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丽萍感觉非常羞涩,甚至认为自己有点“无耻”,一直尝试着让一个小伙子明白,爱情并不是只用眼睛瞅着对方。
“永飞,上学时,你们班里有男孩女孩之间谈恋爱的吗?”袁丽萍问道。
周永飞一听就嘿嘿地笑了,然后告诉她:“我读高中时,学校里就有谈恋爱的,但非常少,一个学校就那么几个,”。
“咯咯,那读大学时,你们班有谈恋爱的吗?”。
“嗯,有的,有那么一两对,也有不是一个班的,照样能谈恋爱,”。
“那你为什么不谈恋爱呢?”袁丽萍咯咯地娇笑着问道。
周永飞思考了一下,很认真地说道:“因为我条件太差,长得没其他男孩帅,兜里也没有钱,再说当时也没有那种想法,最主要的是,女孩子大多数都是视觉动物,简称“女色狼”,我是最差的一个,肯定没有女孩看上我的,”。
袁丽萍一听,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感觉周永飞这家伙太好玩了,平时不太喜欢说话,但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妙语连珠、幽默风趣。
“咯咯,你个傻瓜,说话这么好玩,当时肯定有好多女孩喜欢你,只是你不主动而已,不然你早就有女朋友了,”。
“嘿嘿,丽萍姐,那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了啊,”。
“那就好,这下我就放心了,”周永飞笑眯眯地说道。
袁丽萍有点迷糊,不知道这家伙啥意思呢,就问道:“姐喜欢你,然后你想做些什么呢?”。
“不想做什么啊,每天请你吃饭,过节时,给你买礼物,”。
“然后呢,咱俩在一起的时候,你想做点什么吗?”。
“嘿嘿,只要每天能看到你,心里就感觉特别幸福的,也想不到做什么,”周永飞笑呵呵地说道。
袁丽萍听了他的话,顿时有点失望,然后就说道:“那就算了,我现在准备回家,你早点休息吧,”。
“现在还早呢,你着急啥呢?”。
“感觉和你在一起非常无聊,我还不如回家呢,”袁丽萍装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周永飞一看有点害怕了,赶紧说道:“丽萍姐,你别总是生气啊,你让我做什么,我一定听你的安排,”。
“咯咯,傻瓜,那你就亲一下姐,行不行呢?”。
“行,亲哪里呢?”。
“就这里,”袁丽萍笑吟吟地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周永飞忽然脸红了,有点不知所措的的样子。
袁丽萍闭上眼睛,撅起温润的红唇,昂起娇艳欲滴的脸蛋,然后等待着眼前这个男人的采撷。
一会儿,她感觉到了一张嘴巴压到自己的嘴唇上,而且有种很紧张的感觉。
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腰肢被两条胳膊紧紧搂抱着……
过了一会儿,袁丽萍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周永飞坐在床边,满脸通红,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她咯咯地笑着问道:“永飞,现在明白姐给你说的话了吗?”。
“嗯,明白了,”周永飞点点头,不敢直视袁丽萍的眼睛。
“姐走了啊,”袁丽萍小说说道。
周永飞赶紧站起来说道:“丽萍姐,咱们一块走吧,我把你送到你家门口,”。
“那好吧,不然你也闲得没事,”。
两个人骑电动车朝袁丽萍家的方向去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后,到了她家门口。
周永飞笑着说道:“丽萍姐,我走了,你已经给我当过一次女朋友了,”。
“咯咯,你个傻瓜,知道个屁呢,赶紧回去吧,”。
周永飞也不说话,骑电动车就离开了。
袁丽萍回到家里,竟然有种快乐的感觉,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让一个善良的小伙子明白了,“感情和感觉是相互联系的,而不是孤立的,”。
第二天上班后,袁丽萍感觉很奇怪,没有看到周永飞,这家伙平时总是第一个到办公室的,今天是咋回事呢?
到了快八点半的时候,周永飞来上班了,他依然是身轻如燕,走路有种跳着过来的感觉。
袁丽萍忍不住偷偷地笑了,感觉这傻瓜应该是明白了人类活着的意义,也知道早上睡会儿懒觉了。
中午吃饭时,周永飞竟然没有去找袁丽萍,以前总是会跑到她跟前,笑眯眯地说道:“丽萍姐,我帮你去打饭吧,”。
今天这家伙咋回事呢,装得像不认识自己了似的。
袁丽萍也不管他可,在她眼里,这些小年轻的,情绪变化频繁,就像雨季的天空,阳光明媚、太阳高空的时候,一会儿却会变得乌云密布、雷声阵阵,有可能瞬间就会大雨倾盆。
在宿舍吃饭时,房春兰感慨道:“唉,这人类的命运就和辘轳上挂的水桶一样,身不由己,要是哪天扶辘轳的人手一松,命运就失去控制,”。
“咯咯,春兰姐,你啥时候成文学家了,词语竟然这么多,你认为自己就是那个水桶吗?”袁丽萍笑着问道。
房春兰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光我一个是水桶,我旁边这个妇女也是水桶,”。
刘小莺一听咯咯地笑了起来,娇嗔道:“咱们都是水桶,水桶腰、水桶脖子、水桶脑袋,咱们宿舍就是卖水桶的,”。
听到这两个室友在斗嘴,袁丽萍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说道:“我听说这次厂里管理人员,还有技术人员的岗位发生了很大的变动,”。
“肯定了,老板肖云生这次是彻底要把张东风架空,首先把他派到外地长期出差,然后趁机把他的亲信全部换掉,”房春兰有点感慨地说道。
其实,袁丽萍很清楚,在办公楼上很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好多部门的领导都被换掉,还有一些骨干员工被边缘化。
“春兰姐,咱们这些小喽啰其实也无所谓啊,被替换的都是厂里一些部门领导,他们相互争斗去吧,”。
“你个傻妞懂个屁呢,树干要是倒了,树枝估计也会被砍掉的,后面树叶就会枯萎的,小莺的“老相好”不让当带班长了,她每月的加班肯定没戏了,”房春兰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刘小莺一听,脸红了,用手在房春兰的腰上拧了一下,娇嗔道:“你这个“老娘们”咋这么坏呢!我哪里有“老相好”了,咱们这些中年妇女都是靠自己力气挣工资的,你胡说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