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曾煜城后颈裂开的罗盘纹,那蛛网状的金色纹路在幽暗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正随着帛书碎片细微的颤动不断蔓延,如金色的丝线在他皮肤上舞动。
他掐着我腰的手突然收紧,指节几乎要嵌进我的肋骨,那尖锐的疼痛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身体,疼得我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这闷哼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小然,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后那片被帛书灼伤的皮肤上,带着一丝潮湿的热气,像一阵微风吹过,你锁骨上沾着的是商王伐纣时的檄文残片。
就在这时,王伯的乌木杖敲击岩石的声响清脆地响起,那声音在洞穴里回荡,仿佛是一种神秘的信号。
那根雕着饕餮纹的拐杖破开散发着刺鼻腥味的黏液,溅起一些带着恶臭的水珠,打在我的脸颊上,黏腻腻的。
老管家布满老年斑的脸从阴影里慢慢浮出来,他的眼神深邃而神秘:血契共享的何止是痛觉?
你们现在连命盘都缠成死结了。
曾煜城突然扣住我试图擦拭锁骨的手腕,他的手掌滚烫,像是火炭一般。
他指尖的金线缠上那片暗黄帛书,古旧的文字竟在血迹中扭曲成现代简体字,那些文字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系统宿主白幽然,强制任务倒计时23:59:59】。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仿佛时间都停止了,那些字迹分明是从曾煜城的视角呈现的,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那复杂的神情。
天机镜用着顺手吗?我挣开他的手后退半步,靴跟碾碎地上一截蠕动的黑色藤蔓,发出“咔嚓”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我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上个月你说去瑞士出差,其实是找崂山道士破解我的系统屏蔽?
曾煜城瞳孔里的竖线收缩得更细了,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像是一只捕猎的野兽。
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暗红的契印,那处皮肉正随着帛书上的倒计时诡异地搏动,像是有生命一般。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屏蔽我三天后,我在办公室吐出了带金箔的血。
医生剖开我胃部取出来的,是刻着你生辰八字的青铜残片。
王伯突然举起拐杖重重敲向洞壁,那沉闷的撞击声在洞穴里引起一阵回响。
无数萤火虫般的金色光点从我们纠缠的金线茧中迸溅,在岩壁上投射出变幻的画面,那些画面色彩斑斓,像是一场梦幻的电影——那是我上周独自潜入白家祖宅盗取神器的记忆,此刻却像全息投影般纤毫毕现。
你故意让血契反噬!我按着心口后退,后背撞上湿滑的洞壁,那冰冷的触感从后背传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些本该被系统抹除的画面里,曾煜城的身影竟出现在每一处阴影中。
他始终隔着十步距离,用我送他的铂金打火机烧掉试图靠近我的毒蛛,那火焰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在我耳边响起。
曾煜城突然扯断缠在我们之间的金线,带着星辉的丝线崩断时发出编钟般清脆的嗡鸣,那声音悠扬而空灵,他在漫天金雨中逼近,
地底传来第二声战鼓轰鸣,那声音沉闷而震撼,仿佛是大地在咆哮,整个岩洞开始簌簌落灰,细小的灰尘纷纷扬扬地飘落,迷了我的眼。
王伯的拐杖突然插进我和曾煜城之间的地面,杖头饕餮张开的巨口中滚出一枚青铜罗盘,那罗盘在地上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那东西沾着黏液滚到我脚边时,我左手腕内侧的系统印记突然灼烧般剧痛,那疼痛像是火焰在燃烧,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别碰!曾煜城的手掌与我同时抓向罗盘,我们的手在半空中短暂地触碰,那一瞬间,我能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
我们的血在青铜表面汇成诡异的太极图案,那些凝固的血珠突然开始逆着重力往洞顶倒流,这奇异的景象让我瞪大了眼睛。
王伯的乌木杖突然炸开一团青烟,那青烟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钻进我的鼻子里,让我不禁咳嗽起来。
饕餮纹路里爬出密密麻麻的甲骨文,那些文字像活蜈蚣似的钻进青铜罗盘时,整个岩洞突然发出类似野兽磨牙的震颤,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当心!
曾煜城的西装外套兜头罩过来,我眼前一黑就被他按进怀里,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
碎石擦着他后背簌簌坠落,我闻到他领口溢出的血腥味里混着雪松香——那是上次我用系统兑换的限定款香水,那独特的味道在这混乱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接着!
王伯嘶哑的吼叫混在崩塌声里,青铜罗盘擦着我耳畔飞过,那呼啸而过的风声在我耳边响起。
曾煜城反手去抓的瞬间,我锁骨上的檄文残片突然滚烫,系统弹窗在视网膜炸开血红色警告:【检测到非法入侵者,启动防御模式】
你疯了?曾煜城突然攥住我手腕,我这才发现自己指尖正迸出青紫色电弧,那电弧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还发出“滋滋”的声响。
那些电流顺着他掌纹钻进青铜罗盘,原本锈迹斑斑的表面突然浮现出我和他纠缠的命盘图腾,那图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张猛腐烂的半张脸就是这时候从石缝里挤出来的,那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让我几乎窒息。
他附身的毒虫腹部鼓动着人脸轮廓,八条腿关节处还挂着我在祖宅扯断的桃木珠串,那珠子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白小姐,你的生辰血真好用......
我抄起罗盘砸过去时,腕骨传来系统冰冷的机械音:【情绪值超标,启动惩罚机制】。
曾煜城闷哼一声撞在岩壁上,他右臂炸开的血雾里居然混着青铜碎屑,那是我上个月在拍卖会亲手给他戴上的袖扣,那袖扣碎片在血雾中闪烁着微弱的光。
控制不住?他抹了把溅到嘴角的血,黑色衬衫下肌肉纹理随着喘息剧烈起伏,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发出沉重的呼吸声,上周你暴走时烧掉整个车库,我用冰水浇了二十分钟才没让你自焚。
我揪住他领带拽到面前,他喉结上的咬痕还渗着血珠——那是三天前系统强制任务时留下的,我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心跳。
青铜罗盘在我们撕扯间滚进裂缝,幽绿色磷火突然从地底喷涌而出,那磷火燃烧的声音像是魔鬼的咆哮。
那就一起死!
我拽着他栽进裂缝时,他左手还死死护着我后脑。
下坠的狂风掀开我衬衫下摆,腰间那道被他掐出的淤青正巧硌在他皮带金属扣上,那尖锐的疼痛再次袭来。
我们在磷火中翻滚着撞上密道石壁,他垫在我背后的脊梁骨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那声音让我的心都揪了起来。
腐臭味突然浓得呛人,我感觉自己的喉咙被那股恶臭堵住,几乎无法呼吸。
我撑着他胸口爬起来时,发现密道墙壁的苔藓正渗出暗红色黏液,那些液体在青铜罗盘的微光里显现出细密的指纹——全是我在系统任务中留下的血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