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朝歌城里的闻仲闻太师,这天正在宰相府里喝茶看报(如果有的话),享受难得的清闲。
先是接到战报,说游魂关的窦荣很猛,把东伯侯打得找不着北;又接到消息,说三山关的邓九公他闺女邓婵玉更猛,用一手漂亮的飞石功夫,把南伯侯也打退了。
闻太师捋着胡子,心情舒畅:“好啊,东南两路都稳了,看来我商朝还是人才济济啊……”
这口气还没松到底,第三份战报到了,是汜水关韩荣的加急文书。
闻太师打开一看,内容大概是:“报告太师!大事不好!魔家四将……他们……他们被西岐一个叫黄天化的小子,用不知道啥玩意儿,几下全捅死了!脑袋都挂城墙上了!呜呜呜……”
闻太师看完,当场就炸了!“什么?!” 他猛地一拍桌子,差点把茶杯震飞。“魔家四将!那可是我的王牌部队!个个身怀绝技,宝贝一堆!就这么……就这么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团灭了?姜子牙!你欺人太甚!”
只见闻太师额头正中的那只神眼(平时都闭着),“唰”地一下睁开了!射出一道白光,足有两尺来长,跟探照灯似的。
他气得三尸神暴跳(大概就是暴躁得想拆家),七窍内生烟(夸张修辞,但脸肯定涨红了)。
他心想:“东南是稳了,这西岐是越来越蹦跶了!不行,老夫不能再坐在朝歌干等了!必须亲自出马,教训教训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当天晚上,闻太师就写好了出征报告。第二天一上朝,就把报告递给了纣王。
纣王一看,有点慌:“太师,您要亲自去?朝中大事还得您主持啊……”
闻太师一脸正气:“陛下!西岐不除,国无宁日!老臣此去,定当扫平叛逆,扬我国威!陛下您在宫里,少吃点妲己做的点心,多看看奏章,别老跟大臣们闹别扭,等我凯旋!”
纣王心里可能想:“你走了谁帮我处理政务啊……” 但嘴上只能说:“太师忠心可嘉!准了!来人啊,把那个代表最高军权的黄旄白钺给太师准备好!祝太师旗开得胜!”
出发那天,纣王还搞了个欢送仪式,亲自给闻太师敬酒。闻太师接过酒杯,心情复杂,又说了一遍:“陛下,一定要听话啊!多办事,少作妖!老臣快则半年,慢则……嗯,反正尽快回来!”
纣王:“太师放心去,朕等你好消息!”
仪式结束,闻太师准备骑上他的专属坐骑——墨麒麟。这墨麒麟好久没出门打仗了,天天在皇家动物园里养尊处优,可能体重有点超标,或者有起床气。
闻太师刚想跨上去,那墨麒麟突然“嗷”一嗓子,前蹄一抬,身子一扭,直接把闻太师给撂地上了!
“噗通!” 全场文武百官都惊呆了!赶紧上前搀扶。闻太师老脸一红,赶紧整理好帽子和衣服。
有个叫王变的大夫,可能比较迷信,上前说:“太师,出师未捷先落骑,这可是大凶之兆啊!要不……换个人去?”
闻太师心里正不爽呢,瞪了王变一眼(虽然主要用中间那只眼瞪的):“胡说八道!我们当将军的,早就把生命献给国家了!上个马摔一下算什么?这说明我的麒麟久疏战阵,需要热身!你别在这扰乱军心!”
随即下令:“点炮!出发!”
闻太师再次上马,这次墨麒麟老实了。大军浩浩荡荡,离开朝歌,渡过黄河,向渑池县进发。
一路上,旌旗招展,刀枪如林,人马众多,气势汹汹。有赞为证:
旗幡闪闪,刀枪晃晃,人马嘶鸣,尘土飞扬。看着是挺威风,但一想到魔家四将的下场,总觉得这队伍里弥漫着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感。
诗曰:
杀气腾腾滚尘土,隐隐约约见云彩。
十里外就听见兵器响,一座兵山挪了窝。
大军到了青龙关,守将张奎接待。闻太师问:“去西岐哪条路近?”
张奎回答:“走青龙关这条小路近二百里,就是路不太好走。”
闻太师为了赶时间,下令:“就走青龙关!”
结果一上路,傻眼了。这哪是路啊?这就是个羊肠小道!窄的地方只能过一两个人一匹马,崎岖不平,坑坑洼洼。
三十万大军,排成一字长蛇阵,慢慢往前蠕动着。
闻太师坐在墨麒麟上,被颠得七荤八素,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失策啊失策!早知道路这么烂,还不如绕道走五关呢!虽然远点,但路况好啊!这下好了,时间全耽误在路上了!”
这天,队伍磨磨蹭蹭,来到了一座大山前,名叫黄花山。这山倒是风景秀丽,四季如画:
春天像火像烟(花开得旺),夏天像蓝像翠(树长得绿),秋天像金像锦(叶子黄了),冬天像玉像银(下雪了)。山路崎岖,水流曲折,鸟语花香。
要是来旅游,绝对是个好地方。但要是带着三十万大军和辎重从这里经过……那感觉,好比开着重型卡车进胡同,别提多憋屈了。
有诗为证:
一山接着一山迎,走了千里没半里平。
别说牧童指路处,光看风景走不成。
闻太师望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山路漫漫看不到头的景象,叹了口气:“这猴年马月才能到西岐啊……姜子牙,你等着,等我到了,非跟你算总账不可!”
而我们的故事,就在闻太师这郁闷的叹息声,和三十万大军在黄花山艰难前行的画面中,暂且告一段落。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