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琼华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
谢临渊:“?????”
“包……包包门?”他整个人还沉浸在夫人苏醒的巨大冲击和失而复得的狂喜余韵中,一时没反应过来,俊美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茫然,
“包……什么门?”他下意识地重复,嗓音因之前的哽咽还有些沙哑。
他下意识地以为爱妻是不是昏迷太久,梦魇未清,还在说着胡话。紧张地捧着她的脸,左看看,右看看,
就在这时——
“哎哟……”
温琼华忽然轻轻呻\/吟一声,秀气的眉头微蹙,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这一下可把谢临渊吓得魂飞魄散!
刚放回肚子里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他脸色唰地白了,搂着温琼华的手臂猛地收紧,声音都变了调:
“娇娇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肚子疼吗?萧玉卿!快!快来看看!”
他慌得语无伦次,刚才那个在祖宅杀伐果断、冷面如阎罗的暗影阁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个被夫人一丝不适就吓得六神无主的傻夫君。
温琼华却拉住了他的衣袖,阻止了他的动作。
她抬起脸,那张因久睡而略显苍白的小脸上,表情有些微妙,带着点无奈,又带着点难以言喻的、初为人母的温柔与惊奇。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小声嘟囔,语气带着点告状的意味:
“他俩……打起来了……”
谢临渊:“???”
他更懵了,大脑彻底宕机。
打起来?谁和谁打起来?在哪儿打起来?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除了围拢过来同样一脸关切的众人,没看到任何打架的迹象啊?
温琼华见他这副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抿唇一笑,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小腹。
谢临渊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指,呆呆地落在她的肚子上。
一秒。
两秒。
三秒……
他猛地抬头,看向温琼华含笑的、带着确认意味的美眸,又猛地低头看向她的肚子,手指颤抖地抬起来,
平日里舌灿莲花、气死人不偿命的庸国太子,此刻竟结巴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娇、娇娇儿……你、你你你……你的意思是……是……是双、双……双生子?!”那个词在他舌尖打转,却因为极度的震惊和狂喜而卡住了壳。
温琼华看着他这副罕见的、完全懵掉的傻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眸中漾着温柔的水光和一丝狡黠:
“嗯,梦里……有两个小家伙,为了谁先见到爹爹,还吵了一架呢。”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谢临渊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这这这!我的亲亲闺女?
变成两个啦?!
他呆呆地看着温琼华,又呆呆地低头看看她的肚子,仿佛想用目光穿透那层衣料,看清楚里面是不是真的藏了两个小捣蛋。
巨大的、前所未有的狂喜,如同汹涌的海啸,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情绪堤坝,将之前的恐慌、疲惫、杀意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呆呆地、几乎是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我、我……我这么厉害的嘛?”
“噗嗤——”
一旁的王琳儿第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赶紧捂住嘴,肩膀一耸一耸的。
萧珏在一旁也憋着笑,这几天他也是神情高度紧张,总算是听到个好消息了,
温瑞也是哭笑不得,用力拍了拍谢临渊的肩膀:“好小子!可以啊!不愧是我妹夫!”
连一向清冷的萧玉卿,唇角都弯起了明显的弧度,上前温和道:
“双胎虽是喜事,但于母体负担更重,表妹刚醒,需要更加精心调养。我来看看脉象。”
“呆子!”温琼华脸颊飞起两抹红云,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心底却像是打翻了蜜罐,甜得发腻。
谢临渊被她这一眼瞪得回了魂,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喜悦如同火山喷发般瞬间席卷了他!
他猛地再次将温琼华紧紧抱住,这次的动作却下意识地放轻了许多,仿佛捧着的是这世间最易碎也最珍贵的宝贝。
“双生子!竟然是双生子!哈哈哈!我谢临渊的孩儿!果然是得天独厚!”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掌覆在温琼华的小腹上,仿佛能感受到两个小生命正在里面活泼地“打架”。
他低下头,对着温琼华的肚子,用一种前所未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带着点傻气地“训话”:
“你们两个小东西,不许闹你们娘亲!要乖乖的,知道吗?不然等你们出来,爹爹可是要打屁屁的!”
看着他这傻爹模样,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娇娇儿……”他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是喜悦,也是后怕,“太好了……你醒了……还有了两个宝宝……太好了……”
他语无伦次,只会重复着“太好了”,那失而复得的珍视,那对未来的憧憬,几乎要满溢出来。
温琼华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心中一片柔软。她轻轻回抱住他,柔声道:
“是啊,太好了。所以,为了‘包包门’,你也要好好的。”
谢临渊猛地抬头,眼神瞬间恢复了平日的锐利与坚定,那是一种身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与担当。他郑重地点头,如同立下誓言:
“嗯!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谁也别想再伤害你们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