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士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包间,张院士快步走回,到了门口,看向何雨柱,心思流转,明白这是王忠义的亲信之人,微微点头打了一个招呼,随后进门。
何雨柱,也是心中激动不已,张院士这是在认可自己,跟在王忠义身边见识的大人物也越来越多,他更加坚信自己当初的选择。
张院士进屋后反手将门关严实。
他站在门口,双手微微发颤,不是因虚弱,而是难掩的激动。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稳健有力的双腿,又摸了摸不再昏花的眼睛,突然上前一把抓住王忠义的手腕,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颤抖:
忠义啊!你这手医术——简直是神仙手段!
话刚出口,他猛地捂住嘴,警觉地环顾四周,生怕窗外有人听见这惊世骇俗的对话。
王忠义被师父这副既兴奋又紧张的模样逗笑了,轻拍老人家的手背安抚道:
师父放宽心,方圆千米内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感知。这会儿没人注意咱们这边。
方圆...千米?
张院士倒吸一口凉气,松开了手,踉跄后退半步重新打量着这个得意门生。
昏黄灯光下,年轻人眉宇间那股从容不迫的气度,此刻看来竟透着几分深不可测。
老人喉结滚动两下,声音有些发飘:
所有人都小瞧你了...就凭这等本事,假以时日,你怕是要站在世界之巅啊!
说到这,他脸色突然一变,皱纹里渗出凝重。
枯瘦的手指紧紧攥住王忠义袖口:
但正因如此,你更要谨慎!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狼子野心之辈。若教人知道你身怀这等...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
...这等夺天地造化的本事,怕是永无宁日!
老人说着突然挺直腰板,浑浊的眼底迸发出前所未有的锐利:
今日之事,老头子我烂在肚子里。就是亲儿子问起,我也不会透露只言片语。
他拿起桌上老花镜一使劲掰碎了。
回去我就配副平光镜戴着,拐杖嘛...
说着把靠在墙边的檀木拐杖一声折成两段。
就说最近锻炼身体见效!
王忠义望着师父这番煞有介事的毁证灭迹,心头暖流涌动。
这小老头分明是在用自己笨拙的方式,为他筑起一道防护墙。
他连忙扶老人家坐下:
师父您太紧张了。来,菜都凉了,我让柱子再热...
别忙活!
张院士一把拉住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那本手册草稿拍了拍。
说正事!你这宝贝,我今晚不睡了也要看完。
明天我就联系研究院的老周、老李,他们都是搞应用技术的,联名推荐更有分量。
王忠义给师父盛了碗热汤,轻声道:
我正有此意。干爹那边现在处境艰难,我想把这手册的发行功劳让给他...
妙啊!
张院士一拍大腿,汤碗里的葱花震得直晃。
赵部长主抓工业建设,由他推动这本及时雨下发全国,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说着突然压低声音。
不过你干爹最近被盯得紧,最好走科学院的路子双管齐下...
师徒二人头碰头低声商议,窗外暮色渐沉,将两个身影投在斑驳的墙面上,宛如一幅古老的谋士图。
何雨柱在门外守着,隐约听见里面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和老人时而激动时而沉思的絮语。
直到天色渐暗,包间门才一声打开。
张院士抱着厚厚一摞手稿走出来,腰板笔直,步伐矫健得让何雨柱瞪大了眼睛。
老人走出门口后突然回头,灯光下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柱子是吧?好小伙,跟着你们厂长,前途无量!
说完竟哼着小曲儿走了,那轻快的步子活像年轻了二十岁。
回到包间,王忠义正嘴角噙着淡淡笑意。
师父那重获新生的精气神,比什么感谢都让他欣慰。
窗外树影婆娑,一片落叶打着旋儿飘进窗棂,他打开窗随手拈住,指间内力微吐,枯叶瞬间化作齑粉。
是时候了...
寒风吞没了他的低语。
既然有人坐不住了,不妨给你上点眼药,只是这个时期,干爹位置还算稳固,到底时发生了什么引起了自己不知道的变故?。
王忠义正在沉思,包间的门被推开,何雨柱开口道:
“王厂长,杨厂长来了。”
王忠义起身,看到杨厂长站在门口,急忙说道:
“杨厂长,您找我?”
杨厂长走进包间,爽朗的说道:
“下午没见着你人,我一猜你就是在陪张老,张老人呢?”
王忠义知道杨厂长是干爹的人,说话也随意了起来。
“我老师回去了,杨叔,今天多谢您的安排,没有那些记者这一关可不好过啊!”
“忠义啊,你是咱们厂子的希望,你干爹又是我的老领导,说这些可就客气了,不过还得弄清楚他们这么做的缘由啊,要是隔三差五的就来一次,那...”
他的话没有说全,但王忠义也明白,真要是那样,这个培训也就做不下去。
“杨叔,我心里有数,也有其他安排,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