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狼部原聚居地的广场上,晨光穿透云层,洒在重建的图腾柱上 —— 这根刻着青狼浮雕的木柱,曾在黑牙部突袭时被砍断,如今被工匠用玄铁箍修复,顶端还加了一块玄铁打造的狼头,在阳光下泛着冷冽又温暖的光。广场四周,青狼部的族人穿着干净的兽皮袍,老人们坐在草席上,孩子们围着图腾柱奔跑,连之前受伤的族人都拄着拐杖赶来,脸上满是期待的神色。
陆承渊带着苏清鸢、赵忠、张五、陈默等人,沿着铺满野花的小径走进广场。青烈早已穿着崭新的玄铁软甲等候在图腾柱旁,他身后的 200 名青狼骑兵也换上了统一的皮甲,腰间挂着刚分发的核心玄铁刀,精神抖擞,与之前的狼狈判若两人。
“定北王!” 青烈快步上前,双手捧着一面折叠的青色旗帜 —— 旗面上绣着一头昂首的青狼,狼毛用银色丝线绣成,边缘缀着玄铁铃铛,这是青狼部传承三代的图腾旗。他单膝跪地,将旗帜举过头顶,声音铿锵:“青狼部自今日起,正式归附定北王府!愿以图腾为誓,追随定北王,守护北境,永不背叛!”
广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族人的目光都落在陆承渊身上。陆承渊弯腰扶起青烈,双手接过图腾旗,轻轻展开 —— 风一吹,旗帜猎猎作响,玄铁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归附仪式伴奏。“青烈族长,” 陆承渊的声音透过符文扩音器传遍广场,“定北王府从不强求部落归附,今日你我立约,是为了共守北境,共护族人。我向你们承诺,盟约里的每一条,都会一一兑现。”
说着,他走到广场中央的高台上,示意陈默展开早已准备好的羊皮卷:“现在,我宣布青狼部安置方案 —— 第一,保留青狼部原有领地,从黑石山到青峰山的草场、农田,皆归青狼部所有,王府绝不侵占分毫;族内事务仍由青烈族长与长老们做主,王府只在军事、民生上提供协助。”
台下的族人们瞬间爆发出欢呼声,几个年长的长老互相点头,眼里满是欣慰 —— 他们最担心的 “失土”,终于彻底放下心来。青烈的妻子青兰,还悄悄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她想起之前黑牙部劫掠时,族人无家可归的模样,如今终于能安稳守着自己的土地了。
“第二,青狼部的 200 名骑兵,编入定北军‘蛮族先锋营’。” 陆承渊继续道,目光扫过台下的骑兵们,“青烈族长任先锋营统领,青风任副统领,负责训练骑兵与边境巡逻;军饷按定北军精锐标准发放,每人每月 5 两银子,战甲、武器由王府统一配备,与定北军士兵待遇完全一致,绝不区别对待。”
青风猛地挺直腰板,手里的玄铁刀下意识地握紧 —— 他从小听着 “定北军” 的传说长大,如今竟能成为其中一员,还能担任副统领,这份荣耀让他热血沸腾。骑兵们也纷纷举起刀,高喊 “谢定北王”,声音震得广场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
“第三,设立‘青峰山铁矿司’,由张五兼任司长,负责铁矿开采与运输。” 陆承渊看向身边的张五,张五立刻上前一步,举起手里的账本,“铁矿司会从青狼部招募 100 名族人参与采矿,每月发放工钱,每人 3 两银子;铁矿收益按‘王府六成、青狼部四成’分配,青狼部所得的四成,一半用于部落民生改善,一半用于先锋营的装备升级 —— 比如给骑兵配备玄铁马铠,提升战力。”
“四成收益?” 青烈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能分到两成就算不错,没想到王府竟给了这么多。张五笑着解释:“青峰山铁矿能顺利开采,离不开青狼部的守护,这是你们应得的。而且族人参与采矿,既能赚工钱,又能学手艺,以后就算老了不能打仗,也能靠采矿养活家人。”
就在这时,苏氏带着几名王府侍女,推着两辆木车走进广场 —— 车上装满了玄铁农具和符文保暖皮毛。“青兰嫂子,” 苏氏走到青兰身边,拿起一把玄铁打造的犁铧,“这是王府工坊新造的玄铁犁,比普通铁犁耐用三倍,耕地效率能提升一半,给族人们分一分,赶在春耕前把被毁的农田种上。”
她又拿起一件绣着花纹的皮毛大衣,递给一位白发老人:“这是符文保暖皮毛,里面缝了保暖符文,冬天穿在身上,比三层兽皮还暖和,老人们和孩子们最需要这个。”
老人接过皮毛,用脸蹭了蹭,柔软又温暖的触感让她眼眶一热:“多谢夫人,多谢定北王!咱们青狼部,终于能过上好日子了!”
广场上的欢呼再次响起,这次比之前更热烈,族人们纷纷围上来,有的接过农具,有的捧着皮毛,孩子们甚至围着木车唱歌。陈默趁机走到青烈身边,递上一张图纸:“青烈族长,这是医馆和学堂的设计图,按北境的标准建 —— 医馆配 3 名大夫,免费给族人看病;学堂请 2 名汉人教孩子们读书、写字,以后青狼部的孩子,也能知书达理,不再只是靠打猎谋生。”
青烈看着图纸上整齐的房屋布局,手指划过 “学堂” 两个字,声音有些哽咽:“陈先生,这…… 这太周全了。我代表青狼部,谢谢定北王府的心意!”
“这不是心意,是盟约的一部分。” 陆承渊走过来,拍了拍青烈的肩膀,“北境的安稳,不是靠一支军队,而是靠所有部落、所有百姓一起努力。青狼部懂山地作战,定北军懂玄械战术,咱们联手,既能抵御蛮族,又能让族人过上好日子,这才是真正的共赢。”
仪式结束后,广场上热闹起来。男人们跟着张五去熟悉铁矿开采的流程,女人们围着苏氏学习符文保暖皮毛的保养方法,孩子们则在学堂的地基旁玩耍,等着新房子建好。青烈和陆承渊坐在图腾柱旁的草席上,手里捧着青狼部自酿的果酒,看着眼前的景象,眼里满是感慨。
“张五司长说,青峰山铁矿每月能采 2000 斤玄铁。” 陆承渊抿了口果酒,笑着说,“这些玄铁,一部分用来给先锋营造马铠,一部分送回王府工坊,量产玄铁战甲。以后咱们北境的玄械装备,再也不用愁原料了。”
青烈点头,想起之前黑牙部的血纹刀,又看了看腰间的核心玄铁刀,心里满是踏实:“有了这些武器,就算东域商人再派蛮族来,咱们也不怕了。以后青狼部的骑兵,一定跟着定北王,把北境守得严严实实的!”
夕阳西下时,陆承渊一行人准备返回王府。青狼部的族人一直送到聚居地外的山口,老人们塞给他们装满干果的布包,孩子们追着马车跑,嘴里喊着 “定北王下次再来”。陆承渊掀开车帘,看着远处炊烟袅袅的聚居地,又看了看手里青烈送的青狼牙护身符,心里清楚:青狼部的归附,不是结束,而是北境整合的新开始。
苏清鸢坐在一旁,手里拿着陈默画的北境部落分布图,指着上面的白鹿部、赤岩部说:“青狼部归附得这么顺利,其他部落肯定会主动来谈。等咱们把青峰山铁矿的收益分给青狼部,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其他部落自然会信服。”
陆承渊点头,目光望向东方 —— 那里是东域的方向,陨星尘的秘密还没解开,东域商人的威胁也还在。但此刻,看着北境渐渐恢复的生机,他心里充满了信心:只要北境的部落团结起来,只要玄械技术不断发展,无论未来遇到什么挑战,他们都能一一克服。
马车驶离山口时,陆承渊回头望了一眼 —— 青狼部的图腾旗还在广场上飘扬,玄铁狼头在夕阳下闪着光,像一颗守护北境的星辰,坚定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