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的目光落在瘫软如泥的陈烨身上。这个方才还叫嚣着要鱼死网破的陈家少主,此刻抖如筛糠,裤裆处已然湿透,散发出难闻的骚臭。
“大人饶命...小人愿献出所有家产...”陈烨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求饶。
朱由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方才不是还要与朕鱼死网破么?现在知道求饶了?”
“真是糊涂啊!我还需要你献出家产?杀了你,也全是我的!”
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张开,骨节分明,看似与常人无异。
陈烨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发出杀猪般的尖叫:“不!你不能杀我!我是陈家少主!我陈家是苏州士族之首,你……”
话音戛然而止。
朱由检的手,快如闪电般探出,如同铁钳般,一把扣住了陈烨那肥硕油腻的脑袋。
陈烨的尖叫被硬生生掐断在喉咙里,只剩下“嗬嗬”的漏气声,他双眼暴突,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朕,给过你机会,这么死已经是便宜你了,你那老爹可是要承受终级侮辱的!”
朱由检的手臂甚至没有明显的发力动作,只是五指猛地一合,随即手腕轻轻一旋。
“咔嚓!”
一声清脆中带着沉闷的骨裂声,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战场。
陈烨那满是横肉的脸上,表情永远凝固在了惊恐万状的一刻。
他的脖颈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硬生生拧断,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至死都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
紧接着,是令所有投降的陈家人都毛骨悚然的一幕。
朱由检扣住那颗脑袋的五指再次发力,竟硬生生地将那颗头颅从断开的脖颈上撕扯了下来!伤口处筋肉撕裂,颈骨参差,一大截的脊椎骨连带着一块被抽了出来。
鲜血如同喷泉般从无头的腔子里狂涌而出,溅湿了墙头的青砖。
朱由检单手提着那颗仍在滴血的头颅,面色如常,仿佛只是拎着一件寻常物事。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滴落,在他脚边汇成一小滩刺目的红。
“好!劲吔!陈烨脊髓剑!徒手把蛀虫脑袋拧下来就是爽!”
整个陈府内外,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无论是跪地求饶的陈家私兵,还是见惯了血腥的锦衣卫,此刻都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徒手拧下人头!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何等狠辣的手段!
就连骆养性和沈毅,虽然深知皇帝勇武,此刻也不禁心头巨震。
那些陈家人此时更是心里一片冷寒,这哪里是凡人手段,简直是神魔!
还有这癫狂的言语!怎么会有人把拧下别人脑袋当乐子的!看来这回真的是难逃一死了!
朱由检提着陈烨的头颅,走到墙垛边,俯瞰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他将那颗血淋淋的人头高高举起:
“看清了!这就是抗旨不遵、武装造反的下场!”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瑟瑟发抖的陈家私兵,这些人此时哪里还敢顽抗,纷纷扔下兵刃束手就擒,面对这些锦衣卫,他们还有得打,但对面还有个一剑死一片,徒手拧下人脑袋的杀神,这还打个屁呀!
“朕,即是天威!”
“顺朕者生,逆朕者亡!”
“还有谁——想试试朕的刀,利是不利?!”
声浪滚滚,如同惊雷,在苏州城上空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的杀伐之气,尽显帝皇天威。
“万岁!万岁!万岁!”
底下是锦衣卫和官兵们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充满了狂热与敬畏。而陈府内外那些投降的私兵,则把头埋得更低,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朱由检随手将陈烨的头颅扔下墙头,交给一旁的骆养性:“悬于旗杆,示众三日。”
“臣,遵旨!”骆养性躬身接过,纵使那头颅还在滴血,他也毫不在意。
在朱由检徒手拧下陈烨头颅时。
恐慌也如同实质的阴云,笼罩在王家、张家、陆家的府邸上空。
他们这几家虽然还不知道陈家被灭,但也知道码头之事,锦衣卫正在抄家,陈家已经被围,要不了多久就会轮到他们!
“疯子!这是个疯子!”王家家主王守德在书房里焦躁地踱步,脸色惨白,“我等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与大明同休!他怎么敢对我们动手的?难道不怕江南士族联合起来起兵吗?他是想和整个江南……整个天下的士族为敌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张家的张明远猛地一拍桌子,眼中布满血丝,“赵德康和李崇的下场你们都看到了!那昏君分明是要将我们江南士族连根拔起!投降是死,反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陆家的陆文昭年纪最长,相对冷静,但紧握茶杯发白的手指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他只有一个人,居然敢只带着一群锦衣卫就来抄我们的家,不就是在赌我们不敢反抗吗?简直可笑。我们三家联合,家丁护院加起来超过上千,还有暗中蓄养的死士、勾结的卫所逃兵...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对!他锦衣卫才多少人?我们据守府邸,以高墙为凭,未必守不住!”王守德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守?”张明远狞笑一声,“守得住一时,守得住一世吗?那昏君调来大军怎么办?我们要主动出击!趁他现在还在进攻陈家,立足未稳,打他个措手不及!杀了这昏君,天下必然震动,各地藩王、手握兵权的总兵,未必不会响应!这是我们唯一的生路!”
这个疯狂的计划,让王守德和陆文昭都倒吸一口凉气。弑君!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但转念一想,如今局面,他们还有退路吗?
“干了!”王守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陆文昭沉默片刻,终于沉重地点了点头:“立刻召集所有力量!派人联系我们能影响的所有卫所军官,许以重利,让他们按兵不动,或者……干脆助我们一臂之力!”
“对!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漕运等事,这些军官都参与过,有些还是我等士家子弟,早就和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我们倒了,难道他们就躲得掉了?”
“就这么办!诛杀昏君!还天下一个太平!”
王、张、陆三家的府邸灯火通明,家丁私兵被紧急集结,分发武器甲胄。一匹匹快马带着密信冲出府门,奔向各个卫所和关系密切的官员府邸。他们计划在黎明时分,趁朱由检可能因胜利而松懈时,三家合力,直扑陈府旧址,实施斩首行动!
陈府内,临时设立的指挥所中,朱由检正在听取骆养性的汇报。
“陛下,据暗桩急报,王、张、陆三家正在紧急调动私兵,看来是想狗急跳墙了。”骆养性面色凝重。
朱由检擦拭着剑锋上的血迹,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朕还以为他们会跪地求饶,总算还有点骨气,没让朕太失望。”
“陛下,是否立刻调集驻军,先发制人?”沈毅请命道。
“不必,而且当地士族对驻军渗透颇深,那帮家伙帮谁还不一定!”朱由检收剑入鞘,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让他们来。朕正嫌刚才杀得不够痛快。”
他走到苏州城防图前,手指点在陈府位置:“他们若想杀朕,必来此处。骆养性,你率锦衣卫守住外围街道,放他们进来。沈毅,带你的人埋伏在府内制高点,用弩箭招呼。”
“那陛下您...”骆养性担忧道。
朱由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朕,亲自为他们打开去往阎罗殿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