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血腥气被薄荷糖冲淡,我咬着糖块转身,曾煜城正倚在迈巴赫前抽烟。
猩红火光明灭间,他深灰色西装领口沾着与我同款的雪松香水味。
“在查你父母偷税漏税的证据?”他碾灭烟蒂,指腹蹭过我手腕内侧的旧疤,“上个月他们用慈善基金洗钱,账面做得像小学生作业。”
我拍开他的手,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闪烁红光:【隐藏任务:白氏集团财务报表分析(完成度38%)】。
曾煜城突然按住我后颈,温热的呼吸落在耳畔:“白董办公室保险柜密码是1123,监控系统每周三凌晨检修。”
“你怎么……”
“你盯着财经版的样子像只炸毛的猫。”他低笑着替我拉开车门,“需要黑客的话,我养的那支团队正闲得发霉。”
车载香薰是苦艾的味道。
我望着窗外飞掠的路灯,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关键道具“遗失的U盘”位于白氏集团23层档案室d区】。
指尖掐进掌心,三年前我就是在那间档案室,被白母用烟灰缸砸得耳膜穿孔。
曾煜城把公寓钥匙放进我手心时,月光正落在他睫毛上。
“密码是你生日。”他说得漫不经心,转身时却被我拽住领带。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我舔掉他嘴角的血珠:“别把我当金丝雀养。”
【获得技能“初级黑客精通”,消耗精神力15%】
凌晨三点的白氏大厦像只沉睡的巨兽。
我戴着夜视镜潜进23层时,系统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声纹识别装置】。
喉咙里泛起铁锈味,我按下藏在衣领下的变声器——那是用上周任务奖励兑换的。
“咳咳……张秘书吗?我是王副总。”我模仿着中年男人的烟酒嗓,“董事长让我来取上季度报表。”
档案室的金属门无声滑开,霉味扑面而来。
d区第三排的保险箱沾着咖啡渍,那是去年我被打翻的焦糖玛奇朵。
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U盘时,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
“监控画面怎么卡了?”保安的对讲机沙沙作响。
我蜷缩在档案柜阴影里,系统光幕疯狂闪烁:【道具“时间凝滞”可使用(剩余次数1\/3)】。
冷汗浸透后背,上次使用这个道具让我昏睡了整整两天。
“老李,去配电室看看!”
脚步声渐远。
我攥着U盘冲进安全通道,高跟鞋在台阶上敲出心跳般的节奏。
直到坐进曾煜城的私人电梯,才发现指甲劈裂渗出血珠。
【任务完成度72%,奖励“记忆碎片”已发放】
浴缸里的红酒漾出波纹,我盯着系统投射在雾气中的画面:二十年前的白家老宅,白父将装着合同的牛皮袋塞进产科主任手里。
婴儿啼哭声里,真正的白家千金被调换成弃婴。
水珠顺着锁骨滑落,我听见自己扭曲的笑声。
手机在此时震动,是曾煜城发来的加密邮件——白氏集团与境外空壳公司的资金流向图,每一条红线都精准刺向心脏位置。
落地窗外泛起鱼肚白时,我正往松饼上浇枫糖浆。
电视里突然插播财经新闻:“白氏集团股价异常波动,疑遭恶意做空……”
“你做的?”曾煜城系着围裙煎蛋,银质袖扣映着我锁骨处的吻痕。
“只是把税务报表寄给了几位记者。”我咬破溏心蛋,金黄色蛋液像极了白父昨天被泼红酒时的脸色,“对了,今晚帮我在慈善晚宴订个位置?”
他刀叉顿在瓷盘上发出轻响:“你要以白家千金的身份出席?”
“不。”我舔掉唇边的枫糖,“用你新收购的那家离岸公司名义。”
白氏集团顶楼的百叶窗猛地合拢,白父将雪茄按灭在财务报表上。
监控画面里,白母正把成箱的账本塞进碎纸机,翡翠镯子撞在保险柜上裂开细纹。
“那个野种查到多少了?”
“就凭她找的那些三流侦探?”白父扯松领带,电脑屏幕幽光映着他扭曲的冷笑,“明天让财务部重新做套账本,把……”
我关掉窃听程序,任系统提示音在颅内炸响:【警告!
精神力透支临界值】。
头痛欲裂间,曾煜城把温热的蜂蜜水贴在我脸颊上。
他无名指上的戒圈硌得人生疼,那是我昨天从拍卖会顺来的战利品。
“要不要收网?”他摩挲着我后颈的旧伤疤,“瑞士银行的证据链已经……”
落地窗倒影里,我的笑容比刀锋还冷:“等他们销毁完‘证据’再动手,不是更有趣么?”
楼下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一片枯叶贴在23层的玻璃幕墙上。
那里曾是我蜷缩着挨打的角落,此刻却映出白父摔电话的暴怒身影。
保险柜密码锁转动的咔嗒声在深夜里格外清脆,我蜷缩在通风管道内,鼻尖蹭着积了二十年的灰。
白父西装裤脚扫过下方档案柜时,我数着他腕表反射在天花板上的光斑——这是他第三次在凌晨两点来财务室。
“这些都要处理干净。”白母尖细的高跟鞋踩着碎纸机开关,翡翠镯子磕在金属外壳上发出脆响,“那个野种雇的私家侦探今天在查西郊仓库。”
白父把成摞的海外账户凭证塞进碎纸机,纸屑像雪片般簌簌落下:“她还能翻出什么浪花。”他突然伸手按住正在运作的机器,冷笑声混着机械嗡鸣在密闭空间震荡,“等明天股东大会结束,就把这些灰倒进她妈的骨灰盒里。”
我咬碎含在舌底的薄荷糖,系统界面在视网膜炸开蓝光:【监测到关键证据销毁进度47%】。
通风管道铁皮硌得膝盖生疼,三年前我被锁在这里十三个小时,白母说这是治疗多动症的偏方。
“曾先生派来的人到位了。”蓝牙耳机里传来变声器处理过的机械音,是上周用系统积分兑换的雇佣兵队长,“红外线屏蔽还剩八分钟失效。”
我摸出那枚从曾煜城书房顺来的古董怀表,表盖内侧刻着“致我的小野猫”。
分针即将指向罗马数字4时,楼下突然传来消防警报。
白父手中的碎纸机卡住,咖啡色纸片像枯叶蝶卡在齿轮间。
“怎么回事?”白母的珍珠耳环刮过保险柜门,在监控死角留下细长划痕,“保安室!二十三层怎么回事?”
我翻身钻出通风口,夜视镜里跃动着曾煜城黑客团队制造的虚拟监控画面。
白父的手机在此时亮起,我认出那是他包养的小明星发来的裸照——真该感谢系统提供的实时监控权限。
“你去处理!”白父扯松领带朝电梯疾走,“我去看看那个野种又在搞什么……”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此刻在二十三楼纵火的是财务部王经理包养的情妇。
三天前我用匿名邮件告诉她,她肚子里四个月的胎儿被王夫人发现了。
浓烟顺着中央空调管道涌进来时,我摸到了藏在碎纸机底部的微型摄像机。
“证据链完整度91%。”系统提示音混着警报声格外悦耳,【建议启用“镜像替换”道具】
我跪坐在还带着余温的碎纸机前,从风衣内袋掏出提前准备的仿造文件。
白母的香水味还萦绕在鼻尖,那是掺了依兰香精的毒苹果味道。
当我把真正的股权转让书塞进腰带时,仿制品正在碎纸机里化作雪片。
监控画面恢复正常的瞬间,我正从安全通道的窗户翻进空中花园。
曾煜城安置在这里的绳梯勾住我小腿,二十三层的风灌进衬衫领口,像极了十六岁那年被他从海里捞起来时的触感。
“大小姐玩够了吗?”耳机里突然传来本尊低哑的嗓音,惊得我差点松手坠落。
抬头看见他倚在对面大厦的落地窗前,红酒杯在指尖晃出涟漪,“你偷走的怀表有定位器。”
我荡过两栋楼之间十二米的空隙,靴跟重重磕在钢化玻璃上:“曾总不如解释下,为什么你瑞士银行的保险箱里存着我婴儿时期的足印?”
他喉结滚动的频率乱了半拍,这发现比拿到白氏集团的暗账更令我愉悦。
我像蜘蛛侠般顺着绳索滑进他办公室,落地时正撞见他松开第三颗衬衫纽扣,锁骨处的齿痕是我上周的杰作。
“白董刚打电话说要断绝父女关系。”他把我沾满灰尘的手按在真皮沙发上,体温透过定制西装灼人,“需要我提醒他,去年那场车祸的刹车线是谁剪断的吗?”
我舔掉他喉结上的红酒渍:“留着给追悼会当悼词吧。”后腰别着的U盘硌得生疼,里面存着白母买通产科医生的录音。
当年她用金锁片换掉亲女儿时,绝对想不到那枚锁片现在泡在福尔马林里,和我生母的子宫切片放在同一个标本瓶。
凌晨四点的证券交易所灯火通明,我窝在曾煜城私人休息室的按摩浴缸里,看着系统投影在蒸汽中的证据链。
当白父在二十三楼对着空保险柜怒吼时,我正把真正的账本扫描件上传到区块链。
“他们报警了。”曾煜城把玩着我湿漉漉的发梢,警笛声从六十层楼下隐约传来,“说你雇佣商业间谍。”
我咬开他腕间的铂金袖扣,金属卡扣划过舌尖的触感像某种危险的亲吻:“那得问问经侦科的王队长,为什么他儿子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债突然还清了。”浴缸边缘的香槟泛起细密泡沫,那是我用系统奖励的股票内幕消息换来的报酬。
晨光刺破云层时,白氏集团的股票开始断崖式下跌。
我穿着曾煜城的丝绸衬衫站在落地窗前,看他用我的口红在玻璃上画交易曲线。
当白母在电视采访中晕倒的画面传来时,我正把最后一枚指纹贴在伪造的销毁记录上。
“他们换掉了碎纸机。”我晃着高脚杯里的石榴汁,看着鲜红液体在阳光里折射出血腥光泽,“可惜没发现我在碎纸筒内壁涂了显影剂。”
曾煜城突然攥住我手腕,杯口倾斜在羊绒地毯上染出暗红斑块。
他指尖划过我后背陈年的烫伤疤痕:“老爷子今早问我什么时候订婚。”
我反手将沾着果汁的冰块塞进他领口,看他瞳孔猛地收缩:“等我把他们的结婚戒指熔成狗牌?” 手机在此时震动,是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白父在太平间对着我生母的骸骨摔碎了血压仪。
暮色四合时,我戴着保洁员的胸卡回到白氏大厦。
二十三层的碎纸机还在运作,白父新聘的财务总监正在销毁真正的核心账本。
我蹲在走廊尽头的工具间里,看着系统光幕上跳动的倒计时。
当保安冲进来抓住那个浑身酒气的清洁工时,我正把沾着咖啡渍的硬盘藏进通往下水道的维修口。
白母的尖叫声从董事长办公室传来,她终于发现保险柜里那些精心伪造的“证据”,不过是三流小说里的财务报表。
“大小姐,他们在查监控。”雇佣兵队长发来暗语,“需要启动b计划吗?”
我对着消防栓的金属外壳补口红,镜面映出曾煜城的迈巴赫缓缓停在后巷。
他降下车窗的瞬间,我扬手将备用钥匙扔进下水道栅格,金属碰撞声惊飞了啄食的老鼠。
“告诉老爷子,”我钻进副驾驶时,曾煜城正用领带擦掉我手背的显影剂,“婚礼请柬要用防弹材料印刷。”无需修改
我倚在曾煜城办公室的飘窗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U盘边缘的锯齿。
夕阳透过防弹玻璃将证据箱染成了血色,系统界面突然跳出刺眼的橙色警告:【检测到境外Ip异常访问痕迹】。
“咖啡?”曾煜城把骨瓷杯放在物证袋旁,杯底与桌面接触时发出极轻的咔嗒声——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表明房间里有监听设备。
我笑着用口红在玻璃窗上画笑脸,笔尖却重重地戳在“眼睛”的位置:“加三块方糖,就像上周在曼哈顿喝的那种。”这是反监听行动启动的指令,他衬衫第二颗纽扣里的微型干扰器开始工作。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白父发来的短信:【明晚七点,希尔顿顶层旋转餐厅】。
文字下方附了一张老照片,照片里我蜷缩在阁楼木板床上输液,手腕上的淤青在像素点里泛着紫色。
曾煜城突然抓住我画到一半的唇线,拇指抹开艳红的膏体:“你动了他私人飞机的燃油表手脚?”
“只是把航空燃油换成了鸡尾酒。”我舔掉蹭到他虎口的颜色,血腥味混合着化妆品特有的蜡质气息,“够他们在太平洋上空开两小时派对了。”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颅内炸响,我踉跄着扶住窗框。
曾煜城掌心的温度透过真丝衬衫渗了进来,他总能在我的精神力波动前0.3秒做出反应——这该死的默契让人害怕。
【检测到加密邮件】的蓝光在视网膜闪烁,我借着调整耳环的动作点开附件。
白父与东南亚某军阀的合影在眼前展开,军靴碾着的分明是去年失踪的审计员的工作牌。
“大小姐该挑礼服了。”曾煜城忽然扳过我的肩膀,呼吸扫过颈侧跳动的血管,“拍卖行送来了三套高级定制礼服,其中那件黑天鹅绒的……”
我掐灭了他的话尾,牙齿磕在他的下唇上:“要露背装,从脊椎第三节到第七节的位置。”那里蜿蜒着被白母用戒尺抽出的旧疤,像一条僵死的蜈蚣。
他喉结滚动着咽下闷哼,解锁保险箱的动作却流畅优雅。
当那件镶嵌着碎钻的礼服被拎出来时,我注意到箱底压着一张烫金请柬,硫磺味的火漆印戳分明是东南亚某教派的图腾。
夜色在窗外凝结成琥珀,我赤脚踩过满地狼藉的监听器残骸。
曾煜城帮我拉礼服拉链时,金属齿咬合的声音像极了子弹上膛的响动。
当他的指尖触到我脊背凸起的疤痕组织时,藏在吊灯里的备用摄像头突然亮起红灯。
“你猜白董现在在看什么?”我对着隐藏镜头扬起U盘,指甲盖上还沾着碎纸机里的显影剂。
他咬开我的珍珠发卡,霰弹枪子弹般的珠子滚落在波斯地毯上:“大概在欣赏你锁骨上,我昨天刚种的蓝玫瑰?”
我们相视而笑,落地窗倒影里纠缠的人影像极了二十年前那对在产房外拥吻的魔鬼。
系统在这时弹出新消息:【慈善晚宴邀请函已送达】,附件里白父与军阀的通话记录正在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