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事情告一段落,王忠义终得空闲。
与干爹和娄晓娥一起吃了午饭,期间怕他们过于担心和保密,只是简单的讲了一下事情经过...
饭后送走干爹,陪娄晓娥看了场电影,又逛了会街,终于安抚好后才送回家,并约定过几天上门拜访娄父。
夕阳西下,王忠义踏着余晖,不紧不慢地走回了南锣鼓巷95号院。
刚到大门口,就听见一阵熟悉的自行车链条声,三大爷阎埠贵骑着那辆擦得锃亮但吱呀作响的自行车下班回来了。
“哎哟喂!!”
阎埠贵一眼瞥见王忠义,惊得手一抖,车把猛地一歪,差点来个“人仰马翻”。
他慌忙用脚撑住地,扶正了眼镜,像是大白天撞了鬼似的,声音都变了调。
“忠……忠义?!你……你你……回来了?!”
这也不怪阎埠贵失态,这几天院里关于王忠义的传言早已沸沸扬扬,从“被抓了”到“跑路了”,最邪乎的就是联系上前天河边的无名尸,说他“怕是已经没了”。
王忠义停下脚步,脸上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疲惫,对阎埠贵微微点头,语气平静得像只是出门买了趟菜。
“二大爷,刚下班?我没事,就是前几天遇到点突发情况,出去处理了一下。”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突发情况”四个字,配合他眉宇间的倦色和隐约可见的伤痕,在阎埠贵这等精明人听来,简直是内涵丰富。
阎埠贵眼珠一转,立刻联想到了王忠上次击毙敌特的事,心里“咯噔”一下。
这一身伤!绝对是和敌特战斗了!估计需要保密不能说!
他瞬间换上极度关切的表情,压低声音。
“明白!明白!回来就好!可把大家担心坏了!快,快进屋歇着吧!”
王忠义不再多言,迈步进了前院。
正是要做晚饭的时候,易大妈端着个搪瓷盆正要去公用水龙头接水,一抬头,猛地看见王忠义迎面走来。
她先是愣住,随即瞳孔放大,手里的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她指着王忠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脸色煞白,尖声叫道:
“鬼……鬼啊!!王忠义……你……你不是死外头了吗?!!”
这一嗓子,堪比平地惊雷,瞬间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咋回事?”
“喊啥呢?”
“好像是易大妈?出啥事了?”
中院、后院的人像潮水一样涌了出来。
当看清站在院当中那个活生生的王忠义时,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嘿!真是忠义回来了!!”
何雨柱刚从食堂回来,手里还拎着饭盒,见状一个箭步冲过来,又惊又喜,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王忠义肩膀上。
“你可算回来了!这几天跑哪儿去了?你这突然玩消失,我们都快找疯了,还以为你让人给绑了呢!”
“忠义哥!你可回来了!”
李建国激动得眼圈都有些发红。
“外面和院里都传遍了,说你……呸呸呸!回来就好!”
这是真心为他庆幸的一派,以傻柱、李建国为代表,围着他七嘴八舌,情绪激动。
另一波则是纯粹看热闹的,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哟,真回来了嘿!”
“瞧着是有点憔悴,估计遭罪了。”
“也不知道干啥去了,神神秘秘的。”
然而,人群中,有几张脸色的变化却格外精彩。
贾张氏听到院里的嘈杂声冲了出来,当她确认是王忠义回来时,那张刻薄的脸瞬间拉得老长,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和极度失望,嘴里不干不净地低声咒骂着,下意识地就往自家门口缩。
她心里的小算此刻也盘碎了一地,王忠义要是真回不来,他那间亮堂的房子,迟早都是她贾家的了!
现在全泡汤了不说,恐怕王忠义知道这事也不会放过她!
王忠义不在的这几天,她上蹿下跳,闹得最凶,现在感觉腿肚子都在转筋。
此时出门张望的易中海,站在自家屋檐下,看清是王忠义后,瞬间面色惨白,后背也渗出了一层冷汗。
自从王忠义的父母离世后,他简直变了个人,不仅能力飞速提升,生活条件越来越好,性格也变得强硬有主见。
几次交锋下来自己输得一败涂地,失了职,也丢了脸。
并且昨天自己联合贾家抢房分财产的事怕是瞒不住了,一股深深的不安涌上心头。
刚进院本还得意洋洋的许大茂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这几天可没少说传凉话,什么“王忠义肯定是犯了大事儿跑路了”、“王忠义在外面勾搭女人被杀了抛尸河边”等等,极力煽风点火,就想王忠义倒霉,能趁机踩上一脚。
现在正主回来了,要是追究他造谣诽谤、企图侵占财产的罪过,他许大茂吃不了兜着走!
况且自己还偷拿了王忠义家里的东西...
王忠义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将众人的欣喜、好奇、慌张、恐惧尽收眼底。
他抬手虚按了一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劳各位邻居挂心了。前几天遇到点紧急情况,出去处理了一下,涉及保密纪律,具体情况就不多说了。都散了吧,别耽误做饭。”
他这番解释,说了又像什么都没说,只为堵住好事者追问的嘴。
说完,他不再理会众人的目光和议论,分开人群,径直朝自己家走去。
留下身后一院子议论纷纷的邻居,以及几个心思各异、暗自忐忑的人。
何雨柱想喊住他,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但他知道暴风雨要来临了。
王忠义的回归,就像一颗投入看似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