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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离开了,带着那句如同最终判决的“别再逼死她一次”,将陆延舟彻底钉死在了绝望的十字架上。

病房里死寂得可怕,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的“嘀嗒”声,证明着床上那个男人还活着。陆延舟维持着双手捂脸的姿势,一动不动,滚烫的泪水早已冷却,在指缝间留下冰凉的湿痕,连同他整颗心,也一起被冻僵了。

他所有的愤怒、不甘、疯狂,都在温言那冷静到残酷的剖析下,土崩瓦解,显露出底下最不堪的内核——他的爱,是苏念的穿肠毒药。他的存在,是苏念痛苦的根源。

他还有什么脸面?还有什么资格?

陈默站在一旁,看着昔日叱咤风云、矜贵倨傲的老板,此刻像一尊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破败玩偶,周身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死寂与自我厌弃。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窗边一阵风掠过,轻轻掀起了温言留下的那份文件夹的封面一角。

“陆总,”陈默犹豫着开口,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也转移一下陆延舟的注意力,“那份文件……”

陆延舟像是没听见,依旧沉浸在无边的黑暗里。

陈默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小心地将那份被风吹开一角的文件夹拿了起来。封面之下,赫然是一份已经签署好的——离婚协议书。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签名栏,那里,“苏念”两个字,写得娟秀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而在日期旁边,一行清晰的小字标注,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陈默的眼里:

【自愿放弃所有婚姻内财产,包括陆氏集团股份、名下不动产、车辆及一切婚后所得。】

“陆总!”陈默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震惊,他快步走到病床边,将文件递到陆延舟眼前,“您看!这是……离婚协议!苏小姐她……她签了字,而且……她什么都不要!”

这句话,像一道强光,猛地刺破了陆延舟自我封闭的黑暗。

他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放下了捂着脸的手,露出一双赤红、空洞,却又被新一波巨大冲击占据的眼睛。他死死地盯着那份协议,盯着苏念的签名,盯着那行“自愿放弃所有婚姻内财产”的小字。

她签了……

她不仅签了,她还选择净身出户?

陆氏集团的一半资产,足以让她几辈子挥霍无忧!她竟然……一分不要?

为什么?

是为了彻底与他划清界限,连一丝一毫的牵扯都不愿再有吗?是为了证明,她苏念,从来爱的就不是他陆延舟的钱和地位吗?

是啊……她当初嫁给他,本就是倾其所有,一无所有地来。如今离开,也要干干净净,分文不取地走。

她是在用这种最决绝的方式,告诉他:陆延舟,你以及你的一切,于我而言,一文不值。

比恨更残忍的,是彻底的否定与抛弃。

“呵……呵呵……”陆延舟喉咙里发出破碎而扭曲的低笑,笑着笑着,眼泪再次汹涌而出。他猛地一把夺过那份协议,指尖因为用力而剧烈颤抖,几乎要将纸张捏碎。

“念念……你就……这么恨我?连一点念想……都不肯留?”他对着那份协议,嘶哑地低语,像是在问苏念,又像是在凌迟自己。

“不……不是恨……”他猛地摇头,眼神狂乱,“温言说了……她不是恨……她是……不要了……连恨,都懒得给我了……”

这个认知,比苏念指着鼻子骂他、恨他,更让他痛不欲生。

彻底的漠视,才是终极的惩罚。

“陆总,您冷静点,您的身体……”陈默看着他状若癫狂的样子,担忧地劝阻。

“身体?”陆延舟猛地抬起头,赤红的眼睛里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火焰,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不顾一切的疯狂,“我这具破身体,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啊?!”

他不能接受!

他不能接受苏念就这样彻底地、干净地走出他的生命!他不能接受她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对着别人温婉浅笑!他不能接受她把他和她之间的一切,用一份轻飘飘的、净身出户的协议,彻底抹杀!

愧疚、悔恨、绝望,最终发酵成了更深的执念和不甘。

“她凭什么不要?!我欠她的!我这辈子都欠她的!”陆延舟嘶吼着,一把扯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鲜血瞬间涌出,他却浑然不觉,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陆总!您不能这样!医生嘱咐您必须静养!”陈默慌忙上前阻拦。

“滚开!”陆延舟用力推开他,身体虚弱的他踉跄了一下,却凭借着一股疯狂的意志力稳住了身形,“我要去见她!我现在就要去见她!我要亲口问她……我要亲口听她说……”

他要问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他只是想再看她一眼。

或许,他只是想用这种自虐的方式,祈求一丝渺茫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可能。

“陆总!花店这个时间还没开门!而且您的身体……”

“那就等!等到她开门为止!”陆延舟双眼赤红,喘着粗气,胡乱地套上鞋子,抓起一旁的外套就跌跌撞撞地往病房外冲。

陈默知道自己拦不住,也只能赶紧跟上,一边联系司机,一边暗自祈祷不要再出什么乱子。

---

清晨六点,“念暖花坊”所在的街道还笼罩在薄薄的晨曦之中,静谧而安宁。

陆延舟的车粗暴地停在街角,他推开车门,几乎是摔出来的。身体虚软,眼前一阵阵发黑,但他凭借着那股执念,一步步,艰难地挪到花店门口。

冰冷的玻璃门紧闭着,里面的灯光暗着,隔着玻璃,能看到里面摆放整齐、生机勃勃的各类花卉,与门外这个形容枯槁、狼狈不堪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里,是她逃离他之后,精心构筑的、充满生机和平静的新世界。而他,是被这个世界彻底排斥在外的、不受欢迎的病毒。

陆延舟背靠着冰冷的玻璃门,缓缓滑坐在地上。他低着头,双手插入发间,身体因为虚弱和情绪的巨大波动而微微颤抖。

他开始等。

从晨曦微露,等到天色大亮。

街道上渐渐有了行人车辆,人们投来好奇、诧异、甚至是指指点点的目光。陆延舟置若罔闻,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悔恨和执念反复煎熬。

陈默拿着买来的早餐和水,小心翼翼地劝了几次,都被他无视了。他只是固执地坐在那里,像一尊等待救赎,或者等待最终审判的石像。

他的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画面。

是苏念在手术前,拉着他的手,眼神充满依赖和爱恋。

是他在朋友圈看到烟花时,她独自躺在冰冷的病房里,承受着排异反应的痛苦。

是她父母跪在他面前时,他冷漠离去的背影。

是她指着大海,平静地说“骨灰大概撒哪儿了”……

还有温言那句“别再逼死她一次”……

每一帧画面,都像一把钝刀,在他心上反复切割,凌迟着他最后的尊严和理智。

周围聚集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人认出了他。

“咦?那不是陆氏集团的陆总吗?”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坐在花店门口……”

“听说这花店老板是他前妻?他这是来求复合?”

“早干嘛去了?把人逼死了才知道后悔?”

“看起来挺可怜的……”

“可怜?呸!渣男活该!”

议论声,如同细密的针,不断刺穿着陆延舟的耳膜。但他不在乎了。他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扇紧闭的门后。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对陆延舟而言,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般漫长而痛苦。

终于,在将近上午九点,花店内的灯光,“啪”一声亮了。

陆延舟几乎是触电般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光芒。

他看到了。

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痛彻心扉的身影,出现在了花店里面。

苏念穿着一身素雅的棉布长裙,外面罩着米色的针织开衫,长发随意挽起,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她正拿着水壶,细心地给一盆绿植浇水,侧脸在温暖的灯光下,显得平静而柔和。

这一幕,如此日常,如此美好,却像最锋利的冰锥,狠狠扎进陆延舟的心脏。

她过得很好。

没有他,她过得平静而充实。

那被他视若珍宝、求而不得的平静,此刻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也彻底反衬出他的疯狂和不堪。

“念念……”他喃喃着,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却因为久坐和身体虚弱,双腿发麻,险些摔倒,他只能用手死死扒住玻璃门,才能勉强支撑住自己。

店内的苏念似乎察觉到了门外的动静,浇水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她缓缓地转过了头。

她的目光,穿越透明的玻璃门,落在了狼狈不堪的陆延舟身上。

没有惊讶,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那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或者……一件碍眼的垃圾。

这种极致的冷漠,比任何憎恨的眼神,都让陆延舟感到恐惧。

他再也忍不住,用尽全身的力气,拍打着玻璃门,嘶哑地喊出声,声音里带着哭腔和绝望的乞求:

“念念!开门!求你开开门!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过去都是我混蛋!我不是人!我眼瞎心盲!我辜负了你!”

“你看!离婚协议我看到了!我不要你签!我不要你净身出户!我的所有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回来!只要你肯再看我一眼!”

“念念……没有你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他语无伦次,涕泪横流,昔日高高在上的陆氏总裁,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卑微如尘泥,将自己的尊严彻底碾碎,只求门内那人能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低低的哗然,手机拍照的“咔嚓”声不绝于耳。明早的社会版头条,似乎已经预定。

陈默在一旁看得心焦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店内的苏念,静静地听着门外声嘶力竭的忏悔和哭求,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水壶,然后,转身,朝着门口走来。

陆延舟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眼中爆发出巨大的、近乎狂喜的期待!她过来了!她终于肯过来了!

然而,苏念走到门后,并没有开门。

她只是停在门口,隔着那层冰冷的玻璃,平静地、甚至是带着一丝怜悯地,看着门外那个状若疯魔的男人。

然后,在陆延舟充满期盼的目光中,她缓缓地抬起了手——

手中,端着一个硕大的、看起来沉甸甸的铜盆。

盆里,是满满一盆浑浊冰冷、还漂浮着几片残叶的污水。

陆延舟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

下一秒,苏念没有任何犹豫,手臂用力一扬——

“哗啦——!!!!!”

一整盆冰冷刺骨的脏水,隔着玻璃门的上方通气窗,精准无比地、劈头盖脸地,彻底泼在了陆延舟的身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陆延舟被泼得浑身湿透,冰冷的水顺着他凌乱的头发、俊朗却苍白的脸颊、昂贵的外套,不断往下流淌,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污渍。他僵在原地,像一尊被瞬间冰封的雕像,连眼睛都忘记了眨动,只有长长的睫毛上,水珠不堪重负地滴落。

周围所有的议论声、拍照声,也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极具冲击性的一幕惊呆了。

一片死寂中。

苏念放下了铜盆,隔着流淌着水痕的玻璃,看着门外那个被泼懵了的男人。她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然后,她微微抬起下巴,清冷的声音,清晰地穿透玻璃,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也像一把冰冷的锉刀,狠狠锉过陆延舟的心脏:

“醒了吗?”

“醒了就滚。”

说完,她不再多看陆延舟一眼,决绝地转身,重新走回那片属于她的、充满花香和宁静的世界深处,仿佛门外那个狼狈不堪的男人,以及他所带来的一切喧嚣与痛苦,都只是一场亟待清扫的污秽。

陆延舟被这盆冷水泼得浑身发抖,却不是因为冷,而是苏念那彻底将他视为尘埃的眼神。就在他万念俱灰,几乎要瘫倒在地时,他模糊的视线,猛地捕捉到——花店最深处的角落里,一个原本被花架半遮挡着的、不起眼的小小婴儿车,突然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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