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汁还沾在嘴角,怀里的玉佩突然跟揣了个暖手宝似的发烫,蓝光透过粗布衣服映在马背上,像块迷你 LEd 屏在循环播放 “已确认归属地”。我勒住缰绳,看着前面苏婉儿的白裙被风掀起角,李君羡扛着烤串架跟个移动广告牌似的晃悠,突然拍了下大腿:“停!有重大决定宣布!”
两匹马同时嘶鸣,李君羡差点把刚摘的葡萄撒了:“咋了?你这反应跟长安城管突袭小吃摊似的,难道突然想通要回现代卷 996?” 他说着就伸手摸我怀里的玉佩,被苏婉儿一把打开:“别闹,长安肯定有正经事。”
我把玉佩掏出来,这玩意儿居然不闪蓝光了,就安安静静躺在掌心,温得像刚煮好的奶茶。“我不回去了。” 话一出口,风都好像停了,李君羡手里的葡萄 “啪嗒” 掉在地上,苏婉儿的眼睛瞬间亮得比玉佩还晃眼,“你说啥?再讲一遍,我怕风沙糊了耳朵。”
“我说,” 我提高声音,把玉佩揣回怀里,指了指身后的西域遗迹方向,又指了指长安的方向,“现代有 wiFi 有奶茶,可这儿有能陪我闯风沙、拆石像谜题的朋友,有等着我回去熬珍珠的奶茶店,还有……” 我看了眼苏婉儿,她的指尖泛着守秘图腾的暖光,“能让我觉得‘这地儿像家’的人。所以我决定留下来,跟你们一起守护贞观,顺便把西域葡萄奶茶搞成爆款。”
李君羡突然扑过来拍我肩膀,力道大得差点把我拍下马:“早该这样!你要是走了,谁陪我研究‘烤串配奶茶’的黄金比例?谁帮我怼长孙无忌那老狐狸的 pUA?” 他从怀里掏出串烤得半熟的羊肉,“你看,我特意留着没吃完,就等你说这话,咱们回去就烤!”
苏婉儿没说话,只是伸手牵住我的缰绳,她的手很暖,指尖的图腾蹭过我的手背,像羽毛挠似的。“我就知道你会留下。” 她笑着说,从袖袋里摸出片红光石片 —— 就是从遗迹石像上掉的那块,“这石片能温奶茶,以后你熬珍珠的时候,我帮你用它保温,再也不用怕冬天奶茶凉得快。”
“你们这是把‘留下来’的福利都提前备好啦?” 我乐了,刚想催马往回走,就见远处有个穿僧袍的身影朝我们挥手,走近了才看清是玄奘法师,手里还拎着个木鱼。
“阿弥陀佛,贫僧刚从大慈恩寺过来,就感应到施主的气息定了。” 玄奘法师笑着合十,“看来施主已经想通了‘归途’的意思。” 他指了指我怀里的玉佩,“这玉佩的蓝光从‘躁动’变‘温润’,就是心定的征兆 —— 守秘一族的使命,从来不是强迫谁留下,而是让人心甘情愿为想守护的东西驻足。”
“法师您这是开了‘心灵雷达’啊?” 我惊了,“连我玉佩的光变了都知道。”
“不过是略懂些气息感应罢了。” 玄奘法师从怀里摸出本小册子,“这是贫僧整理的‘秘境安全手册’,里面记了西域遗迹的注意事项,以后你们再去探秘境,能少走些弯路。对了,陛下听说你们从西域回来,还问起你的奶茶新品,说想尝尝‘葡萄味的’。”
“李世民都知道了?” 我眼睛一亮,“那我是不是能求陛下给奶茶店批块好地?现在那铺子太小,一到旺季就挤得跟早高峰地铁似的。”
“陛下向来支持施主的‘奇思妙想’。” 玄奘法师笑着点头,“不过施主可得注意,长孙大人最近还在盯着你的奶茶店账本,说你‘用现代营销术搅乱市场’,你可得小心应对。”
“放心,对付他的套路我熟。” 我拍了拍胸脯,“他要是再查账,我就给他看‘会员消费大数据’,让他知道百姓爱喝我的奶茶,不是因为我搞套路,是因为我奶茶真的好喝!”
往长安走的路上,李君羡一直在念叨要搞 “西域限定套餐”,苏婉儿帮我盘算怎么用红光石片改良奶茶保温,玄奘法师则偶尔插两句 “秘境里的草药能当奶茶配料”,风里飘着葡萄的甜香,怀里的玉佩温温的,比现代揣着暖手宝还舒服。
回到长安时,天已经黑了,奶茶店的灯还亮着,小豆子正举着个写着 “老板回来啦” 的木牌在门口蹦跶,见我们回来,立马冲过来:“老板!你可算回来了!西域有好吃的吗?我听说西域的葡萄特别甜,能加进奶茶里吗?”
“当然能。” 我揉了揉他的头,看着奶茶店里熟悉的柜台、煮珍珠的锅,还有墙上贴着的 “贞观打工三人组” 的画像,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李君羡已经扛着烤串架往旁边的空地走,喊着 “今晚搞‘庆留下’烤串宴”,苏婉儿在帮伙计熬珍珠,玄奘法师坐在角落翻着 “秘境手册”,小豆子围着我问东问西。
我摸出怀里的玉佩,它轻轻闪了下蓝光,映在奶茶店的招牌上 ——“长安奶茶铺” 四个字在灯光下亮着,比现代任何一盏霓虹灯都让我觉得踏实。
“老板,你发啥呆呢?” 小豆子拉了拉我的袖子,“该煮葡萄奶茶了,李将军都快把烤串烤焦了!”
“来啦!” 我把玉佩收好,挽起袖子走向煮茶的锅,苏婉儿笑着递给我一勺刚熬好的珍珠,“别慌,我帮你看着火。”
窗外传来李君羡的吆喝声,屋里飘着奶茶的甜香,怀里的玉佩温温的。我突然觉得,就算没有 wiFi,没有现代的外卖自由,这样的贞观,也挺好的。
毕竟,能跟一群靠谱的朋友一起,煮奶茶、闯秘境、守护想守护的东西,这不就是最好的 “留下来” 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