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站在战场上,风从远处吹来,卷起地上的灰土。柱间最先松开手,笑着拍了下斑的肩膀:“总算打完了。”
斑皱了眉,甩开他的手,但没说什么。他低头看了眼还被拎在手里的雷影,那人依旧昏迷,呼吸平稳。
千乃站在原地没动,白眼还在运转。她的视线扫过边境三百里,看到一队队残兵正朝国境线外撤退,没有组织,也没有回头的意思。她收回目光,对身边人说:“联军散了,没人再打回来。”
泉奈靠在木桩边,手臂上的伤口刚包扎好。他抬头问:“现在怎么办?”
“回村。”她说,“你们都得处理伤势,我也需要休息。”
柱间点头:“我把土影带上。”他抬手结印,木遁根须从地下钻出,缠住被封在牢笼里的土影和雷影,牢牢固定在地面。
斑把雷影扔进另一个木笼,冷着脸说:“这玩意儿能关住他们?”
“能。”千乃走过去检查了一遍,“木材会慢慢吸走他们的查克拉,短时间内挣不开。”
扉间站在不远处,手里捏着一枚飞雷神标记符。他刚才清完了海面最后一道水遁结界,衣服还是湿的,贴在身上不舒服。但他没抱怨,只问了一句:“怎么回去?”
“我带你们走。”千乃抬起手腕,上面贴着四枚符纸,“一个一个来,别乱动。”
她先召了泉奈。光影一闪,他人就不见了。下一秒,火影大楼的疗伤室里多了一个坐着的身影。医疗忍者立刻上前查看情况。
接着是柱间。他扛着两个木笼,刚站稳就听见身后响动——斑已经到了。
“你动作还挺快。”柱间笑。
斑靠墙站着,没理他。
最后是扉间。他落在议事厅中央,抖了抖衣袖,水珠洒在地上。
千乃最后一个回来。她走进议事厅时,四个人都已经在了。夕阳从窗外照进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
柱间一屁股坐在长椅上,伸了个懒腰:“累死我了。”
“你还知道累?”斑嗤了一声,“刚才不是打得挺欢?”
“那当然,敌人敢来犯境,就得让他们知道木叶不是好惹的。”柱间咧嘴一笑,“而且我们配合得不错,是不是?”
扉间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安静下来的街道:“东线港口已经清理完毕,守备队接防了。”
“西线也稳住了。”泉奈轻声说,“平民都安置好了,没人再闹。”
千乃站在门口,听着他们说话。她没急着开口,而是再次开启白眼,最后一次确认边境状况。所有敌方查克拉点都已经退出火之国领土,再无集结迹象。
她收起白眼,走到桌前坐下:“第一阶段,我们赢了。”
一句话落下,屋里安静了一瞬。
然后柱间笑了出来:“你说赢了,那就是赢了。”
斑抱着 arms 靠在墙上,嘴角微微扬了一下,很快又压下去。
扉间松了松领口,终于把一直绷着的脸放了下来。
泉奈看着千乃,声音很轻:“接下来呢?”
“休息。”她说,“等消息。”
柱间站起来,走到饮水壶边倒了杯水:“我觉得他们不会再来这么快了。死了两个影,跑了两个,剩下的人哪还有胆子开战?”
“未必。”扉间说,“这次是四国联手,背后肯定有人推动。现在只是退兵,不代表结束。”
“我知道。”千乃点头,“但现在我们占了主动。他们要再动手,就得重新集结,协调时间地点,我们有足够反应的时间。”
斑忽然开口:“下次我直接杀进雷之国。”
“别冲动。”千乃看他一眼,“我们现在要的是稳定,不是扩大战事。”
“可他们不会停。”
“那就等他们再动,我们再打。”她说得很平静,“一次比一次更狠。”
屋子里沉默了几秒。
柱间打破安静:“哎,你们饿不饿?我让厨房送点吃的上来吧。”
没人反对。
不一会儿,食物端了进来。热汤、米饭、烤鱼,还有一壶清酒。柱间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来:“庆祝一下?”
斑瞥他一眼:“你喝你的。”
“来嘛,难得大家一块儿没事干。”柱间硬把杯子塞到他手里,又给扉间和泉奈也倒了半杯,“千乃你也喝一口?”
她摇头:“我喝水就行。”
四个人围坐着吃东西。柱间吃得最多,一边嚼一边讲刚才怎么一拳把土影砸进地里。斑听得直翻白眼,但也没打断。
扉间小口喝着汤,忽然说:“我的仙术查克拉还算稳定,应该不需要再调整。”
“嗯。”千乃点头,“你控制得很好。”
“那以后可以投入实战了?”
“随时。”
泉奈放下筷子:“我的眼睛……还能用,就是不能长时间开万花筒。”
“别勉强。”她说,“新瞳术才刚觉醒,要用也要慢慢来。”
“我知道。”
吃完饭,有人收拾碗盘。屋内暖光映着每个人的脸。
柱间靠在椅背上:“以前打仗完都是各回各家,哪像现在,还能一起吃饭。”
斑低声说:“以前也没这种事。”
“现在有了。”千乃站起身,走到窗前。天边最后一缕阳光快要消失。
她看着远方,说:“以后每次打完仗,我们都这样聚一次。”
柱间马上应声:“好啊!下次我请!”
“你穷得很。”斑冷笑。
“我再穷也比你有钱。”柱间反击,“你连房子都没有。”
“我不需要。”
“你住在山上算什么事儿,搬下来呗。”
“闭嘴。”
扉间听着他们斗嘴,轻轻摇了摇头。
泉奈坐在角落,手里还握着茶杯。他抬头看千乃的背影,忽然觉得心里很踏实。
夜色完全降下。街灯亮了起来。
千乃转过身:“今天都早点休息。明天开始轮值守备安排,我会通知你们。”
柱间伸个懒腰:“行,我回去睡了。”
斑起身往外走,路过千乃时顿了一下:“你今晚别熬夜。”
她挑眉:“你怎么管起我来了?”
“你要是倒了,谁管我们?”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柱间笑着跟上去:“这家伙越来越像话了。”
扉间整理好衣袍:“我还有些记录要写,先去办公室。”
“别太晚。”她提醒。
“知道。”
屋里只剩下她和泉奈。
“你也去休息吧。”她说。
他点点头,扶着桌子站起来:“那你呢?”
“我再坐一会儿。”
他没再说什么,慢慢走出去。脚步有些虚浮,但坚持自己走。
千乃坐在椅子里,闭上眼。一天的战斗、支援、调度,消耗了不少精力。她知道自己该去休息,但还不想动。
窗外风吹树叶沙沙响。
她睁开眼,伸手摸了摸腕上的飞雷神符。五枚符纸都在,其中四枚已经用过,边缘有些发黑。
她正要收手,忽然察觉一丝异样——符纸最边缘的一角,颜色比其他地方更深,像是被人碰过。
她皱眉,指尖轻轻搓了搓那块地方。
触感有点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