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仁还没从念秋家回去。
马三儿就已经在他家的诊所等他了。
他把自己拉空后,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浑身无力。
俗话说“好汉顶不住三泼稀”,他何止是拉了三次啊,他拉了无数次,自己都数不清 ,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拉出来什么。
肚子拉空了,下身又开始痒的受不了。
那种奇痒难耐的感觉,就犹如无数只蚂蚁在他的身体里不停的爬啊爬,转啊转。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记得李医生给他说的话“再痒也不能挠,否则挠破了,感染了,就不好治疗了,这辈子就有可能成太监了。”
后来,他实在痒的无法忍受,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着一时痛快,李医生的话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可是,后来好像越挠越痒,也不管用了。
而且还火辣辣的疼,像是在伤口上喷了辣椒水的那种疼。
他刚开始想去找李守仁,又害怕他看见自己没听他的话,挠破了会责怪自己。
他想着自己先试试土方法,他烧了一锅热水。
试图通过热水的热把那种难耐的痒制服住。但是,他发现这好像并不太管用。
啊!随着他的一声尖叫。
他把自己给烫红肿了......
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提上自己的裤子,就一步一挪的往李守仁家走去。
他觉得自己的命都快要没了,什么脸面,廉耻的,都不那么重要了。
在生命面前,其他的一切都是不值得一提的。
他到李守仁家的时候,李守仁正在念秋家喂她吃饭。
李守仁的儿子看见马三儿来了。
没好气的问他:“你来干什么?”
因为马三儿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无赖,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都特别讨厌他。
“嘿,你这个小屁孩,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叫叔,我是你马叔。”马三儿一听,不高兴的教训道。
“哼,我没有叔,更没有你这样的叔,你来我家干什么?”小家伙毫不示弱的继续说道。
“我找你爹,你爹呢?”马三儿浑身难受的不行,他也懒得再和这个小屁孩争论了。直接问道。
“我不知道!我醒来就没看见我爹。”李守仁的儿子臭蛋说。
“你不知道?你爹没了,你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骗我的?看我不收拾你。”马三儿说完,上前一步,用手就狠狠的拧住了臭蛋的耳朵。
“快告诉我,你爹去哪里了?快说!不说我可就使劲拧了啊!”马三儿本来就没人性,平时欺软怕硬惯了,现在他身体难受的的不行,手不由的用力越来越猛。
“啊!啊!疼,疼,疼,你放开我,快放开我!”臭蛋细嫩的耳朵被他拧的生疼,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
臭蛋的喊声惊到了正在屋里洗脸的他姐李美丽。
她跑出来一看,自己的弟弟正被马三儿拧着耳朵不放手,她大喊着:“放开我弟”,随手拿起身边的一个大铁锹就朝马三儿的身上打去。
马三儿一看这小妮子还挺厉害。
他立马放开了臭蛋,笑着说:“我就是和你弟开个玩笑,现在叔病的厉害,想找你爹给叔看看病,
你能告诉我你爹去哪里了吗?能快点把你爹找回来吗?算叔求你了?”
美丽看着他放开了她弟弟,冷冰冰的说:“你等着,我去帮你找。”
“你知道你爹去哪里了?”马三儿一脸惊喜的问。
“我知道!”美丽说完,就跑出了家门。
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爹一定是在念秋家,早晨李守仁起来熬粥的时候,美丽就醒了。
她问她爹:“爹,你为什么这么早起来做饭?”
李守仁说:“你念秋婶受伤了,没法走路,我早点做好饭,给她送过去。”
美丽听了,又继续问:“爹,你为什么不娶念秋婶了呢?她人多好啊?我和弟弟都想让她做我们的娘。”
李守仁听了,愣住了。
过了一会,他说:“大人的事,很多你们小孩儿都不懂,等你长大了,慢慢就懂了。”
他确实也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的孩子解释,他为何不娶念秋了。
美丽气喘吁吁的跑到念秋家时,念秋刚吃完李守仁带的早饭,饭后,李守仁正准备给念秋的大腿根换药。
念秋躺在炕上,做好了让李医生给她换药的准备。
美丽因为着急,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看到眼前的场景,吓的僵在了原地。
她张了张嘴,又用手捂住了嘴。
李守仁眼疾手快,顺手拿起一个床单把念秋盖住了。
回头厉声问道:“你一大早慌慌张张的跑来干什么?我正准备给你婶儿换药呢!”
李守仁看着女儿,想要解释什么,又觉得说的太多,反而越描越黑。
他的眼光中,带着一个老父亲的威严。
吓的美丽,一时半会,更是说不出话来。
本来躺在炕上等着接受治疗的念秋,听见两人的对话,立马坐了起来。
温和的问:“妮儿,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找你爹呢?别怕,给婶说。”
听了念秋温和的语言,美丽的心缓和了很多,
她看着念秋说:“婶,那个,那个马三儿现在在我家,说他的病厉害的很,让我爹赶紧回去给他治病去。
他,他还用手拧我弟弟的耳朵,把我弟的耳朵都拧红了,爹,你给婶儿换完药,赶紧回去吧!
我,我,我先回去了啊,我弟一个人在家,我,我不放心。”
美丽说完,转身就又往家跑去。
“看好你弟,我马上就回去,让他等我。”李守仁冲着女儿的背影喊道。
“马三儿这个龟孙怎么还给孩子动手,真不是个东西!”念秋愤愤不平的骂道。
“先给你换药,换完我就回去,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放心!”李守仁对马三儿这个无赖,简直是恨透了。
他不仅伤害自己喜欢的女人,现在连自己的儿子他都敢动手了。
真是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