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煜城肩胛骨渗出的血蹭在我手背上,那温热的触感好似黏稠的蜂蜜,血的颜色鲜艳夺目,像朵开败的玫瑰,散发着淡淡的铁锈腥味。
赌场顶楼的火光倒映在他瞳孔里,闪烁跳跃,如同一簇簇燃烧的火焰。
我数睫毛的动作顿住了——十七根金箔,这是他在爆炸中替我挡下水晶吊灯的代价。
那水晶吊灯碎片散落在地,在火光下闪烁着五彩光芒,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疼吗?”我往他伤口撒止血粉时,指尖能感觉到止血粉细腻的质地,直升机轰鸣声几乎掀翻整个码头,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耳膜撕裂。
曾老爷子雪白的唐装被探照灯照得发青,灯光打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那个穿船长制服的男人正举起军用望远镜,镜头反光晃过我的锁骨,那反光刺得我眼睛微微发痛。
我隐隐感觉有些轻微的耳鸣,周围的风向也突然改变,带着一丝凉意拂过脸颊。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在颅内炸开:【检测到关键人物出现,激活支线任务:海妖的契约】
我捏碎藏在舌底的解毒丸,甜腥味混着薄荷冲上鼻腔,那味道刺激得我鼻子一酸。
赌场后巷传来金属拖拽声,尖锐刺耳,仿佛是金属在石板上摩擦的惨叫。
白父握着带倒刺的钢棍从浓烟里爬出来,浓烟带着刺鼻的焦糊味,呛得我喉咙发痒。
他身后十五个打手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蜈蚣,那些影子随着他们的走动而晃动,像是活物一般。
“乖女儿,扳指交出来。”白父的假牙沾着血沫,他踩碎满地彩绘玻璃,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而杂乱。
“曾家老爷子最恨走私文物,你说要是他知道翡翠扳指在......”
我突然笑出声,指尖勾着翡翠扳指上的金丝绳,那金丝绳触感光滑,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
其实我知道,这扳指上隐藏着对我不利的秘密,可能会被白父利用来诬陷我。
白母从垃圾箱后扑出来时,我当着她面把扳指塞进系统刚奖励的强酸瓶。
翡翠在淡绿色液体里发出滋滋声,那声音如同毒蛇吐信,白父愤怒地瞪大双眼,声嘶力竭地指挥打手:“给我上,弄死她!”我心里想着:“我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果然他让打手们冲了过来。”
【消耗30%精神力,获得柔术大师技能(剩余时间4分59秒)】
第一个打手冲上来时,我侧身躲过钢棍的姿势像折断的鹤,钢棍带起的风擦过我的脸颊,有些刺痛。
曾煜城染血的衬衫擦过我耳垂,那血迹带着一丝温热,他拧断那人手腕的动作比我慢了0.3秒——这是系统标注在我视网膜上的数据。
第十四个打手倒下时,我踩着他后背掏出U盘。
赌场监控拍到白父往香槟塔倒氰化物的画面,还有他去年在码头仓库虐待流浪汉的录像。
警笛声从三条街外传来,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
白母突然扯开貂皮大衣,她缝在内衬的账本页哗啦啦飘了满天,那纸张飘动的声音如同落叶飘落。
“当年你妈就是抱着这些跳海的!”白父的钢棍擦过我太阳穴,曾煜城的血滴在我睫毛上,凉凉的。
我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烫伤,那烫伤处的皮肤摸起来粗糙不平,那是十二岁被白母用烟头按出来的印记。
系统突然警报:【精神力剩余10%,建议启用紧急方案】
我发现周围敌人都被其他事情暂时分散了注意力,而且我事先安排了自己的亲信在周围进行暗中保护。
于是,我咬破藏在臼齿里的胶囊,苦杏仁味在嘴里炸开,味道苦涩难耐。
赌场顶楼未燃尽的钞票被夜风卷成灰蝶,在夜空中翩翩起舞。
我当众解开旗袍盘扣——后背用特殊药水绘制的股权转让书正在月光下显形。
二十岁生日那夜,我在停尸房偷拓了白父的指纹。
警车红蓝灯光切开浓雾时,我正用高跟鞋尖挑起白父的下巴。
他手腕上还戴着去年拍卖会抢走的母亲遗物,那串翡翠珠子正在我掌心碎成十八段,珠子破碎的声音清脆悦耳。
白母的尖叫混着直升机的轰鸣,曾老爷子的龙头拐杖在舱门处敲了三下,那声音沉闷有力。
当手铐锁住白父瞬间,我听见系统提示:【白氏集团控股51%已转移,触发隐藏奖励:海港城所有地下钱庄实时监控权】
曾煜城突然拽着我后退两步,半截扑克牌擦着他耳际飞过,钉在警车门上的黑桃J还在颤动,那颤动的声音细微而清晰。
穿船长制服的男人正举起消音手枪,曾老爷子的拐杖却重重压在他枪管上。
夜风卷着燃烧的账本页掠过直升机舱门,我故意让带血的那页擦过曾老爷子鞋尖。
二十年前货轮失踪案的幸存者名单上,我母亲的名字正泛着荧光——这是系统今早给我的生日礼物。
“老爷子在看你的后背。”曾煜城突然咬住我耳垂低语,他舌尖扫过我新纹的条形码,那触感痒痒的,那是白氏集团金库的动态密码。
我转身时正好迎上曾老爷子的望远镜,他用拐杖在空中画了个半圆,像是评估古董时的惯用手势。
海风突然变了方向,带着咸味的雨丝轻轻打在脸上,凉凉的。
我听见曾煜城带笑的喘息:“爷爷刚才用唇语说——‘扳指碎了也好,曾家祠堂不缺摆件’。”曾老爷子的金丝楠木拐杖戳在地毯上,闷响像浸了水的炮仗。
我数着他唐装盘扣上的翡翠裂纹,第三颗纽子缺了道豁口,像极了白父被押走时撕破的袖口。
“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曾老爷子突然开口,直升机残骸的焦糊味还缠在他袖口。
他掏出一枚青铜钥匙拍在檀木桌上,钥匙尾端雕着的饕餮正咬着我的倒影,那青铜钥匙触手冰凉,带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城东三号仓的货轮,你们小两口去清点。”
曾煜城搭在我腰侧的手突然收紧,他掌心的纱布透过真丝衬衫渗出血丝,那血透过衬衫的触感有些温热。
我假装去够茶盏,顺势用指甲刮了刮他腕骨——这是我们在急救车上约定的暗号,代表“别动伤口”。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耳蜗深处炸响:【检测到青铜钥匙激活,解锁家族地图模块】视网膜上浮现出旋转的3d航线图,红点标注的货轮位置正在渗出黑雾。
曾老爷子突然用拐杖挑起我鬓角碎发,老人特有的陈墨味混着硝烟气息扑鼻而来。
“听说你上个月在拍卖行,用半块碎瓷片换了元代青花瓷缸?”
我垂眸盯着他虎口的枪茧,那里沾着半片烧焦的账本纸屑。
“碎瓷片里嵌着郑和下西洋的货单,刚好补齐曾家祠堂缺的那页族谱。”
直升机轰鸣声再次响起时,我正用舌尖数曾煜城后槽牙的纹路,那牙齿的触感坚硬而光滑。
他把我抵在电梯镜面上亲吻,不锈钢的凉意透过旗袍开衩爬上脊椎,那凉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镜中倒影里,我后背的股权转让书水印正在消退,露出新纹的条形码。
“爷爷在钥匙孔里装了微型摄像头。”曾煜城突然咬破我下唇,血腥味在齿间漫开时,他手指划过我后颈,“第三道脊椎,有反光。”
我反手扣住他腕脉,用系统刚奖励的摩斯密码解析技能敲击他动脉:【明早八点,码头见】他睫毛颤动时的频率,和昨夜替我挡下钢棍时的频率完全一致。
家族宴会厅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灯光闪烁,如同繁星般耀眼。
我踩着曾煜城的影子穿过回廊,回廊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旗袍开衩处新缝的银线在月光下闪烁,那是用强酸瓶残留液提炼的导电丝,银线闪烁的光芒微弱而迷人。
系统在视网膜上标注出十七个监控盲区,第三个拐角的青花瓷瓶正在渗出淡蓝色液体,那液体的流淌声细微而清晰。
当我把青铜钥匙插进三号仓门锁时,海风裹着咸腥味掀飞了曾煜城的领带,那海风带着一股强劲的力量,吹得我脸颊生疼。
他忽然按住我转动钥匙的手:“你听见了吗?”
潮声里混着某种高频震动,像极了系统警报的变调,那震动声让人心里发慌。
货轮阴影中突然飞出成群海鸟,它们的翅膀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光泽,海鸟振翅的声音如同鼓点般响亮。
我数到第十三只鸟的瞬间,视网膜上炸开血红警告:【检测到SSS级能量波动,建议立即撤离】
曾煜城突然拽着我扑向集装箱缝隙,他后背撞上铁板的闷响和我手肘擦伤同时发生,那闷响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手肘擦伤处火辣辣的疼。
货轮底舱传来钢板扭曲的吱嘎声,尖锐刺耳,我们头顶的探照灯突然爆成烟花,玻璃碎片落进我敞开的领口,那玻璃碎片扎得我皮肤生疼。
“看来爷爷给的考验不止账本。”我舔掉虎口渗出的血珠,用鞋跟敲击铁板。
回声在舱体内形成特殊频率,系统立刻解析出三维结构图——底舱藏着个铅合金保险柜,辐射值正在飙升。
当曾煜城用虹膜解开第三道密码锁时,我正把发簪插进通风管道。
簪头的翡翠突然开始发烫,那热度透过发簪传递到我手上,烫得我手指发麻。
系统提示音变得断断续续:【警告……能量场干扰……】保险柜弹出的瞬间,整艘货轮突然倾斜十五度,咸海水涌进来灌满我的高跟鞋,那海水又咸又涩,浸湿了我的双脚。
柜子里躺着半块青铜镜,裂纹处渗出荧绿液体,那液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镜面倒映出的我竟穿着染血的病号服,那是前世被推下楼梯时的模样。
曾煜城突然捂住胸口踉跄两步,他西装内袋的怀表正在疯狂倒转。
“别看镜面!”我扯下旗袍盘扣砸向青铜镜,贝壳纽扣在触到镜面的瞬间汽化成紫烟,那紫烟带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系统在视网膜上投射出倒计时:【00:04:59】,这是能量爆发的临界点。
当我们抱着铅盒冲上甲板时,海面突然升起浓雾,浓雾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弥漫在四周。
曾煜城的手表指针开始顺时针逆时针交替旋转,他腕间渗出的血珠悬浮在空中,凝成诡异的珊瑚状。
我咬破舌尖保持清醒,用系统奖励的流体力学知识计算逃生路线。
快艇引擎发动瞬间,货轮发出鲸鱼般的悲鸣,那悲鸣声悠长而凄惨。
青铜镜在铅盒里高频震动,震得我后槽牙发麻。
曾煜城突然把方向盘打死,快艇在浪尖划出直角漂移——原先的位置炸起十米高的水柱,浪花里闪烁着磷火般的蓝光。
回到岸边时,我旗袍下摆滴落的不是海水,而是泛着油光的墨绿色液体,那液体的味道又腥又臭。
曾煜城撕开浸透的衬衫,他心口浮现出淡金色的图腾,与铅盒上的纹路完美契合。
系统提示音在此刻恢复正常:【能量载体已获取,开启升级程序1\/3】
“老爷子来电话了。”曾煜城突然把手机贴在我耳畔,海风把他的喘息吹进话筒。
曾老爷子的笑声混着茶盖轻碰的脆响:“明儿带幽然去祠堂,该见见你婆婆的牌位了。”
我盯着铅盒表面凝结的水珠,它们正沿着某种既定轨迹滑动,拼出经纬度坐标。
当曾煜城俯身替我擦掉锁骨上的油污时,他睫毛上的盐粒突然折射出红光——那是狙击枪瞄准镜的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