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家族发灵石被克扣，女主实力震慑管事
凤清瑶将那块沾湿的毛巾放入水盆，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也荡开了她心中的思绪。
龙涎草、九阳花、圣光木……
系统给出的每一种药材，都像是遥远天际的星辰，听着耀眼，却根本触不可及。这些东西别说在小小的青州城，就算放眼整个大炎王朝，恐怕也是有价无市的珍宝。
而她现在，全部身家都来自于昨夜的投资返利。
储物戒指里，躺着三百枚下品灵石和一瓶三品疗伤丹。
三百枚下品灵石，对于一个炼气期弟子而言，是一笔巨款。但对于购买那些稀有药材，无异于杯水车薪。
她需要钱，需要大量的灵石作为启动资金。
她必须为她的“绩优股”扫清一切障碍，这第一步，就是筹集资本。
正思索间，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似乎有不少人正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凤清瑶掐指一算，今日恰好是每月初一，凤家发放月例灵石的日子。
瞌睡来了送枕头。
凤清瑶的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她如今是筑基后期的修为，按照凤家的规矩，每月可领取的月例，远非昔日可比。这是她眼下最直接、最正当的资源来源。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推门而出。
清晨的阳光穿过庭院里那棵老槐树的枝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她沿着青石小路，朝着发放月例的外事堂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凤家子弟见到她，无不露出诧异的神色。有的人交头接耳，对着她指指点点。
“那不是凤清瑶吗？嫁给那个废人，她还有脸出门？”
“听说昨天凤玲堂姐去找她，结果被人灰头土脸地抬了出来，也不知是真是假。”
“真的假的？就凭她？一个炼气一层的废物，能把凤玲姐怎么样？”
议论声不大，但以凤清瑶如今的听力，一字不落地尽收耳底。她神色未变，仿佛那些话语只是拂过耳畔的清风。前世在商场上听过的污蔑和诋毁，比这恶毒百倍。对她而言，没有价值的噪音，不值得浪费任何心神。
外事堂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旁支和外门的弟子，三三两两地排着队。
负责发放月例的，是外事管事凤忠。此人年约四十，身材微胖，一脸精明相，一双小眼睛里总是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他最擅长的便是看人下菜碟，对那些有天赋、有背景的嫡系子弟，他笑脸相迎，极尽谄媚；而对凤清瑶这种无权无势的旁支，则向来不假辞色。
“下一个，凤鸣！”凤忠拖长了语调喊道。
一个少年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凤忠从桌上的一个大钱袋里数出五枚下品灵石，随手丢在桌上，少年赶忙收起，千恩万谢地退下。
队伍缓缓向前移动，很快就轮到了凤清瑶。
她一上前，原本有些喧闹的队伍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带着看好戏的玩味。
凤忠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哟，这不是我们刚出嫁的新娘子吗？怎么，不在新房里守着你的残废夫君，跑出来做什么？”
他刻意加重了“残废夫君”四个字，引得周围一阵压抑的低笑。
凤清瑶面无表情，声音平淡：“凤管事，我来领我的月例。”
“月例？”凤忠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从钱袋里摸索了半天，最后捏出两枚下品灵石，像打发乞丐一样扔在桌上，发出“叮当”两声脆响。
“喏，你的。两枚下品灵石，拿去给你那活死人夫君买两贴草药吧。也算是家族对你的一点恩典了。”
周围的哄笑声再也压抑不住。
按照凤家的规矩，寻常旁支弟子，每月可领五枚下品灵石。凤忠只给两枚，而且是用这种侮辱性的方式，分明是故意刁难。
凤清瑶的目光落在桌上那两枚灵石上，没有动，也没有怒。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凤忠，缓缓开口：“凤管事，我记得凤家家规，旁支弟子月例为五枚下品灵石。你只给我两枚，是家规改了，还是你私吞了？”
凤忠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这个一向懦弱的丫头今天敢当众顶撞他。
他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肥胖的身躯带着一股压迫感：“凤清瑶，你别给脸不要脸！规矩是给有用的人定的！你一个灵根驳杂的废柴，嫁给一个经脉尽断的废物，对家族毫无贡献，还想要五枚灵石？给你两枚，都是看在你姓凤的份上！别不知好歹！”
他指着凤清瑶的鼻子骂道：“废柴不配多拿！赶紧拿着滚，别在这碍眼！”
凤清瑶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同了他的话。
就在凤忠以为她要像往常一样忍气吞声地捡起灵石离开时，凤清瑶却做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动作。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将桌上那两枚灵石轻轻拨到一旁，然后抬起眼眸，直视着凤忠。
“你说的对，”她轻声说，“规矩，的确是给有用的人定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磅礴浩瀚的气息从她看似纤弱的身体里轰然爆发！
这股气息不再是炼气期的灵力波动，而是更加凝实、更加厚重，带着一种液态真元独有的威压。它如同一座无形的山岳，瞬间笼罩了整个外事堂！
嗡——
空气仿佛凝固了。
原本还在哄笑的凤家子弟，脸上的笑容僵住，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发不出半点声音。他们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呼吸困难，双腿发软，一些修为低微的，甚至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站在最前方的凤忠，承受的压力最大。
他脸上的横肉剧烈地颤抖着，那双精明的小眼睛瞪得滚圆，里面充满了惊骇与不敢置信。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头洪荒巨兽盯上了，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通体冰凉，双膝一软，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桌上的钱袋和账本被他带倒，灵石哗啦啦滚了一地。
整个外事堂，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静静站立的女子。阳光下，她身姿笔挺，衣袂无风自动，那张清丽的脸上古井无波，却自有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筑……筑基境？！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每个人的脑海中炸响！
那个被他们嘲笑了十几年的废柴凤清瑶，竟然……竟然是筑基期的高手？！
凤清瑶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凤忠，声音依旧平淡，却像重锤一样敲在他的心上。
“凤管事，现在，你觉得我配拿几枚灵石？”
凤忠浑身抖得像筛糠，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他哪里还敢有半点不敬，连滚带爬地趴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颤声求饶：“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是小的狗眼看人低！”
他现在只想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昨天还是炼气一层的废物，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筑基前辈？这简直比话本里的故事还要离奇！
“我的月例。”凤清瑶言简意赅。
“是，是！”凤忠不敢怠慢，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捡起钱袋，哆哆嗦嗦地从中数出五枚下品灵石，双手捧着，高高举过头顶，递向凤清瑶。
凤清瑶没有接。
她的目光扫过凤忠那张谄媚又恐惧的脸，缓缓说道：“按照家规，筑基期修士，月例是十枚中品灵石。”
凤忠的动作僵住了。
十枚中品灵石，那可是一千枚下品灵石！他一个外事管事，一个月的油水加起来都未必有这么多。这已经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这……前辈，这小的做不了主啊，这需要上报族老……”凤忠的声音带着哭腔。
“哦？”凤清瑶眉梢微挑，“那我就去找族老谈谈。顺便，也谈谈你这位外事管事，是如何克扣旁支月例，还公然辱骂一位筑基修士的。”
凤忠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很清楚，辱骂一位筑基修士是什么罪名。凤家虽然不在乎凤清瑶这个旁支，但绝对在乎一位筑基修士的面子。到时候，他这个管事的位置不保是小，被废去修为赶出凤家都是轻的！
权衡利弊只在一瞬间。
“不不不！前辈息怒！前辈息怒！”凤忠一咬牙，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掏了又掏，凑出十枚中品灵石，连同之前那五枚下品灵石，一并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前辈，您的月例！是小的糊涂，这就给您补上！”
凤清瑶看着他手中的灵石，这才伸出手。但她只取走了那十枚中品灵石。
凤忠刚要松一口气。
只听凤清瑶又开口道：“刚刚你说，废柴不配多拿。我站在这里，等了你这么久，浪费了我的时间。我的时间，很宝贵。”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灵石，淡淡道：“精神损失费，加上误工费，再赔我十枚下品灵石，不过分吧？”
凤忠愣住了。
周围的弟子也愣住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清奇的勒索方式。
但没人敢笑。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凤忠反应过来，忙不迭地从地上又扒拉出十枚下品灵石，双手奉上。
凤清瑶这才将那十枚下品灵石收入袖中，转身离去。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那股沉重的威压才悄然散去。外事堂内，所有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们看着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凤忠，再回想起刚才那道清冷孤傲的身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青州城，凤家，要变天了。
凤清瑶回到自己那冷清的院落，关上院门，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她摊开手掌，看着掌心里的十枚中品灵石和十枚下品灵石，神色平静。
一千零一十枚下品灵石。
这是她为自己争取到的第一笔“赔偿”，也是她向凤家宣告自身价值的第一步。但这还远远不够。
她走进房间，床榻上的叶烬依旧安静地躺着，呼吸平稳。
凤清瑶走到床边坐下，将灵石收入储物戒指。她看着叶烬那张被毁掉的脸，心中那股急迫感再次涌了上来。
她需要更多，更快地积累资源。
凤清瑶伸出手，拿起一旁的毛巾，想再为他擦拭一下脸颊。当她温热的指尖无意中触碰到叶烬的手背时，那只一直毫无生气的手，指节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这个动作极其细微，若非凤清瑶如今五感敏锐，根本无法察觉。
她心中一动，立刻握住了他的手。
也就在这一刻，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目标细微情感波动。】
【情感互动可有效提升投资效率，建议宿主增加与目标的关怀互动，如肢体接触、语言交流等，有助于刺激目标的神魂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