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此时也缓过劲来,捂着依旧刺痛的脑袋,再看向陈凡时,眼神里已充满了惊疑和一丝恐惧。刚才那一下,绝对不是巧合!
“你……你真能治?”刀疤脸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恭敬。
“能。”陈凡语气依旧平淡,“诊金,五十万。先付后治。”
“五十万?!”一个小弟失声叫道,“你怎么不去抢!”
刀疤脸瞪了那小弟一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惧。老大的伤困扰多年,看过无数名医都束手无策,若这年轻人真能治好,五十万虽然肉疼,但绝对值!而且,对方展现出的神秘手段,也让他不敢再造次。
“好!五十万就五十万!不过,得等治好再付!”刀疤脸试图讲价。
陈凡看了他一眼,那目光让刀疤脸心底发寒。“要么现在付钱,要么,滚。”
刀疤脸脸色变幻,最终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三十万,密码六个八!剩下的二十万,治好了立马给你!”
陈凡神念扫过银行卡,确认里面金额无误,接过卡片。“带路。”
刀疤脸不敢再多言,连忙和两个小弟在前面引路。他们带着陈凡穿行在迷宫般的巷道里,最终来到一处隐藏很深、门口有人看守的台球厅。里面烟雾缭绕,一群纹身汉子正在打球、喝酒,看到刀疤脸带着一个穿道袍的年轻人进来,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在台球厅后面的一间办公室里,陈凡见到了他们的“老大”,一个四十多岁、身材精壮、但眉宇间带着一股郁气和痛楚的男人,他叫彪哥。此刻他正捂着右肋,额角有细密的汗珠。
“彪哥,人带来了。”刀疤脸恭敬道。
彪哥抬起头,锐利的目光落在陈凡身上,带着审视和怀疑。“你就是那个神医?”他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还穿着道袍的少年,和“神医”联系起来。
陈凡没有回答,目光落在彪哥捂着右肋的手上。“旧伤,剑气所伤,残留异种真气,侵蚀经脉,伤及肺腑。”
彪哥浑身剧震,眼中的怀疑瞬间化为震惊!剑气?他这伤是多年前与人争斗时,被对方用一种古怪的利器所伤,疼痛异常,医院检查只说是什么软组织损伤和陈旧性骨裂,根本无法解释那钻心的痛和运力时的滞涩感!这年轻人竟然一口道破是“剑气”?还知道有“异种真气”残留?
他猛地站起身,态度变得无比郑重:“先生慧眼!还请先生救我!”他这伤不仅带来痛苦,更严重影响了他的实力,若非如此,他的地盘也不会被对头不断蚕食。
陈凡示意他坐下,取出针囊。这次,他需要动用《灵枢九针》中更具攻伐性质的针法,不仅要疏通淤堵的经脉,更要化解、驱逐那缕残留的异种真气。
施针开始,陈凡手法更快,指尖真气时而温和如春雨,滋润受损的经脉;时而凌厉如锋镝,精准地冲击、绞杀那缕顽固的异种真气。彪哥只觉得右肋处时而温热舒适,时而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尤其是当陈凡的真气与那异种真气碰撞时,更是让他闷哼出声,额头青筋暴起。
办公室外的小弟们听到里面的动静,都紧张起来,刀疤脸更是握紧了拳头。
约莫一炷香后,陈凡起出最后一根针。彪哥猛地张口,“哇”地吐出一小口暗红色的、带着腥气的淤血。淤血落地,竟隐隐散发着一丝阴寒之气。
而彪哥本人,却感觉右肋处那纠缠他多年的阴寒剧痛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通畅感!他试着运转了一下力量,毫无滞涩!
“好了!真的好了!”彪哥激动得难以自抑,看向陈凡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和敬畏。“先生大恩,我阿彪没齿难忘!刀疤,快!把剩下的二十万给先生!不!给先生拿五十万!不,一百万!”他语无伦次地喊道。
陈凡却只接过了刀疤脸递过来的另外二十万现金,将之前的银行卡也还了回去。“诊金五十万,足矣。”
彪哥见状,更是觉得陈凡深不可测,连忙道:“先生是高人!我阿彪服了!以后在这南城一带,先生但凡有任何吩咐,我阿彪和兄弟们绝无二话!”他这是彻底被折服,想要抱上这条大腿。
陈凡不置可否,收起钱,转身欲走。
“先生留步!”彪哥连忙喊道,犹豫了一下,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巴掌大的物件,恭敬地递给陈凡:“先生,此物是我多年前偶然所得,质地奇特,坚硬无比,火烧不坏,刀砍不留痕,但我等粗人,看不出门道。放在我这也是蒙尘,或许对先生您这样的高人有用,聊表谢意,万望收下!”
陈凡神念扫过那红布包裹,心中微微一动。他接过,打开红布,里面是一个造型古朴、布满铜锈的青铜小鼎,只有婴儿拳头大小,鼎身刻着模糊的云纹鸟篆,散发着一股极其古老、晦涩的波动,其内部似乎……另有乾坤?而且,这青铜材质,竟然能隔绝他部分神念的探查!
这绝非普通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