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人猪狗不如的日子开始了,干农活的时候都直不起腰,只能趴在垄沟里面除草。小孩们在院子里劈柴挑水。
农村最大特点就是永远有干不完的活。田老太一边给秦时月按脚一边用眼睛瞄着小草。小草一副病歪歪的模样,精神头也不怎么好,
“哎呦...”
秦时月一声痛呼惊醒了小草,田老太赶紧解释,
“我就是稍微用了点力,没想到她就受不了了,我这就轻点。”
田老太其实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在秦时月的脚上抠一下解恨,一个疯子也不一定知道疼,
“啪。”
小草看似柔弱,出手极其狠辣。田老太被抡了一个大逼兜,眼睛都打窜花了。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女孩有大老爷们的力气,
“哎呦喂,打死我得了,祸害人呐。”
撒起泼的田老太满地打滚,秦念慈进来看了一眼,
“田大花,下回发药没有你的,你自己扛五天吧。”
一听这话田大花哑火了,规规矩矩又回去给秦时月按脚。秦念慈对这个恶毒的老太太没有一点好感,
“田大花我告诉你,别想着我能念及什么血肉亲情,你们乔家配有我秦念慈这样的后代吗?
傻啦吧唧的一帮人,又蠢又坏,看看你们自己长的什么样,再看看我长得什么样!”
田大花手上的动作停了,
“你啥意思?难道...你不是我们家永贵的种?”
秦念慈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话已经说明白了,你们欠我妈的债什么时候还完什么时候拉倒,我不会可怜你们一点点。”
那些去煤矿挖煤的人始终没回来,这两天他们的家里人越闹越凶。秦念慈好似在看热闹,其实她一直在琢磨自己身上那张倭国人留下的矿脉图。
靠卖几瓶药酒的确能让日子好起来,可也就仅此而已。她要干的事很大也很多,需要大量的财力支撑。怎么才能把手里的矿脉图变成钱呢?
晚上秦念慈赶着马车回来,迅雷一副受委屈的模样,他是千里马,最不喜欢的就是拉车,这是骡子的活。
好多袋粮食被卸了下来,秦念慈招呼院子里的几个小孩,
“你们几个,把粮食抬到后院库房去。”
小孩们看见五十斤一袋的粮食都有点眼晕,秦念慈看都没看他们。爱干不干,干不了就别想拿药。
五婶子正往上端菜呢,大铝盆装的烩酸菜,小草拿着碗筷早就跃跃欲试了。秦念慈让五婶子去照顾她妈吃饭,这边不用她管了。
几个小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粮食送到后院,回来的时候也是饿的眼冒金星。那年头谁不馋肉呀?他们眼巴巴的站在一边看着。
秦念慈不会对乔家人有一点仁慈,
“你们干完活就走吧,明天不许迟到。”
小孩们都直不起腰,他们现在对秦念慈这个大姐是又恨又怕,只得乖乖离去。
吴婶子端着碗出来后就感觉恶心,“哇”的一口就吐了。看见正吃饭的秦念慈姐妹二人,她十分不好意思,
“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不知道怎么了,绝不是故意恶心你们,我...我马上就收拾。”
小草继续往嘴里扒拉着酸菜,一点也没受影响,
“姐,好像不对劲。”
秦念慈秀眉紧蹙,
“我知道,中毒了。”
她赶紧走过去把住吴婶子的脉门,心中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吴婶子,我今天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外人来过?”
吴婶子感觉天旋地转,没有几秒钟就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今天...好像没有什么外人,乔家的大人没进院子,把孩子送进门他们就走了...”
吴婶子没说完就晕过去了,秦念慈把她放平后马上去屋里看母亲。不出预料,秦时月也倒在地上,刚才吃了点东西也全吐出来了。
秦念慈把母亲抱到炕上后马上探查她的脉络,和吴婶子中的是一样的毒。这件事肯定和吴婶子没关系,谁会自己下毒自己吃。
院子里的小草还在吃,气得秦念慈想要骂人,
“知道有毒你还吃!”
小草不以为意,
“姐,不是我想吃,吴婶子这酸菜做的实在是太霸道了。”
秦念慈知道小草的体质异于常人,所以她先把吴婶子抱进了屋里。
没有多长时间,火炕上的两个女人已经脸色乌青,吴婶子已经开始吐沫子了。秦念慈拍了一下皮囊,七宝懒洋洋的爬了出来。
闻见空气中毒素的味道,七宝灰暗的竖瞳立马变得猩红,它兴奋的爬向两个女人。从七宝身上颜色的变换推断,下毒之人绝不想留活口。
彩色的巨蟒兴奋的在炕上来回翻转,享受着难得的快乐时光。秦念慈马上为母亲和吴婶子处理好两个小伤口,那是七宝吸出毒素的位置。
小草拍着微鼓的的小肚皮进来了,看见彩色巨蟒她兴奋的扑过去,
“七宝,我想死你了。”
“啪。”
小草被房梁粗的大尾巴抽出了屋子,继而传来一声惨叫。秦念慈则是用银针给两个女人释放余毒。
就在掌灯的时候秦时月先醒了,她觉得头晕恶心,浑身无力。吴婶起来后的反应比秦时月强点,正巧遇见她的家人来找,就跟着回去了。
秦念慈在家里找了一圈,最后通过七宝确认,毒源是在水缸里。
微眯的眸子里释放着阴冷的光芒,她把脖子上带的小竹笛掏出来放在嘴里。
远在乡里的一个廉价旅馆公用电话旁,一个咳嗽不断的男人正在通话,
“毒我下了,你什么时候能安排我离开。”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掺杂任何情绪,
“路线已经安排好,车也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我要确定你真的得手了。”
男人似乎很愤怒,
“怎么确定?让我回去看她们死没死吗?我的毒从没失手过,你不用怀疑。”
电话那头冷笑,
“是啊,你的确没失手过,你老婆孩子一家十四口不都是你毒死的吗。”
“你...”
男人剧烈的喘息着,
“你少他妈跟我扯没用的,老子现在啥都没有了,只想离开这里。”
电话那头似乎也不想再多说,
“明天你再去确认一遍。如果真得手了,你后天上午到县城火车站,有一辆拉木料的车带你去边境。”
“嘟~~~~~~~~~”
第二天晚上后半夜,秦念慈家后院响起了“莎莎”的声音,那是脚踩在落叶上造成的。
锋利的匕首闪烁着幽冷的光芒,男人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后门上,他刚想用力,脚脖子上就传来了针刺般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