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海拍着胸脯,
“秦东家放心,十个八个人我还是能安排的。”
秦念慈晃晃手指,
“我不是说多少人,我是问你需要什么样的人?我的人身上都有功夫。”
孔大海眼睛一亮。这些年他饶哪找身手好的人,否则与别人发生摩擦的时候己方伤亡太大,
“秦东家,你有所不知。这些年我一直想往兴舟市发展,可是苦于人生地不熟,自己实力又单薄。
遇见讲理的还好,如果碰见吃生米的,我们也不敢硬拼。”
秦念慈点点头,
“百十来个会武功的,干活还不含糊,保证听指挥,怎么样?”
孔大海兴奋的搓着手。那市里面的好活他早就眼馋了,就是因为没有实力,
“秦东家,您说的这些人都是什么水平?差一不二的我都要了。”
秦念慈笑了,
“说多了那是吹牛,普通人...三四个到不了跟前。”
孔大海一怔,
“这么厉害的身手...。”
秦念慈知道他的顾虑,
“你放心,谁不听摆弄你告诉我,我去处理。只要你不苛待他们,没人会起刺。”
秦念慈很看好孔大海这个人,性格虽然粗鲁,但是脑子和胆量都是有的。
夏族想要走出深山,必须要有安身立命的本事。想要一口吃个胖子也不可能,跟着包工头干工程只不过是第一步。
将来要选几个脑子灵光的全面学习这里面的门道,以后争取成立夏族自己的工程队。
秦念慈和孔大海分别后天色尚早,她来到了县医院三楼的住院部,
“孙老师,我来看你了。”
孙稀蓉听见有人呼唤才转过头,
“是小秦啊,你怎么来了?”
秦念慈笑意盈盈,
“孙老师,我今天来给您儿子治疗,每周一次,您忘了?”
孙稀蓉赶紧站起身,
“谢谢你小秦,你的治疗方向是正确的。县医院一直耽误了我儿子的病情,我们后天就要出院了。”
秦念慈拉着孙稀蓉的手坐下,
“孙老师,你家孩子的脾胃虚弱,是先天不足之症。再加之诊断的错误,耽误了这许多年。”
孙稀蓉紧张的起来,秦念慈拍拍她的手,
“放心,来得及,而且不贵。一副药才几块钱,一周才两次,数月可见效。”
孙稀蓉无奈的点点头。她没好意思说,这几块钱已经要了她的命
秦念慈巧笑嫣然,她今天就是来干这个的,
“孙老师,你还想不想当老师?”
孙稀蓉的眼中有泪水徘徊,但最后还是摇摇头
“不想了,再也不想了,我没那个命。”
秦念慈抓紧了孙稀蓉的手,
“要是没有公家的人管着呢?要是让你当校长呢?要是每月给你四十五元的工资呢?”
孙稀蓉的呼吸都急促了,
“什...什么,让我当校长?”
秦念慈点点头,
“孙老师,我有一帮特别聪明的孩子,而且数量很多。我想自己建一个学校,但是缺一个好校长。”
秦念慈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她只是把办学校的想法透露给了孙稀蓉,想要成事还有很多环节需要打通。
火炕上秦念慈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这年头想办啥事可太难了,当官的只要看你不顺眼就可以卡着你。
夏族已经有百十来户迁徙到了基地的密林里。将来他们的身份怎么办?没有身份别说煤矿了,连孔大海也不敢用。
办学校那就更难了。夏族那帮孩子野的很,男孩的游戏就是打架,女孩的游戏就是看男孩打架。
这帮孩子是不可能和普通人家的孩子们混在一起念书的。既然想要走出大山,那就得想办法建立自己的学校。
想法都有,该怎么实现呢?
第二天王增江与秦念慈取得了联系,
“小秦,第二个矿口已经开采了,煤的质量达到了最优级。
另外一个...,咱们二矿用的都是你找来的人,公家那边有人说闲话了,将来会是个麻烦。”
秦念慈用力的挠挠头,
“王工你在那边多担待一些,这帮人的身份证明很难弄,根本不是咱们县一级政府能决定的。”
这天秦念慈上课的时候心不在焉,连老师点名都没听见。
下课后刘争鸣红着脸递给秦念慈一张纸条。此时的夏春晓脸都黑了,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秦念慈看都没看那个卷起来的纸条,而是轻轻的弹飞了出去。
刘争鸣的脸被臊的通红。他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性格,继而走回了秦念慈的书桌前,
“秦念慈,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你为什么拒人千里之外。”
秦念慈连头都没抬,
“你眼神不好吗?我不是拒你千里之外,而是拒所有异性千里之外。”
刘争鸣今天算是豁出去了。他不想再受这样的折磨,每天他脑子里全是秦念慈的身影,
“秦念慈,我喜欢你!”
“轰~~~”
此话一出教室里可炸了。夏春晓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猛的站起身恶狠狠的看向示爱现场。
“可能现在的环境不允许,也可能我现在还不够优秀,不过我会努力的。
秦念慈,将来我要和你考同一所大学,我现在就想知道,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不是说现在,我说的是将来。”
秦念慈无奈的抬起了头,
“刘...什么来着?刘争鸣是吧?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此言一出所有同学都竖起耳朵。秦念慈指着对方的脸,
“你不觉得你的下巴有点往前撅吗?别人的地包天都显得很可爱,为啥你这个地包天长的那么像屁股兜呢?”
“哐~~~”
高二一班的教室门被撞开了,刘争鸣哭着跑了出去。
屋里的同学们都笑出了眼泪。其实刘争鸣的地包天只是有一点点,不影响面容。
秦念慈也是为了绝了对方的念头才出此下策。刘争鸣则无疑是被一把刀插在咯吱窝上了,除了想哭以外还他妈有点想笑。
夏春晓下课后就去打了个电话,那边的人显得很激动,
“你确定今天是好时机吗?”
夏春晓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她管不了什么时机不时机的了,
“赶紧派人过来吧,她今天病了,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正好动手。”
下午第二节课后秦念慈去上了个厕所。她很不习惯让别人看见自己方便的样子。
刚提上裤子秦念慈就听见厕所后面似乎有人在挣扎,
“你别...,我求你了,出了事我就得死。”
男人的声音很无情,
“死不死跟我有啥关系,不让弄我今天就掐死你。唔~~~”
随即就传来了像是有人被扼住了咽喉的声音。秦念慈出了厕所往后面走去,掉落的树叶把地面铺上了厚厚的一层。
就在看清前方地面有树叶翻滚的那一刻,秦念慈的后脑方向刮来一阵恶风...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