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乃站在石台上,掌心还残留着查克拉涌出后的微热。她面前的拱门内,那道白袍人影终于完全显现。
对方悬浮在半空,额头正中睁开一只发着白光的眼睛,和她胸前玉佩的波动同频共振。这感觉不像是敌意,但也不算友好,更像是一种审视,一种居高临下的确认。
她没动,脚底查克拉缓缓铺开,形成一层极薄的引力附着。身后四人也立刻察觉到气氛变化,柱间手按地面,木遁根系悄然延伸;斑的手已经搭上刀柄,指节微微用力;扉间不动声色地将一枚苦无藏进袖口,泉奈则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瞳孔已转为血红。
“你打开了门。”那人开口,声音直接落在脑子里,没有通过空气传播,“但你不被承认。”
千乃抬眼,“我也没求你承认。”
她话音刚落,对方额前的转生眼光芒骤盛,一股无形压力从上方压下,像是要把人钉在地上。但她只是站得更稳了些,脚底查克拉微微调整,抵住了这股力。
“这里是先祖羽村留下的圣地。”那人语气冷淡,“不是给你们这些忍界之人随意闯入的地方。”
“我们不是随意来的。”斑一步跨出,直接挡在千乃身前,须佐能乎的骨架瞬间在背后浮现半层,双翼微张,“你是谁?穿得跟个扫墓的一样,站这儿念经?”
柱间低咳一声,小声嘀咕:“话说这么冲干什么……”
“闭嘴。”斑头也不回。
空中那人目光落在斑身上,眉头一皱。“宇智波?”他语气里多了点意外,“你们一族不是早就该消亡于尘世纷争了吗?”
斑冷笑,“看来你活得挺久,消息还挺闭塞。”
千乃从他肩侧探出头,“他问的是你,不是我。”她看向空中,“报个名字。不说的话,我们就当你是个看门的,直接走了。”
那人眼神一沉。他双手合十,身后虚空裂开,四道身影踏着浮石缓缓走出,各自站在不同方位,呈包围之势。他们穿着样式相同的白袍,脚下踩着月面岩石凝成的平台,每人额前都有淡淡的纹路,虽未开启眼睛,但查克拉场已经锁定了五人。
“我是舍人。”他终于说出名字,“羽村血脉最后的继承者,这片月土唯一的守护者。”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千乃脸上,“而你……竟也拥有转生眼?”
千乃没答,只轻轻摸了下胸口的玉佩。
“这双眼睛不属于凡人。”舍人声音冷了几分,“它不该出现在你这种外来者身上。离开这里,立刻。”
“我们不会走。”千乃说。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不会走。”她往前迈了一步,声音比刚才清楚了些,“我们要进去,要找到羽村留下的东西。关于辉夜,关于大筒木,关于这个世界真正的来历。这些东西,你有,我们知道。”
舍人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下,“所以你们是来抢东西的?打着‘拯救忍界’的旗号?可笑。”
“不是抢。”千乃摇头,“是取。这些东西本就不该被埋在这片死地上。它们属于活着的人。”
“活着的人?”舍人低头看着她,“你们连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都不知道。忍界的和平不过是虚假的喘息,你们所谓的火影制度、忍村体系,在真正的威胁面前不堪一击。而你——”他指向千乃,“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凭这双偷来的眼睛?”
“偷?”斑嗤笑一声,“她的眼睛是自己觉醒的。你倒好,躲在月亮上几百年,靠祖宗留下的破规矩当皇帝,还觉得自己多清高?”
“斑。”千乃轻喊一声,语气里带了点警告。
“怎么,怕我说重了?”他侧头看她一眼,“他都敢说你偷了,我还不能替你出句气?”
舍人没理会他的嘲讽,反而盯着千乃,“你真以为打开结界就能进来?这只是第一道门。后面还有三重封印,每一重都会吞噬入侵者的意识。你撑不过去。”
“那就试试。”千乃说。
“你不怕死?”
“怕。”她点头,“但我更怕回去以后,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却什么都做不了。你说你是守护者,那你守的是过去,而我们——”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四人,“我们要的是以后。”
柱间咧嘴一笑,往前站了半步,“她说得对。我们不是来打架的,但你要拦我们,我们也真不怕打一架。”
扉间推了下眼镜,“建议你重新评估局势。你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村子,而是五个顶尖战力。强行对抗,对你不利。”
泉奈没说话,只是写轮眼一直盯着那四个守卫的动作节奏。他发现其中一人右手的小指在轻微抽动,像是在传递某种信号。
舍人俯视着他们,脸色越来越冷。“既然你们执意犯禁,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他抬起手,四周引力开始扭曲,地面碎石一块块浮起,在空中排列成阵,“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力量差距。”
斑的须佐能乎彻底成型,蓝色骨架手持长剑,直指上方。“你那点漂浮术,唬别人还行。在我面前——”他嘴角扬起,“不够看。”
“等等。”千乃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臂,“别急着动手。”
“你还想谈?”斑皱眉。
“我不是想谈。”她盯着舍人,“我是想让他看清楚一件事。”
她松开手,原地结印。转生眼光芒一闪,一道银白色的查克拉链从她掌心射出,直奔舍人而去。对方本能地抬手防御,却发现那链条并未攻击,而是在空中划了个弧,缠上了一块浮石,轻轻一拉,石头就飞到了她手中。
“你用转生眼操控引力。”她说,“我也一样。区别在于——”她握紧石头,猛地捏碎,“我能把它变成武器,也能让它落地。选择权在我。”
舍人瞳孔微缩。
“你把这能力当成规则的延伸,用来封锁、驱逐、审判。”千乃抬头,“而我们用它战斗、保护、前进。你说我们是入侵者?可真正被困在这里的,是你才对。”
舍人没说话,但额前的眼睛闪烁了一下。
“我不想跟你打。”千乃继续说,“但我们也不会退。你要拦,那就来。但记住,一旦动手,就没有回头路了。”
空气静了几秒。
舍人缓缓落下,双脚终于踩上地面。他看着千乃,眼神复杂。“你知道羽村为什么要把这里封闭吗?”
“因为他知道有人会来抢。”千乃答。
“不。”舍人摇头,“因为他知道,有些人来了,就不会再允许别人留下。”
这话一出,五人都是一怔。
“你以为你是来取真相的?”舍人看着她,“其实你才是那个要毁掉一切的人。”
“那你呢?”斑冷笑,“你连地面都没下去过,凭什么说自己在守护?你守的不过是个空壳子!”
舍人没理他,只盯着千乃,“我可以放你们进去。但有一个条件。”
“说。”
“你必须答应我,看完之后,把眼睛还回来。”
千乃眯起眼。
“这不是请求。”舍人声音低了下来,“是交易。你拿走你想知道的,然后把不属于你的东西留下。否则——”他抬手,四名守卫同时抬掌,空中浮石瞬间化作尖刺,对准五人要害,“我现在就把你们全部清除。”
斑的剑尖立刻指向他咽喉,“你再说一遍?”
“斑。”千乃再次出声,这次更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她看着舍人,慢慢开口:“我可以答应你看完后归还眼睛……但前提是,你得先让我们进去。”
“你不配谈条件。”
“那你就永远不知道,下面到底写了什么。”她反问,“你守了这么多年,真的看过那些记录吗?还是说,你也只是照着祖宗的话做事,根本不敢越雷池一步?”
舍人脸色变了。
“你害怕。”千乃往前一步,“你怕我们进去之后,发现的东西会动摇你存在的意义。所以你宁愿把所有人挡在外面,假装自己是唯一的正统。”
舍人猛地抬手,一道引力波横扫而出。
斑瞬间横剑格挡,将冲击引向侧面。柱间迅速结印,地面升起一圈木墙,挡住余波。扉间一闪身,已标记好三个位置,随时可以转移。泉奈紧盯四名守卫,发现他们中有两人已经开始结印。
“谈判结束了。”舍人冷冷道。
千乃站直身体,转生眼完全开启。
“那就打吧。”
她话音未落,舍人身后四名守卫同时跃起,脚下的浮石化作利刃,从四个方向疾射而来。斑的须佐能乎横扫一圈,将两枚击碎,另外两枚被柱间的木盾挡下。扉间闪身至千乃身旁,低声说:“他们配合有节奏,别被拖进循环。”
“我知道。”千乃盯着空中五人,“他们在逼我们先出手。”
“那就让他们先乱。”斑冷笑,忽然主动冲天而起,须佐能乎长剑直劈舍人头顶。
舍人抬手,引力场扭曲,硬生生将那一击偏移数米,砸在远处岩壁上,炸出一个深坑。
就在这一瞬,千乃动了。
她没有冲上去,而是原地旋转,双掌拍地。转生眼查克拉顺着地面蔓延,瞬间锁定了四名守卫脚下的浮石。
下一秒,所有石头猛地向下塌陷,像是被无形巨手拽入地底。
四名守卫失去平衡,身形一滞。
斑抓住机会,剑锋一转,直取舍人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