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沐敛眉,躲开他的手,低声道:“没什么。”
她蹲下身去捡金子,慕容凊释单手捞起她的腰,提起站好,
“孤让人给你换成银票。”
池沐嘴角翘起,银票好啊,银票方便贴身携带,“多谢王上。”
“王上,可是要上朝了。”听卓公公听到动静进殿询问。
慕容凊释道:“起吧。”
池沐看向窗边,天还是暗的,“王上,您不睡了吗?”
慕容凊释眉眼疑惑,瞳眸黑漆浓稠如夜,紧视她的双眼,嗓音悠长一问:“你年岁几何?难道还未上过朝。”
池沐已到十七,确实没有上过朝,按理说这个年岁的皇子,应该已经上朝听政了,她转移话题道:“下臣伺候您更衣。”
慕容凊释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步入内寝,静待人伺候添衣。
听卓公公准备好王上起居所需,看到有人服侍,退到了一边。
慕容凊释穿戴好后,道:“等孤下朝,别乱跑。”
池沐:“是。”
慕容凊释去上朝,池沐一人留在殿中,她对着铜镜把发冠束好,数着换好的银票,塞抹胸里头。
慕容凊释下朝第一时间会用早膳,
池沐陪同用膳,负责试菜,“王上,尝尝这个,味道不错。”
听卓公公在一侧看得惊心,提醒道:“池公子,用膳期间不能劝膳。”
“哦。”池沐伸手从慕容凊释碗里,夹到自己碗里给吃了。
听卓公公微微一愣,扶额抹汗,夹王上碗里的菜,是冒犯亦是大不敬。
慕容凊释冷冷道:“你们都下去吧。”
听卓公公:“是。”
池沐放下筷子,也要走,慕容凊释重新夹了一块被某人吃掉的菜色,道:“没说你,坐下。”
池沐屁股落了回去,她拾起筷子,她夹什么菜,慕容凊释就夹什么菜。
池沐试毒也不是第一次了,专夹自己喜欢吃的,
慕容凊释其实荤素都不挑,有人陪着用膳,不纠结吃哪道,而是她吃什么自己便吃什么。
结束用膳。
慕容凊释在正殿批奏折,见大臣商议要事。
池沐不想跟上次一样与大臣吵起来,听卓公公一说有大臣觐见,她麻利地躲去屏风后面去了。
大臣所商议的要事,其中确有东辰国来朝之事,他们不到半月便能到北萧皇宫。
大臣提议务必看管监视东辰国质子,以免他背后动作。
还有大臣说,想个罪名把他给关起来,如此便能杜绝东辰国的阴谋。
池沐觉得他们所言有理,若是期间真发生什么意外之事,说不定都会怪罪在她身上。
大臣一走,池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王上,下臣绝无异心,愿意被关起来。”
慕容凊释眉目闪了闪,如漩涡般深沉的眸底闪过凝重的光,
“仅因为猜测怀疑,便要关起来,若是日后出现更严重之事,难不成要以死证明清白。”
池沐并不是没有想过,可这是她目前想到的最好办法,不管身在何处,她从来都是被动的那个。
池沐有自己的想法,跪地道:“求王上成全。”
慕容凊释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神情有恼怒之状,“愚蠢。”
池沐趴在地上请求成全,少将军之行,多半有她的原因,
届时闹出什么来,看在今日的诚笃,慕容凊释应该也不会过多怪罪。
慕容凊释死死地盯着她裸露在外的那抹颈白,漆黑瞳孔里跳跃出诡谲的火光,
“孤,成全你。”
慕容凊释命人连日打造了一个两米的金笼,就放在寝殿中。
池沐并未多想,她主动走进去,在王上的眼皮子底下正好。
慕容凊释背手而立,紧紧注视着踏入金笼的身影,一股难言的情绪在四肢百骸化开,眼瞳浮现出火灼而兴奋的隐晦。
慕容凊释拿出一件白色的纱衣,“把这个换上。”
池沐接过他手里浅薄的衣裳,她举起看了看,对着光,几乎是透明的,
池沐的脸“腾”的红了,这跟没有穿是一样的,“不穿行不行。”
慕容凊释呆住,脸上红晕飘过,把眼睛看向别处,“你想全裸着也可。”
池沐能接受被关起来,但是不穿肯定是不行的,这关乎人的廉耻和脸面,
“下臣觉得王上之前说的话颇为有理,还是别关了。”
“晚了。”
慕容凊释大手抵住门,眼尾上挑,眸色炙热深邃,“这里除了孤,不会有人进来。”
事已至此,池沐妥协道:“可否请王上转过身去。”
慕容凊释背靠金笼,听着笼子里衣服摩擦声,犹如致命诱惑的曲调。
池沐脱下身上的衣裳,胸口绑带留着,她取下发冠,用长发挡住半个身子。
“下臣好了。”
慕容凊释转过身,漆黑不见底的瞳孔霎时凝住,眼角溢出一抹难耐红晕,
池沐坐在柔软兽毛毯上,雪白的肌肤与素白色纱衣完美交融,犹如坠下凡尘的仙神,
金笼的禁锢,让其有了束缚,能勾起人心最恶劣的邪念,玩弄,破坏,占有,
还要再破碎些,凌乱些,萎靡些……
慕容凊释打开笼子的大门,蹲在她面前,“有些事一旦开头,便不是你能随意喊停的。”
这没来由的话,池沐听得半知半解,她垂眸间思考中,发现地上有几张银票,应该是刚才不小心蹭下来的。
慕容凊释拿走她的银票,视线在她胸前快速掠过,“这个暂时由孤保管,还有剩下的也都拿出来。”
池沐拒绝道:“我想自己保管。”
拿走衣服,防止她暗自行动,池沐能接受,钱还要拿走,可就是一无所有了。
慕容凊释悠悠开口道:“想要留下钱,那就乖乖照做,身上不许留除纱衣之外……的绑带。”
池沐下意识捂住胸口,他怎么知道自己身上还有绑带。
慕容凊释勾起她一缕青丝,抬眸一笑,“这是你自己选的。”
池沐选的是,关起来自证,不是赤裸自证,
慕容凊释知道她的身份,还要她脱,分明就是故意的。
池沐去捡自己脱下的衣裳,是她太天真了,觉得他对自己还不错,就放松了警惕。
慕容凊释抢走她的衣裳丢出笼子,按倒在笼子中央,倾身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