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台投射的光影中,阴云如墨般笼罩着连绵群山,山间弥漫着浓稠的黑雾,无数毒虫在雾中穿梭蠕动,汇聚成一条条黑色的洪流,朝着山脚下的村落涌去。村落里的百姓惊慌奔逃,却难逃毒虫的侵袭,惨叫声与毒虫的嘶鸣交织在一起,场面惨不忍睹。
更令人心惊的是,黑雾中央矗立着一座诡异的祭坛,祭坛上刻着与万蛊窟相似却更为古老的蛊纹,三名身着血色长袍的神秘人正在祭坛上念念有词,他们手中挥舞着骨杖,将黑色的液体洒向空中,黑雾与毒虫的凶煞之气愈发浓郁。
“这是南疆十万大山的方向!”清风道长脸色凝重,指着光影中的群山,“传闻那里隐藏着蛊族的远古分支,他们世代供奉着‘蚀骨蛊皇’,难道是他们在作祟?”
陈安握紧镇魂玉佩,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这些人的蛊术,与血蛊长老一脉同源,却更为阴邪。他们刻意引动毒虫,残害百姓,恐怕是在积蓄阴邪之力,图谋不轨。”
光影突然扭曲,画面切换到祭坛深处,一尊黑色的石像映入眼帘。石像形似蛊兽,却长着九颗头颅,每颗头颅的眼睛都镶嵌着暗红色的晶石,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阴邪之气。石像下方,无数毒虫正在相互吞噬,它们的精血顺着祭坛的凹槽流淌,汇入石像底座,让石像的气息愈发强大。
“这是‘九首蛊神’石像!”清风道长惊呼出声,“古籍记载,这是蛊族远古时期的邪神象征,据说只要集齐足够的精血与阴煞之力,便能唤醒石像中的邪神,届时将天下大乱!”
话音未落,光影突然消散,镇魂台的阴阳符文恢复平静,但陈安与清风道长都明白,这场示警绝非空穴来风。南疆十万大山的蛊患,已然威胁到天下苍生,若不及时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我必须去南疆一趟。”陈安眼神坚定,十年守护镇魂台,让他早已将天下安危视为己任,“蛊祖的封印已稳固,地脉阴阳也已平衡,这里有阴煞本源守护,暂时无需担忧。”
清风道长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你说得对,此事刻不容缓。不过,南疆十万大山地势险恶,蛊族分支行事诡秘,你孤身前往太过危险。我虽修为未复,但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道长不必如此,”陈安急忙劝阻,“你燃烧精血破界后,修为大跌,若再涉险,恐有性命之忧。”
清风道长摆了摆手,从怀中取出一枚桃木令牌,令牌上刻着道家符文:“我早年曾在南疆结识一位隐世的苗疆巫医,他精通解毒之术,与蛊族分支素有恩怨。你带着这枚令牌去找他,他定会相助于你。”他顿了顿,又取出一个药囊,“这里面有清心丹、解毒散,都是克制蛊毒的良药,你务必收好。”
陈安接过令牌与药囊,心中满是感激:“多谢道长。”
“此去路途遥远,切记凡事小心,不可贸然行事。”清风道长叮嘱道,“那蛊族分支既然敢唤醒九首蛊神,必定有所依仗,你需见机行事,若事不可为,切勿逞强。”
陈安点头应下,转身看向镇魂台。他抬手轻抚台面,镇魂玉佩与台身符文相互呼应,散发着柔和的金光:“阴煞本源,我此去南疆,镇魂台便托付给你了。”
一道黑气从地脉中涌出,化作模糊的人影:“放心去吧,有我在,蛊祖绝无破印之机。若遇危险,可催动镇魂玉佩,我会尽力相助。”
陈安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转身朝着万蛊窟外走去。十年未曾踏出这片土地,如今再次踏上征程,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守护天下苍生的坚定信念。
离开万蛊窟后,陈安一路向南,晓行夜宿。沿途的城镇乡村,都流传着南疆毒虫作祟的传闻,不少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陈安见状,心中愈发焦急,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半月后,陈安终于抵达南疆十万大山的边缘。这里的空气潮湿闷热,山林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雾气中夹杂着毒虫的腥气,让人呼吸都觉得不适。他按照清风道长的指引,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走了约莫一日,陈安突然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他心中一动,脚下七星步轻踏,悄无声息地靠近。只见一片空地上,几名身着苗疆服饰的青年正在与一群黑袍蛊师缠斗。青年们手持弯刀,身手矫健,但黑袍蛊师的蛊术诡异,无数毒虫从蛊囊中涌出,青年们渐渐落入下风,身上布满了毒虫叮咬的伤口,脸色发青,显然中了蛊毒。
陈安见状,不再迟疑,纵身跃出,金钱剑出鞘,金光一闪,将围攻一名青年的毒虫尽数斩灭。“住手!”
黑袍蛊师们见状,纷纷转头看来,为首一人冷笑一声:“哪里来的多管闲事之徒,竟敢坏我们黑蛊教的好事!”
陈安眼神一冷,镇魂玉佩的金光在周身亮起,护住那几名苗疆青年:“你们残害百姓,修炼邪蛊,今日我便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