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浩天、豺狼李财以及蜈蚣等人聚集在苏家老宅,为他们那恶毒的“殃及池鱼”之计初见成效而沾沾自喜,以为成功搅乱了江城局势,让林寒渊陷入被动和舆论漩涡之时,他们绝对没有想到,报复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猛烈,如此的不讲道理!
他们低估了林寒渊的决心,更触碰了他绝不容侵犯的逆鳞。在绝对的力量和铁血手腕面前,所谓的“证据”和“程序”,有时候显得苍白无力。
……
数辆经过改装的黑色越野车,如同沉默的钢铁巨兽,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风驰电掣般行驶在通往苏家老宅的路上。车内气氛肃杀,所有人都在沉默地检查着自己的装备,冰冷的金属部件碰撞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更添几分寒意。
林寒渊坐在头车的副驾驶位置上,面沉如水,眼神锐利地注视着前方。他身上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让开车的兄弟都感到一阵心悸。
然而,在这雷霆出击的时刻,他心中却并未完全被杀戮所占据。那些无辜受害者的面孔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胸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炽烈,但也让他保留了一丝冷静的考量。
他拿出手机,迅速拨通了沈炽玫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显然沈炽玫也一直处于担忧和等待之中。
“寒渊?”她的声音带着急切和询问。
“炽玫,”林寒渊的声音依旧冰冷,但语速平稳,“听着,我现在带人去苏家。有另外一件事,需要你立刻去办。”
“你说!”沈炽玫毫不犹豫。
“那些因为给我们提供线索而遇害的百姓……他们的家属,你现在立刻带人,亲自上门,一家一家去慰问。”林寒渊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带上足够的抚恤金。看看他们家里还有什么困难,老人赡养,孩子上学,或者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全部记录下来,我们负责到底。这一仗我要彻底赢下人心。为咱们,为兄弟们,拿下一个彻彻底底的安稳后方。”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冷硬,带着一丝铁血的意味:“态度要诚恳,补偿要到位。但是——”
他的声音陡然转厉:“如果遇到那种不识抬举、趁机胡搅蛮缠、想要狮子大开口,甚至是受人挑拨故意闹事的……你不用客气!”
“恩,要施足,让他们知道,跟着我们,即使出了事,家里人也有人管,后半生有依靠!但威,也必须要立!”
“让他们清楚,我林寒渊的钱,是给兄弟和其家人的抚恤和保障,不是给贪婪无度之人的肥肉!谁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捣乱,谁就是跟我林寒渊过不去!该怎么做,你明白吗?”
电话那头的沈炽玫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这是要她软硬兼施,既要安抚人心,补偿损失,也要杜绝后患,震慑宵小,确保这件事不会演变成更大的麻烦,更不能寒了其他可能还想提供线索的人的心。
“我明白!”沈炽玫的回答干净利落,带着她一贯的干练和果断,“你放心去做你的事,后方交给我。保证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既不让兄弟们寒心,也不会让任何跳梁小丑坏了规矩!”
“好。”林寒渊对于沈炽玫的能力毫不怀疑,“保持联系。”
挂断电话,林寒渊将心中最后一丝牵挂压下,目光重新变得纯粹而冰冷,只剩下最原始的杀戮欲望和目标——苏家老宅!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车队如同利剑般刺破晨雾,坚定不移地向着目标驶去。
车内通讯器里,传来各车准备就绪的汇报。
林寒渊拿起通讯器,只说了两个字,却如同惊雷,宣告着审判的降临:
“行动!”
车队骤然加速,带着碾碎一切的决绝气势,直扑苏家!
... ...
苏家老宅,这座曾经象征着江城顶级权势的庄园,此刻却如同被阴云笼罩。外围的保镖们似乎也感受到了山雨欲来的压抑,巡逻的脚步都带着几分不安。
然而,宅邸深处的议事厅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哈哈哈!浩天,你这招真是高啊!”豺狼举着酒杯,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对着苏浩天说道,“这才短短一天,效果就出来了!我看现在谁还敢给林寒渊那杂碎提供线索?吓也吓死他们!”
苏浩天矜持地抿了一口酒,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嘴上却说道:“不过是给他制造点麻烦,让他自顾不暇罢了。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话虽如此,他眉宇间的轻松却掩饰不住。
一旁的蜈蚣依旧沉默地擦拭着他的匕首,但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残酷笑意,表明他同样享受着这种制造恐惧和混乱的过程。
就在他们推杯换盏,沉浸在初战告捷的虚假繁荣中时——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地从庄园大门方向传来!紧接着是密集如爆豆般的枪声和惊恐的尖叫!
“怎么回事?!”苏浩天手中的酒杯“啪”地摔在地上,碎裂开来,他脸色瞬间煞白。
豺狼李财和蜈蚣也猛地站起身,脸上轻松的表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惊疑和一丝慌乱。
“报……报告!”一个保镖连滚爬爬地冲进议事厅,满脸是血,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大门!大门被撞开了!好多车!好多人!他们……他们直接开枪了!”
“是谁?!”苏浩天一把揪住保镖的衣领,嘶吼道。
保镖惊恐地指向外面,牙齿都在打颤:“是……是林寒渊!他带人杀过来了!”
“什么?!”苏浩天如遭雷击,浑身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怎么也想不到,林寒渊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如此迅速,而且……如此不讲规矩!竟然直接强攻苏家祖宅!
豺狼李财脸色铁青,猛地拔出腰间的手枪,厉声道:“慌什么!组织人手,依托宅院防御!他们敢强攻,就是自寻死路!”
蜈蚣则一言不发,反手握紧匕首,眼神如同毒蛇般扫视着门口,身体微微弓起,进入了战斗状态。
然而,他们的抵抗决心,在绝对的力量和碾压式的进攻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徒劳。
庄园外,林寒渊带来的车队甚至没有减速,头车如同一头发狂的钢铁犀牛,直接撞碎了苏家那象征地位的精雕铁艺大门!木屑纷飞,金属扭曲!
车辆尚未停稳,两侧车门已然洞开!
“清除外围!快速突进!”林寒渊冰冷的声音通过耳麦传达到每一名作战人员。
“收到!”
“明白!”
山鹰、灰熊、张乾、苍狼、鬼手等人如同下山的猛虎,瞬间扑出!他们装备精良,战术动作娴熟默契,与苏家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最多对付一下小混混的保镖根本不在一个层级上!
“砰!砰!砰!”
“哒哒哒——!”
精准的点射与短促的连发交织成死亡的乐章。试图依托车辆、花坛抵抗的苏家保镖,往往刚露出头,就被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子弹精准爆头或被凶猛的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
灰熊端着一挺轻机枪,如同人形暴龙,一边大步前进,一边进行火力压制,狂暴的弹雨打得砖石碎屑纷飞,压得对方根本不敢冒头。
“左边走廊,两个!”鬼手如同幽灵般潜行,手中的微冲瞬间两个短点射,两名刚从拐角探出身的枪手应声倒地。
山鹰和张乾则配合默契,交叉掩护,快速向主宅突进,任何敢于阻拦的目标,都被他们干脆利落地清除。
整个进攻过程行云流水,摧枯拉朽!苏家所谓的防御,在经历过真正战火洗礼的“龙头”小队面前,薄得如同纸糊一般!
林寒渊走在队伍中间,步伐沉稳,他甚至没有亲自开枪,只是目光冰冷地扫视着战场,如同巡视领地的帝王。他所过之处,战斗迅速平息,只剩下己方人员快速推进的脚步和敌人垂死的呻吟。
很快,队伍便推进到了主宅大厅门口。
大厅内,残存的几名苏家死忠和豺狼带来的几个李家护卫,依托着桌椅、立柱,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枪声零星响起,但充满了绝望。
“苏浩天!李财!还有那个玩刀子的杂碎!”林寒渊站在大厅门口,声音不大,却如同寒冰,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给你们三秒钟,自己滚出来受死。否则,我就把这里……夷为平地!”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滔天的杀意,让大厅内负隅顽抗的几人瞬间心胆俱裂!
豺狼李财躲在一根大理石柱后面,脸色惨白,汗水浸湿了后背,他握着枪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原本以为凭借苏家的势力和自己的谋划,足以在江城与林寒渊周旋,却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以最暴力、最直接的方式碾压了过来!
蜈蚣紧贴着墙壁,眼神阴鸷,他感受到了外面那股如同实质般的恐怖杀气,那是真正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气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任务产生了强烈的悔意和恐惧。
苏浩天更是早已吓破了胆,瘫坐在一张翻倒的沙发后面,裤裆处一片湿热,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完了……全完了……”
“三!”
林寒渊开始了倒计时,如同死神的丧钟。
“二!”
大厅内的空气凝固了,抵抗的枪声彻底停止,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心脏狂跳的声音。
就在林寒渊即将数出“一”的瞬间——
“砰!”
一声枪响从大厅内传出!
但这不是抵抗的枪声,而是……
只见豺狼李财猛地从柱子后面窜出,却不是冲向门口,而是一枪打爆了瘫软在地的苏浩天的脑袋!
红白之物溅了一地!
“林先生!误会!都是误会!”豺狼李财丢掉手枪,高举双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笑容,“都是苏浩天这个蠢货的主意!跟我没关系!跟我李家也没关系!我愿意赔偿!付出任何代价!”
这突如其来的背叛和丑态,让躲在另一侧的蜈蚣都愣住了,随即眼中闪过极度的鄙夷。
林寒渊看着豺狼李财那副摇尾乞怜的丑态,眼中没有丝毫波动,只有无尽的冰冷和厌恶。
“一。”
他淡淡地吐出了最后一个数字。
然后,他抬起了手,轻轻一挥。
“一个不留。”
命令下达的瞬间,等待已久的山鹰、灰熊等人如同出闸的猛虎,瞬间冲入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