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她紧张的样子,露出浅浅的笑,“别紧张,没什么事。以后别吃过敏的食物。”
傅云澹:“她对什么过敏?”
医生抬眼看看矜贵男人,“你身为她丈夫,不知道她对什么过敏?”充满了蔑视。
男人觉得医生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也就没有还嘴。
南沐柠笑着解释:“我丈夫忙,所以一时忘了我对芒果过敏。”
医生:“工作再忙,该尽的责任也不能少。我先给你开药,要是吃完不好使来输液。”
女人眉头颦了颦,手下意识放肚子上,就在她纠结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傅云澹出去接电话了。
南沐柠趁机问道:“医生,我怀孕了,过敏药能吃吗?”
医生责怪:“怎么不早说?”
“我……”
这时傅云澹接完电话走进来,南沐柠止住没说完的话。
医生也是个有眼力见的,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你过敏不是很严重,我先给你来外敷药。”
南沐柠很感激医生,“谢谢。”
傅云澹一直板着脸,也不知道谁惹他了,可能是常年在高位的男人被一个医生说教,生气了吧!
拿完药一直到车里,傅云澹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南沐柠,你现在学会撒谎了啊!”
女人心里咯噔一下,放腿上的手下意识卷起,“我……你……”
就在她以为自己怀孕的事穿帮,就听到男人说:“为什么骗我吃药了?”
原来是这事,女人长舒一口气。
“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睡糊涂了。”南沐柠不会撒谎,所以说的话连空气都不信。
“呵,”男人冷嗤,“那就是故意的。”
傅云澹对什么事都较真,南沐柠早就习惯了。
“傅总,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所以我迟早要适应自己的生活,一直麻烦你也不好意思。”
“傅总?”男人脸色铁青,“你倒是迫不及待和我扯清关系啊!”
心里一股邪气直冲脑门。“你也知道你自己是个麻烦精,自己对芒果过敏还要吃?”
南沐柠也是被气着了,声音很冲,显然已经忘了她的丈夫是杀伐果断的傅云澹,人人惧怕的活阎王。
“芒果是你爱吃,昨天我给你做了蛋糕,你不吃,我也没养猪,就自己吃了,浪费粮食天打雷劈。”
这是拐着弯骂他呢!女人这是长本事了,男人软了软声音,“你凶什么,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下次别吃了就是。”
南沐柠从昨天到现在,气就没顺过,“傅总,我知道我挺麻烦你的,以后不会了。”
南沐柠性子软,不像那些女强人,对她来说丈夫就是她的天,可天塌了,她以后的路还不知道怎么走。
“哼!都麻烦这么多年了,以后你注意点就是了,我很忙,没时间被你麻烦。”
女人挤出不达眼底的笑,咽下喉咙的酸涩:“好。”
车厢里突然寂静下来,南沐柠扭头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傅云澹低头看看袋子里的药,“医生怎么就给你开了外用的药,不是说有口服药吗?”
“我过敏不是很严重,医生说先用外敷药试试。”
傅云澹一副你看我会信的样子,“柠儿,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不怪他怀疑,这两天,女人太不正常了,不会说谎的人,谎话张口就来。
“能有什么事?”南沐柠声音拔高,用来掩盖自己的心虚,“放心,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就你这样,死了也活该,跟瓢虫一样,还嘴硬!”男人愤怒将药袋子放在两人之间的座位上,楚河汉街。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开车的司机战战兢兢。
又过了一段时间,男人开口:“你还是吃口服药吧!我可不想整天面对一个七星瓢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暴你!”
“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了。”南沐柠看着窗外,声音平淡。
“你!!”傅云澹气的额头青筋凸起,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闭眼。
回到家,南沐柠站在镜子前给自己抹药,可后背也痛,她正犯难的时候,男人走了过来。
一把抢走她手里的药,“有这么个大活人不用,看镜子药能抹上?”
“柠儿,你确定你以后的男人能有我对你这么好?”
是,南沐柠长这么大,傅云澹是第一个对她好的男人,可能没有以后了,婚姻好累。
“你到底抹不抹?”南沐柠黑脸。
“我发现你最近脾气见长,求人也要有求人的态度。”
男人话音刚落,脖子上多了一双软软弱弱的手,女人身上的清香沁入鼻息,她眨了眨好看极了的狐狸眸,长长的睫毛似是羽毛一般轻颤。
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山峰有意无意蹭他胸膛,满脸浮现谄媚的笑:“亲爱的,求求你了嘛!人家抹不到药药~~”
男人身体的血液加速运动,喉咙滚动,捏着药膏的手不断用力。“柠儿~~”他声音沙哑至极,说着头就要低下去寻她的唇瓣。
南沐柠知道他不禁挑逗,两年一直是这样,傅云澹重欲,在那方面从不亏待自己。
在他吻下来那一刻,南沐柠轻轻推开他,“傅总对病人都能下得去嘴?”
傅云澹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今天先放过你。”
男人眼里透着占有欲,“这种语气不准对别人。”几乎是命令般的语气。
“傅总,我不是你的员工。”
“你是我妻子。”
男人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他们马上就要离婚了,以后各不相干,她对她老公撒娇自己还有权利管?
一想到自己女人在别人怀里撒娇,身下娇声连连,男人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才觉得呼吸舒畅。
女人心猛地一滞,随即反驳,“傅总,我们要离婚了,你少管我,以后我有人管。”
傅云澹听闻给她上药的手用力,带着报复性。
“啊!!!”
“不好意思,碰你头发了,我轻点。”
说着手上力度轻了不少他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皮肤,每一下像羽毛拂过心尖一样,酥酥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