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的其他卫兵吓得脸色惨白,没人敢再上前。他们能感受到唐羽飞身上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威压,那绝非低阶散修能拥有的,这才意识到踢到铁板了。
唐羽飞懒得跟这些杂鱼计较,收起储物手环,径直朝着城内走去。沿途的卫兵纷纷下意识地让开道路,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敬畏。周围的行人也不敢再多看,低着头匆匆进城,心中暗自猜测这神秘青年的来历。
走进帝都,唐羽飞才发现这座城市远比想象中繁华。宽阔的街道由青黑色的石板铺成,两旁是高耸的建筑,大多是雕梁画栋的宫殿式楼阁,既有玄幻世界的古朴大气,又夹杂着一些科技元素,比如街道两旁悬挂的能量灯,空中偶尔飞过的悬浮车。
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有身着华服的修士,有穿着统一制服的士兵,还有不少凡人商贩在叫卖。空气中除了灵晶气息,还弥漫着灵酒的醇香和灵兽肉的香气,显然是个修行资源丰富的地方。
但唐羽飞并未被眼前的繁华迷惑,他能感受到这座城市之下隐藏的暗流。街道上的士兵巡逻频繁,眼神警惕,偶尔能看到一些气息强大的修士穿梭其中,显然是王朝的供奉或者高层。而且他能察觉到,城中隐隐有阵法波动,显然整个帝都都被笼罩在防御大阵之下。
“奥伯王朝果然有点底蕴,不过在劳资面前,都是土鸡瓦狗。” 唐羽飞心中冷笑,一边走一边用神识探查周围的情况。他收敛了大部分气息,只保留气血境初期的表象,这样既不会引起太大注意,又能应对一般的麻烦。
奥伯帝都的街道越往里走越热闹,青黑色石板路被行人踩得光滑,两旁的楼阁渐渐拔高,飞檐上挂着的能量灯散发着暖黄光晕,将夜色初临的街道照得透亮。唐羽飞揣着刚缴获的储物手环,晃悠着找落脚的地方,心里盘算着:“卧槽,这帝都看着挺富,先找个酒馆蹲蹲,说不定能打探到李秋水那老巫婆的行踪,总不能瞎猫碰死耗子似的闯皇宫。”
他目光扫过街边林立的店铺,最终落在一家挂着“醉仙楼”牌匾的酒馆上。酒馆三层楼高,木质门窗雕着繁复花纹,门口挂着两串红灯笼,里面传来阵阵划拳声和谈笑声,灵酒的醇香混着灵兽肉的香气飘出来,勾得人食指大动。“就这儿了,看着挺接地气,消息应该多。”
唐羽飞推门而入,酒馆里顿时安静了一瞬,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他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跟周围穿绫罗绸缎的修士、士兵格格不入,不少人眼中闪过轻蔑,又很快收回目光,继续喝酒谈天——在帝都,低阶散修随处可见,实在不值得过多关注。
“这位客官,里边儿请!”店小二眼尖,连忙迎上来,脸上堆着笑,“您是要大堂散座,还是雅间?雅间得加十块中品灵晶。”
“就大堂吧,哪儿人多坐哪儿。”唐羽飞摆摆手,径直走到角落一张空桌坐下,随手扔出一块中品灵晶,“来一壶你们这儿最好的灵酒,再上两盘招牌灵兽肉。”
“好嘞!”店小二眼睛一亮,连忙收起灵晶,转身吆喝着传菜。这低阶散修看着穷酸,出手倒挺大方,一块中品灵晶够普通修士喝上好几天了。
唐羽飞端起桌上的粗瓷茶杯,倒了杯白开水抿了一口,眼角余光却在暗中扫视整个酒馆。大堂里约莫有几十号人,大多是气血境、通脉境的修士,还有几个身着奥伯王朝军服的士兵,正唾沫横飞地吹嘘着军部的事。靠窗边的位置坐着个穿淡绿衣裙的女子,孤身一人,容貌清秀,正低头默默喝酒,眉宇间带着几分愁绪。
“啧啧,这帝都藏龙卧虎,不过大多是些杂鱼。”唐羽飞暗自撇嘴,神识悄悄铺开,虽然收敛了大部分力量,但覆盖整个酒馆还是绰绰有余。周围人的谈话声纷纷传入耳中,大多是家长里短、宗门琐事,偶尔有人提到“王妃”“皇宫”,却都含糊其辞,显然对奥伯王朝的高层颇为忌惮。
没过多久,灵酒和灵兽肉端了上来。一壶琥珀色的灵酒散发着浓郁的灵气,两盘灵兽肉色泽诱人,一盘是烤得金黄流油的炎狼腿,一盘是清蒸灵鱼,香气扑鼻。唐羽飞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只觉得灵气在喉咙里炸开,口感醇厚,比灵鹫宫的普通灵酒还要好些。“不错不错,这灵酒值了。”
他正吃得兴起,酒馆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几个身着黑色军服、腰挎弯刀的士兵簇拥着一个青年走了进来。那青年约莫二十七八岁,身材高瘦,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眼神阴鸷,肩上扛着个将星肩章——正是奥伯王朝的军部少佐。
“少佐大人来了!快,快给少佐大人腾位置!”店小二吓得脸色发白,连忙上前谄媚地引路。酒馆里的食客也纷纷起身行礼,就连刚才吹嘘的几个士兵,也瞬间变得恭顺起来。
那少佐鼻孔朝天,根本不搭理众人,目光在酒馆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窗边那名绿裙女子身上,眼睛瞬间亮了。“哟,这不是苏姑娘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他淫笑着走过去,伸手就想去摸女子的脸颊。
绿裙女子吓得浑身一颤,猛地躲开,脸色苍白地站起身:“少佐大人,请自重!”
“自重?”少佐嗤笑一声,身后的士兵们也跟着哄笑起来。少佐步步紧逼,语气轻佻:“苏姑娘,你弟弟还在军部当差吧?只要你从了本少佐,保管他以后前程似锦,不然……”他故意顿了顿,眼神变得凶狠,“后果你应该清楚。”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却不敢再反抗。她弟弟只是个普通士兵,要是得罪了少佐,肯定没好果子吃。
周围的食客敢怒不敢言,这少佐是军部大佬的侄子,向来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是常事,没人敢招惹。
唐羽飞皱了皱眉,嘴里嚼着灵兽肉,心里暗骂:“卧槽,这孙子也太嚣张了,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真当没人管了?”不过他现在不想惹麻烦,只想打探消息,便打算装作没看见,继续喝酒。
可偏偏那少佐眼尖,瞥见了角落里的唐羽飞。见他衣着普通,还在自顾自地喝酒,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少佐顿时怒了。“嘿,那穷酸小子!”他指着唐羽飞,厉声喝道,“本少佐在这儿办事,你他妈还敢吃东西?没看见所有人都起身了吗?”
唐羽飞没理他,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少佐。他甩开绿裙女子,怒气冲冲地走到唐羽飞桌前,一脚踹在桌子上。“砰”的一声,桌子剧烈晃动,灵酒洒了一地,灵兽肉也滚了出去。“你他妈聋了?本少佐跟你说话呢!”
唐羽飞缓缓抬起头,眼神冷了下来。他最讨厌别人打扰自己吃东西,更何况这孙子还是个败类。“你有事?”
“有事?”少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身后的士兵也跟着起哄。“你这穷酸贱种,也配问本少佐有事?穿得跟叫花子似的,也敢来醉仙楼消费?我看你是偷来的灵晶吧!”
他弯腰凑近唐羽飞,语气充满羞辱:“赶紧给本少佐跪下道歉,再把你身上所有灵晶都交出来,或许本少佐还能饶你一条狗命,不然就打断你的腿,扔去矿场当奴工!”
周围的食客都吓得屏住呼吸,心想这低阶散修怕是要遭殃了。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这位煞神。
绿裙女子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却不敢上前帮忙。
唐羽飞放下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跪下道歉?就凭你?”
“怎么?你还敢反抗?”少佐脸色一沉,伸手就想去抓唐羽飞的衣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今天本少佐就让你知道厉害!”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唐羽飞的瞬间,唐羽飞眼中寒光一闪,懒得再废话。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一道淡蓝色的细微剑气悄无声息地射出,快如闪电,没人看清他的动作。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