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过分了,姜璟柔!”
季宴池涨红了脸,声嘶力竭地反驳道,“你在我们家早就没了发言权!”
“没错,我已经和你们家毫无关系了。”
我毫不示弱地承认道,然后缓缓转向季宴礼,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继续劝说他,“这里的每个人都应该清楚我们的婚姻是怎么结束的,对吧?我本可以对你们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闻不问,毕竟就连你母亲都曾眼睁睁看着你对我拳脚相向,却没有出面阻止。你们全家都是铁石心肠、自私自利的人。”
众人听到我的话,纷纷面面相觑,就连一向沉稳的江逸安都忍不住不屑地瞥了季宴礼一眼,眼神中满是鄙夷。
与此同时,我继续说着,而季宴礼则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看起来有些无助。
“你母亲的病情让我不忍心,这就是我带她去医院的原因。我可没时间像你妻子说的那样去‘挑拨离间’。”
“季宴池你还以为我想回到季家?可真是异想天开!我还得感谢你出轨,因为这让我得以逃离你们家那个火坑。能远离像你这样令人作呕的怪物,我真是太幸运了。我只希望我的女儿不会遗传你们家基因,像你一样忘恩负义、铁石心肠。”
“够了!”
季宴礼看着我,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要是这里没有其他人,他可能早就崩溃大哭了。
毕竟,没人能对自己母亲危及生命的病情无动于衷。
当然,季宴池除外,因为叶萍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在她心里,可能根本不在乎叶萍的死活。
看到季宴礼彻底崩溃的样子,我又转向季宴池,眼神中透着自信与威严,冷冷地说道:“要是你再敢张牙舞爪、肆意妄为,我会让你后悔莫及。我才不管我以前是不是你的嫂子。我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记住你吃的、穿的、用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花钱买的。我从没指望你报答我,但别没了良心,也别忘了是谁救了你的儿子。要不是我不顾腿伤去救他,他早就没命了。你最好别再这么恶毒了,不然报应迟早会找上门来。”
“等等,发生了什么事?”
季宴礼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急切地问道,“你说你救了我儿子是什么意思?”
我嘲讽地笑看着季宴池,那笑容里满是轻蔑,仿佛在说 “你自己做的好事,心里没点数吗”。
“季宴礼,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我为什么会腿骨折。你也可以去医院核实一下。别再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了。”
我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既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又有一丝怜悯。
“好好对待你的母亲吧。她时日无多了,别留下遗憾。”
“我妈妈…… 她……”
季宴礼脸色苍白如纸,神情痛苦不堪,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姜璟柔,我……”
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眼中满是愧疚和无助。
我从没见过季宴礼如此无助,这让我的心不禁微微一疼。
过去,每当他遇到难题毫无头绪的时候,总是我来出谋划策,做决定。
然而,就像季宴池说的那样,我已经不再是这个家的一员了。
现在我只是个外人,也不想再不顾一切地卷入他们的烂摊子了。
我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冷漠地说道:“我要说的就这些。你怎么对待你的母亲是你的事。再见。”
“姜璟柔……”
季宴礼急忙走上前,脚步有些踉跄,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看到他的表情,季宴池急得嚎啕大哭起来:“季宴礼,我是你的妻子啊!”
我没有理会他们两人,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季宴礼办公室门口的人纷纷给我让开了一条路,我注意到众人都带着敬意看着我,眼神中既有惊讶,又有一丝佩服。
离开后,我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有点发麻的手掌。
扇季宴池那一巴掌的感觉很解气,但我的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叶萍已经病入膏肓,我不知道季宴礼接下来会怎么对待她。
不过,我知道我已经尽力了。
离开阿尔多拉建筑公司后,我感觉轻松多了。
我刚坐进车里,劳白蕊的电话又打来了。
紧接着,我发动车子,朝着医院驶去,心中默默祈祷着叶萍能得到妥善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