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慈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村子,拿完了户口本就急着去探望母亲。临走前她告诉仍然在给她修房子的乔家人,
“三天后所有乔家媳妇和田大花一起进县城伺候我妈,敢不来的自己照量办。”
乔家人哪敢说个不字,那腰疼的滋味实在是扛不过去。他们甚至都在一起研究过同归于尽的可能性,但都舍不得孩子。
秦念慈来到了后山基地,母亲被小草照顾的很好,甚至有长胖的趋势。
小草和秦念慈说了族里的动向,
“姐,族长已经让第一批族人往咱们这边迁徙了,都是信得过,脑子又清楚的。”
秦念慈一直没忘了要把夏族带出深山的使命,
“好,我已经和王增江说好了,等他们开了新矿,就让咱们的族人全体上阵,这也算是我族走出大山的第一步。”
小草挠挠头,
“姐,那一下子冒出这老些啥身份也没有的人,公家那边能愿意吗?”
秦念慈“嗯”了一声,
“这个...,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新矿口必须掌握在咱们人手里。”
秦念慈临走前又去找了吴婶子,邀请她到县城继续去照顾她妈。
吴婶子有些含糊,
“大丫头,我...够呛,我家你叔无所谓,孩子咋整?”
秦念慈见状立刻奉上宽心丸,
“吴婶子,你不想让两个孩子到县城去念书吗?我一个月给你开三十块钱,够不够?”
吴婶子一下从炕上跳了起来,
“啥?三十?你可叫准了,不带反悔的大丫头!”
吴婶子是少有的非常感恩那种人,换一个秦念慈必然是不敢一口价。
终于在街道快要下班之前,秦念慈和潘姨办完了宅子的所有过户手续。
新宅子好久没住人了,想要搬进去起码需要一周时间。秦念慈想到还要忍受一周,她就目光冰寒的盯着曹广和,
“三天之后我要是住不进去你就废了。”
曹广和身子一抖,
“东家放心,我领着人连夜收拾,明天晚上之前新家具一定全部到位。”
秦念慈只在寝室住了一周不到的时间就搬走了,室友们还在议论,
“她咋走了呢?不念了?”
“啥不念了,人家在兴源街那边买了一套宅子。”
“啥?买宅子?那她家以前住哪?”
“住哪不知道,听说是乡下的。要不我咋知道这件事呢,她买的宅子那个房主是我表妹的姨姥,她和我说的,花了整七千!”
屋里安静了一下,接着就是一阵嘲讽。谁会花七千买房子?
秦念慈这天早上被叫到了校长室。吕慧敏正一个人发呆呢,昨天高一二班的班主任来找过她,
“校长,插班的那个秦念慈上课也不听讲,也不做笔记,然后还啥都会。”
吕慧敏没听明白,
“你是说她学习态度不端正?”
班主任摇摇头,
“不是态度不端正,而是她不应该读高一,应该直接学高二的课程。”
“铛、铛、铛。”
吕慧敏被敲门声拉回了现实,
“进来。”
看着洒脱明媚的小姑娘坐在自己面前,吕慧敏说不上来的喜欢,
“小秦,听说你的成绩非常好,基本没有能难住你的题。但你不可以上课的时候精神溜号,那是不尊重你的老师。
下次季考如果你的成绩非常优异,我决定给你调换年级。”
秦念慈走出了办公室,她的眼角眉梢都带着得意,她早就不想上高一的课程了。
走廊的尽头有一双恶毒的眼睛正盯着秦念慈,夏春晓紧握的拳头嘎吱嘎吱响。
放学后夏春晓去邮局打了个电话,
“你们让我找的好货都凑齐了,两个人是用钱买来的,还有一个不愿意,需要你们派人过来绑走。”
电话那边的人直嘬牙花子,
“不愿意...就算了,我们只是图个开心,弄出人命来不好收拾。”
夏春晓最知道对面的人是个什么货色,
“这个是极品的好货,保证你看在眼里就拔不出来,一定能给你赚不少钱。”
对面琢磨了一下,
“那...我能先看一眼嘛?”
夏春晓和对方约好时间就挂断了电话。秦念慈并不知道她已经上了别人的菜单,她此时正在新宅子里面当阔小姐呢。
秦时月和小草已经住了进来,乔家三个媳妇和田大花站成一排正在听训。秦念慈点指着她们,
“以后这个宅子就是你们工作的地方,什么擦擦扫扫、洗衣做饭这种事不用我教给你们吧?
田大花从今天开始就是我妈的贴身丫鬟,端茶倒水伺候人的活正合适你。”
田大花已经都麻了,愿意咋地咋地吧,谁让最后这口气舍不得咽下去呢。
曹广和躬着腰进来禀报,
“东家,门脸那边收拾的差不多了,选个吉日就可以...”
“明天。”
秦念慈直接把这件事定下了,
“我高兴的日子都是吉日,明天正式开业。”
就这样,第二天上午回春堂兴源街分号就这么开张了。
刚开始的生意肯定是比较冷清,毕竟有不少人不知道。半个月后才稀稀拉拉开始有人来抓药。
周日这天秦念慈在药铺里面听小伙计汇报各种药材的来源,忽然有一个大姨捂着腮帮子进来了,
“伙计,帮我抓药。”
秦念慈看了一眼大姨,又侧过头看了一眼药方。因为她人年轻,难免有些事欠考虑,
“大姨,你这个方子是活血的,不能治疗你的病。”
妇女因为病痛的关系,心情烦躁得很,
“你个小姑娘家家的,知道啥?你们快给我抓药吧。”
秦念慈此时心思一转,想要让回春堂生意好起来她必须帮衬一把。她拍了一下身边的伙计,
“小韩,你说哈,我老姨这些天就不得劲,总是晚上发烧,浑身又热又红。”
伙计一愣,东家和他说这干啥?但柜前的妇女却竖起了耳朵。秦念慈继续说症状,
“整个嗓子眼都肿了,连东西都咽不下去。成天没精神,还睡不着觉,身上一点劲都没有。”
妇女嘚瑟了一下,这不是她自己的症状吗?一点都没差。
秦念慈拿出笔在纸上刷刷点点,
“小韩,你猜怎么着,后来我老姨就用这些中药研磨外敷,又用这下面的中药熬煮内服,三天就痊愈了。”
秦念慈飞快的在纸上写着。妇女抻着脖子,稍一用力就疼的她流出了眼泪,她这脖子算是废了。
秦念慈写完之后把这张纸扯了下来,团成团朝门口扔了出去,
“我老姨呀...自此以后再也没犯过痄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