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蹲在奶茶店后院，跟王二牛琢磨怎么把芦苇杯编得不漏 —— 这小子把米糊抹得满手都是，活像刚偷摸吃完糯米糍，突然听见苏婉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比平时多了几分严肃：“长安，跟我走，有要事。”
抬头一看，她没穿平时的白裙，换了件深青色的窄袖长袍，领口绣着我从没见过的图腾，手里还拎着个雕花木盒。我赶紧把沾着芦苇屑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咋了？暗影阁又来搞事了？还是新秘境开了？”
苏婉儿却摇头，打开木盒 —— 里面是块叠得整整齐齐的暗红色织物，绣着跟她领口一样的图腾，边缘还缀着细碎的银饰。“守秘一族的祭祀，要在遗迹举行，纪念族人，也祈求时空平衡。” 她顿了顿，眼神软了些，“我娘说过，祭祀时要有‘钥匙持有者’在，你得跟我去。”
我盯着那织物，脑壳里瞬间闪过现代汉服店的画面：“这是…… 要穿传统服饰？cosplay 啊？我穿得不对会不会被当成闯片场的群演？”
苏婉儿没理我的吐槽，把织物扔给我：“这是守秘一族的‘祭服’，我娘的旧物，你将就穿。别穿反了，左边压右边，不然会被先祖‘瞪’的。”
我拿着那沉甸甸的祭服，翻来覆去研究半天，差点把领口穿成袖子，最后还是王二牛在旁边喊 “老板，你那是披麻袋呢”，才总算穿对。刚系好腰带，就见李君羡扛着个烤肉架过来，架子上串着用芦苇签穿的羊肉 —— 这小子倒是把上一章的 “环保计划” 玩明白了。
“听说婉儿要搞祭祀，我带点烤肉来，祭祀也得吃饱，不然没力气护时空！” 李君羡拍着烤肉架，笑得一脸坦荡，“对了，我还让军工坊做了芦苇签，比铁签子环保，用完埋地里，明年说不定能长奶茶苗。”
我翻了个白眼：“你这是把祭祀搞成野餐了？小心婉儿让先祖罚你吃十串不撒孜然的烤肉。”
正闹着，宇文修从城外方向赶来，手里拎着个陶罐，里面装着西域的葡萄酿：“守秘祭祀，怎能少了西域的酒？我跟守秘一族的旧部打听了，这酒能安神，祭祀时用得上。”
一行人往守秘遗迹走，路上我忍不住摸了摸怀里的玉佩 —— 自从上次西域秘境后，这玩意儿就没怎么亮过，今天却透着点温温的感觉。“婉儿，祭祀要念咒语不？会不会跟电影里似的，蹦出几句听不懂的古文？”
“是守秘一族的古咒，” 苏婉儿侧头看我，眼里带了点笑意，“放心，不用你念，你站在旁边就行，别把祭服蹭脏了，我娘要是知道她的衣服被你蹭上烤肉油，能从地底下爬出来敲你脑袋。”
到了守秘遗迹，才发现玄奘法师早到了，正坐在石像旁念经，见我们来，笑着递过一串佛珠：“这是‘守秘念珠’，祭祀时拿着，能稳心神。” 李世民派的代表也到了，是个面生的礼部官员，手里捧着个锦盒，里面装着皇家赐的香 —— 说是李世民特意让御膳房调的，比宫里的祭祀香还安神。
遗迹中央的石台已经打扫干净，上面摆着三块玉佩的凹槽 —— 苏婉儿的半块，我的整块，还有之前从石像里摸出的第三块。苏婉儿接过官员手里的香，点燃后插进石台前的香炉，然后换上那套暗红色的祭服，银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响，倒真有几分肃穆的意思。
我站在旁边，看着她走到石台前，双手合十，嘴里念起古咒。那咒语调子很怪，像西域的歌谣，又带着点苍凉，念到一半，我怀里的玉佩突然亮了，蓝光顺着我的手飘向石台，跟苏婉儿的半块玉佩、第三块玉佩撞在一起，形成个小小的光团。
“来了！” 李君羡突然低喊。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遗迹入口处，一只浑身是火的狮子慢悠悠走进来 —— 正是之前秦岭秘境里的守护兽！它走到苏婉儿旁边，温顺地蹭了蹭她的衣角，火毛没烧到她分毫，反而让石台上的光团更亮了。
我看得眼睛都直了，心里疯狂吐槽：“这要是有手机，拍下来发朋友圈，绝对点赞破万！可惜没 wiFi，连个炫耀的地方都没有。”
玄奘法师这时站起身，念起了佛经，金光从他手里的念珠飘出，裹住光团和守护兽。苏婉儿的祭服在光里泛着红光，她伸手按住石台，声音清亮：“先祖在上，守秘一族后裔苏婉儿，祈时空平衡，祈族人安宁……”
那一瞬间，我好像看见石台周围飘起了淡淡的虚影，像是很多穿着同样祭服的人，站在那里，安静地看着苏婉儿。守护兽仰头吼了一声，声音不凶，反而带着点温和，震得周围的树叶沙沙响。
祭祀快结束时，苏婉儿拿起石台上的玉佩，递给我一块，又递给李君羡和宇文修各一块小的：“这是‘守秘符’，能感应时空异常。以后遗迹有事，我会通知你们。”
李君羡接过符，立马塞进怀里，还不忘把烤肉架挪到旁边：“以后我常来，给先祖和守护兽带烤肉，保证用芦苇签，绝对环保！”
宇文修笑着摇头：“你啊，走到哪都忘不了烤肉。” 他转头看向苏婉儿，“西域那边我会盯着，守秘一族的遗迹，不会让人破坏。”
我摸着手里的守秘符，突然觉得这祭祀也没那么严肃了 —— 虽然没 wiFi 没手机，但有朋友在，有守护兽捧场，甚至还有烤肉串当 “祭品”，倒像是一场特别的 “家族聚会”。
回去的路上，苏婉儿突然说：“我娘说，祭祀不是形式，是提醒我们，守秘一族不是孤军。”
我点头，想起刚才那些虚影，心里软了些：“以后祭祀，我还来，就是下次能不能换件宽松点的祭服？这衣服勒得我快喘不过气了，比现代穿西装还难受。”
苏婉儿被我逗笑，月光洒在她脸上，银饰闪着光：“下次给你做件大的，保证让你能塞下三串烤肉。”
我乐了：“这才对嘛！守秘归守秘，日子还得过得有奶茶有烤肉，不然多没意思。”
远处的长安城里，奶茶店的灯笼还亮着，王二牛估计还在琢磨芦苇杯。我摸了摸怀里的守秘符，又摸了摸玉佩，突然觉得贞观的日子也挺好 —— 没有 wiFi，但有值得守护的人，有热闹的祭祀，还有永远喝不够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