骤然加重,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小腹,身体瞬间紧绷。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最后的克制与提醒:“潇淇……我……我可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子……你醉了,别这样……”
蓝鸢似乎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身上的气息让她无比贪恋。她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凑得更近,几乎鼻尖相抵,温热带着酒香的呼吸喷洒在他唇边,眼神迷蒙,声音带着不自觉的娇喘,如同羽毛轻轻搔刮着他的心尖:“慕珩……”
这一声呼唤,彻底击溃了慕珩最后的理智防线。他低吼一声,再也无法忍耐,低头便攫取了她微张的红唇。他搂着她的腰,顺势把她压在身下……这个吻,带着积压已久的渴望与深情,不再似以往的试探与克制,而是充满了侵略性与占有欲,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深入其中,纠缠吮吸。
出乎意料地,蓝鸢非但没有抗拒,反而生涩地、却又无比真诚地开始回应他。她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身体软软地贴向他,发出细微而诱人的呜咽声。她娇喘着……
她的回应如同最烈的助燃剂,让慕珩体内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他吻得愈发深入,大手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游移,隔着薄薄的寝衣,感受着她玲珑的曲线和温热的肌肤。身体的反应强烈到无法忽视,他呼吸粗重,浑身滚烫,他闷哼了一声,几乎是凭着本能,动手去解她寝衣的系带。
她衣服都褪去了,指尖触碰到那细腻的肌肤,抚摸着她的腰间,向上移动,抚摸到了上部的苏软,让他欲罢不能……全身紧绷……大手不自觉的往下移动,往她的腰下移动,到双腿间,在她身体上游走,她的身体也在生涩地回应着他,慕珩贪婪的享受着这一切,想把她生吞活剥了……然而慕珩脑中却猛地闪过一丝清明。他看着她醉意朦胧、全然信赖地依偎在自己身下的模样,想起她之前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想起她可能尚未完全接纳自己……如果他就这样继续下去,明日酒醒,她会如何?会后悔?会怨恨他乘虚而入吗?
这个念头如同一盆冷水,浇熄了他大半的冲动。不行!他不能这样!他想要她,是想要她心甘情愿、清醒明白地接纳自己,而不是在醉意朦胧中稀里糊涂地发生。
这个认知让他陷入了极度艰难的挣扎。身下的蓝鸢是如此诱人,她的每一次轻喘,轻声哼吟,每一次无意识的磨蹭,都像是在挑战他忍耐的极限。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手臂因极力克制而微微颤抖。
最终,理智艰难地占据了上风。慕珩猛地停下抚摸她身体的手,将头深深埋在她颈窝,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试图平复体内奔腾的欲望。他紧紧抱着她,却不敢再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用近乎贪婪的力度亲吻着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的脖颈,用这种方式宣泄着难以纾解的渴望,却也固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蓝鸢在他炽热而克制的亲吻与拥抱中,渐渐耗尽了力气,酒意和疲惫一同袭来,最终沉沉睡去,唇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满足的弧度。
而慕珩,则保持着拥抱她的姿势,一整夜未曾合眼。怀中是温香软玉,体内是尚未平息的燥热,心中是爱与欲望交织的甜蜜折磨。他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感受着她全然信赖的依偎,既觉得无比满足,又备受煎熬。这一夜,对他而言,注定是漫长而艰难的一夜,是理智与情感激烈交锋、最终以极大克制赢得胜利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