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的动作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惊愕地看着他:“陈伟文…… 你……”
“我没事……” 可他话音刚落,就明显不对劲了。
他高大挺拔的身躯朝我靠来,我似乎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我慌了,大声喊:“医生!”
医生赶来时,他已经晕了过去。
医生仔细检查后,发现他胳膊上有伤,像是枪伤,处理得很仓促,绷带渗出的血已经半凝固了。
医生剪开绷带,重新处理了伤口,还挂了消炎水。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醒,对周围的一切毫无知觉。
检查完,医生安慰我:“别担心,陈伟文先生不是昏迷,只是睡得沉。幸好伤口没感染,子弹似乎是擦过,伤得不深,很快就能恢复。”
我这才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犯嘀咕。
他去找解药,怎么会中枪?
是谁伤了他?戴伦呢?不是让戴伦保护他吗?
戴伦怎么能让他受伤?
我实在想不通他离开的这 36 小时里发生了什么。
李劲松安顿好脱离危险的叶婉,来到陈伟文的病房。他依旧没醒的迹象。
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李劲松眼神平静,可我敢肯定,这平静之下藏着风暴。
过了会儿,他看了我一眼,低声说:“你也去休息会儿吧,辛苦了。”
他没多说,我这才想起自己已经 24 小时没合眼了。
送走他后,我盯着熟睡的陈伟文看了很久。
我上次见他这样,还是那次他策划了车祸,我去九溪公园看他时,他也是这模样。
我还是不放心,又去问医生。
医生一脸负责地笃定:“他确实是睡沉了,这是好现象。”
回到他身边,我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默默祈祷一切安好。
然后躺在病房的沙发上,沉沉睡了过去,睡得又香又沉。
若不是沈怀川的电话,我恐怕还没醒。
一看到是他,我吓了一跳,睡意瞬间没了 —— 我才想起,我们今天要去 c 市。
我赶紧接起电话,让沈怀川去我住处接我。
我发现自己睡在陈伟文的病床上,而他不见了踪影。
我甚至来不及跟护工打声招呼,就冲出医院,往紫晶公寓赶。
快速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一口气跑到沈怀川的车里。
这时才有空给陈伟文打电话。
幸好,他马上接了:“跑哪儿去了?”
“陈伟文,你好点了吗?刚才去哪儿了?洗完澡还难受吗?怎么会中枪的?”
我一口气把想问的都问了,然后才回答他的问题,“我约了去 c 市,刚才走得急,没跟你说。沈怀川来接我了,我们在路上了。你别担心,我休息好了。”
“等我回去,在医院等着。我今天恐怕回不了 F 市了。劳白蕊明天下午四点到,我尽量赶回来去接她。”
快速说完这些,我又补了句,“对了,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沉默了片刻,他笑了:“我没事,就是缺觉,好好睡了一觉就缓过来了。别担心,我等你。”
“跟李劲松先生说一声,我回来会去看叶婉,希望她到时候醒了。”
我说着,终于松了口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