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在林寒渊那堪称石破天惊的“全城悬赏令”发布后,如同一台被投入了巨额燃料的精密机器,开始高速且高效地运转起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不乏“眼夫”。
在十万元巨额奖金的刺激下,整个江城的普通市民仿佛都化身成了最敏锐的侦探。出租车司机对乘客的打量多了几分审视;小区保安对陌生访客的盘问细致入微;连街边卖菜的大妈,都会多留意几眼经常来买菜却口音陌生的“新顾客”。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短短几天内,几条隐藏在江城阴影中的“杂鱼”便被陆续揪了出来。这些大多是些没有严密组织、凭借个人身手或胆量接活的零散杀手,或者是某些势力派来的低级探子。他们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却没想到会暴露在无数双平凡却锐利的眼睛之下。
对于这些被举报并核实的目标,林寒渊的处理方式简单、粗暴,却极具威慑力。
没有审讯,没有废话,甚至没有给他们任何申辩的机会。
确认身份无误后,直接由苍狼或鬼手带队,干净利落地控制起来,然后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分,绑上重物,悄然沉入波涛汹涌的江底。
冰冷的江水,成为了这些魑魅魍魉最终的归宿。
这种铁血手段,配合着高额的悬赏,迅速在江城编织起一张令人窒息的天罗地网。那些潜入江城的各方势力人员,顿时感到寸步难行,如同惊弓之鸟,活动空间被极大压缩,再也不敢轻易露头。江城的治安,反而在这种高压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江城一处环境清幽的高档别墅区内,一栋崭新的二层别墅灯火通明。这里是沈炽玫动用私人资金悄然购置的产业,远离市中心的喧嚣,安保严密,环境私密。
别墅内部装修奢华而不失格调,地上两层,每层六个宽敞的房间,总共十二个房间,空间充裕得有些“过分”。
此刻,在主卧室内,气氛却与外面的肃杀截然不同,充满了旖旎与温情。
林寒渊靠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而沈炽玫则亲密地坐在他的腿上,纤细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她似乎有些不安分,如同坐在一艘随波荡漾的小船上。
她穿着一件丝质的酒红色吊带睡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露出光滑笔直的小腿和精致的脚踝。柔和的灯光洒在她白皙的肌肤和妩媚的侧脸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寒渊,”沈炽玫微微喘息着,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娇媚,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这栋新别墅……住的还习惯吗?喜欢吗?”
林寒渊一手揽着她纤细却充满弹性的腰肢,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感受着怀中温香软玉的扭动和那份蚀骨的诱惑。他环顾了一下这间堪比总统套房的豪华主卧,笑了笑,语气带着一丝男人常见的“务实”:
“其实……没必要花这个钱的。对我来说,有个能遮风挡雨、睡觉的地方就行,用不着这么铺张。”
他这话本是出于一种不想让她破费的习惯性想法,听起来颇有几分“糙汉子”的不解风情。
然而,沈炽玫闻言,却是动作一顿,抬起那双水光潋滟、此刻却带着一丝嗔怪的桃花眼,没好气地白了林寒渊一眼。这一眼风情万种,却又带着点“你太天真”的意味。
她伸出纤纤玉指,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林寒渊的额头,朱唇微启,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和直指核心的犀利:
“哼,你想得倒挺美!”
“地方要是小了……难不成,你还真打算让我们几个,以后都挤在一张床上睡吗?”
她的话语大胆而直接,瞬间点破了这栋别墅“房间众多”的真正潜台词和她深层次的考量——这不仅仅是一个住所,更是一个需要平衡和容纳未来可能存在的、复杂“家庭关系”的空间。
林寒渊被她这句话噎了一下,看着怀中女人那狡黠又带着些许挑衅的眼神,顿时明白了她的“深谋远虑”,不由得哑然失笑。
原来,这偌大的空间,是为了应对那份他至今想起来都有些头皮发麻的“甜蜜负担”。
他手臂微微用力,将怀中这具火热的娇躯搂得更紧,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无奈又宠溺地笑道:“你啊……心思倒是缜密。”
沈炽玫得意地哼了一声,重新将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之前那撩人的动作也变得更加大胆和热情。
窗外,江城依旧暗流涌动;窗内,这一方小小的温柔乡里,却是春意盎然,暂时隔绝了外界的纷扰与杀机。
而就在沈炽玫眼神迷离,红唇微张,准备开启新一轮的“征战”时——
“咔哒。”
一声轻微却清晰的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从楼下玄关处传来,在寂静的别墅里显得格外突兀。
林寒渊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全身肌肉瞬间绷紧,揽在沈炽玫腰肢上的手臂微微一僵,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同嗅到危险的猎豹,所有的旖旎心思在刹那间被警惕所取代。他下意识地就要将沈炽玫护到身后。
与他截然相反,沈炽玫在听到这动静后,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那动人的潮红迅速被一抹显而易见的幽怨所取代。她非但没有紧张,反而像是被打扰了享用美食的猫咪,不满地嘟起了红唇。
“别紧张,”她伸出纤指,没好气地戳了戳林寒渊结实的胸膛,语气带着几分被打断好事的懊恼和笃定,“估计是天梦或者是云舒回来了。听这开门的声音,大概率是苏云舒。天梦这几天应该都在医院陪她父亲,没空往这儿跑。”
她说着,越想越气,突然俯下身,张开檀口,带着点惩罚意味,在林寒渊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
“嘶——”林寒渊吃痛,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沈炽玫抬起头,媚眼如丝地白了他一眼,但那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和……警告?她伸出食指,点着他的鼻尖,用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语气说道:
“我警告你啊,林寒渊同志!要懂得细水长流,可持续发展!别年纪轻轻就不懂得节制,把自己给累死了!到时候……我们姐妹几个,岂不是要守活寡?”
她这话说得大胆又直白,让林寒渊老脸一红,竟无言以对。
还没等林寒渊反应过来她这番话里的深意,沈炽玫紧接着又抛出了一个让他更加摸不着头脑的指令:
“还有,今晚……你去一楼的三号房间睡觉。”
“啊?”林寒渊彻底愣住了,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楼三号房?为什么?”
这主卧明明宽敞舒适,怎么突然就被“驱逐”了?
沈炽玫却不再解释,只是用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瞪着他,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娇蛮:“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从林寒渊身上下来,随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睡裙肩带,然后快步走到那张宽大柔软的双人床边,掀开被子,如同一条灵活的美人鱼般钻了进去,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张带着红晕和些许赌气表情的俏脸。
“快去!别磨蹭!”她在被窝里瓮声瓮气地催促道,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林寒渊,摆明了不想再跟他多说。
林寒渊看着床上那个裹得像个蚕宝宝似的背影,又听着楼下隐约传来的、似乎是苏云舒换上拖鞋的细微脚步声,再结合沈炽玫刚才那番关于“细水长流”和“姐妹几个”的言论……
他忽然间,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
这哪里是生气?这分明是……某种意义上的“资源分配”和“可持续发展战略”啊!
他摸了摸鼻子,看着肩膀上那个清晰的牙印,又看了看床上“绝情”的背影,最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扯起一抹既好笑又感动的复杂弧度。
行吧,一楼三号房就一楼三号房。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一眼“霸占”了大床的沈炽玫,乖乖地拿起自己的枕头,轻手轻脚地走出了主卧室,并体贴地带上了房门。
看来,这栋拥有十二个房间的别墅,其真正的“妙用”,他今晚才开始初步体会到。而未来的日子,恐怕会更加“丰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