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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变神子》第六章
叶风！有人找！
张浩的喊声从宿舍楼下传来，尾音拖得老长，明显带着调侃的意味。叶风正趴在床上试图完成微积分作业，狐狸耳朵不耐烦地抖了抖。自从长出这对耳朵，他的听力变得异常敏锐，连楼下蚂蚁搬家都能听见。
谁啊？他头也不抬地喊道，尾巴在身后懒洋洋地摆动。
苏——婉——张浩故意拉长声调，还有林雨晴！两人在楼下撞见了，啧啧，那气氛...
叶风的笔尖在作业本上戳出一个洞。苏婉？和林雨晴？一起？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结果被自己尾巴绊了一下，差点脸着地。匆忙照了照镜子——粉色长发乱得像鸟窝，耳朵上还挂着没梳掉的浮毛。随手抓起梳子胡乱刮了几下，又用湿毛巾擦了擦脸，套上一件还算干净的t恤。
她们来干嘛？叶风边往楼下冲边问。
张浩耸耸肩：苏婉说是来还笔记，林雨晴嘛...谁知道，可能是来诱拐你去cosplay吧。
宿舍楼下，两个风格迥异的女生正站在银杏树旁，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三八线。苏婉穿着淡蓝色连衣裙，黑发披肩，怀里抱着几本书；林雨晴则是利落的短发，黑色皮衣配短裙，正不耐烦地用鞋尖敲击地面。
叶风硬着头皮走过去，尾巴不自觉地缩在身后：呃...嗨？
两个女生同时转头，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来。叶风感到耳朵因紧张而贴向脑后。
叶风，苏婉先开口，声音轻柔，上周的文学理论笔记，我多抄了一份。她递过一个淡紫色的笔记本，封面还细心地贴了标签。
啊...谢谢。叶风接过笔记，闻到纸上淡淡的薰衣草香。他翻开第一页，发现除了工整的笔记外，页脚还画着几只可爱的小狐狸。
林雨晴不耐烦地清了清嗓子：我是来通知你，动漫社下周的cosplay交流会，京都大学的教授确认出席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叶风的耳朵，他对你的案例...很感兴趣。
叶风的尾巴警觉地竖了起来：什么案例？
当然是你的...林雨晴比划了一下全身，转变。教授说这可能是基因工程的重大突破。
苏婉突然插话：叶风的隐私应该由他自己决定是否公开。她站得离叶风近了些，手臂几乎相触。
林雨晴挑眉：哦？你们什么关系？
朋友。苏婉脸微微发红，但语气坚定。
巧了，我也是叶风的。林雨晴故意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音，然后转向叶风，考虑清楚，这可能是你了解自己变化的唯一机会。
叶风左右为难地站着，耳朵转向苏婉，又转向林雨晴，活像个雷达。正当他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时，一个陌生的女声插了进来：
请问...你是叶风同学吗？
三人同时转头。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短发女生站在不远处，小麦色皮肤，眼睛大而明亮，正好奇地打量着叶风。
我是...？叶风疑惑地回答。
我是秦雪，体育系转校生。女生爽朗地伸出手，听说你是校篮球队的？我想申请入队，教练让我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叶风机械地握了握她的手，注意到对方手掌上有厚厚的茧子——是常年运动留下的。秦雪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突然脸红了：呃...你和论坛上描述的一样...漂亮。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现在叶风面前站着三个女生，各自怀着不同的目的，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火药味。
要不...一起去食堂聊？叶风试图打破僵局。
于是，四人以一种诡异的组合走向食堂。叶风走在中间，左边是抱着书的苏婉，右边是双手插兜的林雨晴，后面跟着活力四射的秦雪。路人纷纷侧目，窃窃私语声不断飘进叶风敏锐的耳朵。
看，叶风和他的后宫...
我去，男女通吃啊...
那对耳朵是真的吗？好想摸...
叶风的脸热得能煎鸡蛋，尾巴紧紧缠在腰上，生怕它又做出什么不受控制的动作。
食堂里，四人找了一张角落的桌子。叶风刚坐下，三个女生就不约而同地要坐他旁边，最后演变成苏婉和林雨晴一左一右，秦雪坐在对面。
所以，林雨晴率先打破沉默，关于cosplay交流会...
叶风，苏婉同时开口，关于下周的文学讲座...
两人同时停下，互相瞪视。秦雪则好奇地盯着叶风的耳朵：那是怎么动的？有机关吗？
叶风感到一阵头痛：一个一个来好吗？他转向秦雪，先回答你的问题。耳朵是真的，没有机关。为了证明，他控制耳朵转向声源，满意了？
秦雪惊讶地张大嘴：哇哦！太酷了！我能摸摸看吗？
不行！叶风和苏婉异口同声地说。林雨晴则嗤笑一声。
好吧，秦雪撇撇嘴，那篮球队的事...
我已经不是正式队员了，叶风解释，但如果你想知道测试标准，我可以告诉你。
太好了！秦雪眼睛一亮，对了，你还会打球吗？虽然你现在...呃...她比划了一下叶风纤细的身材。
当然打！叶风挺直腰板，力量是弱了点，但灵活性和准度比以前强多了。
那明天下午一起打球吧！秦雪兴奋地说，让我见识见识！
叶风刚要答应，苏婉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明天不是要一起去图书馆吗？你答应帮我挑文学课的参考书...
叶风完全不记得有这个约定，但看到苏婉期待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绝。
林雨晴突然把一张传单拍在桌上：明天动漫社有重要会议，你必须参加。她意味深长地补充，关于那位教授的行程安排。
叶风感到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耳朵因压力而贴向脑后。这感觉比被三个防守队员包夹还可怕。
呃...这样，他艰难地组织语言，上午去图书馆，下午打球前参加动漫社会议，怎么样？
三个女生互相看了看，勉强接受了这个安排。
午饭在一种诡异的和谐中进行。秦雪滔滔不绝地讲着她以前的篮球比赛；苏婉安静地吃饭，偶尔给叶风夹菜；林雨晴则一直摆弄手机，时不时抬头给叶风一个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的眼神。
吃完饭，三个女生各自离开后，叶风长舒一口气，尾巴终于放松下来。他刚走出食堂，就被躲在柱子后的三个室友团团围住。
卧槽！修罗场啊！陈明兴奋地拍着叶风的肩，三位女神为你争风吃醋！
什么争风吃醋，叶风翻了个白眼，她们各有各的目的好吗？
张浩掰着手指数：苏婉明显喜欢你，林雨晴想利用你的形象，秦雪...呃，她看起来像个单纯的运动系？
苏婉不可能喜欢我，叶风摇头，她现在看到的我是个长着狐狸耳朵的...whatever。她只是同情我罢了。
王磊推了推眼镜：根据我的观察，苏婉看你的眼神中含有超过80%的爱慕成分。林雨晴的动机更复杂，但也不乏个人情感因素。至于秦雪...
叶风捂住耳朵，我不想分析这些。我还是我，不管外表变成什么样。
问题是，陈明一针见血地指出，她们看到的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
这句话让叶风沉默了。是啊，在三个女生眼中，他到底是什么？一个需要同情的对象？一个完美的cosplay模特？还是一个新奇有趣的？
回到宿舍，叶风发现手机上多了三条消息。
苏婉：「明天图书馆九点，别忘了:-)」
林雨晴：「动漫社下午三点，别迟到。教授的资料我发你邮箱了。」
秦雪：「球场四点，不见不散！带水哦！」
叶风把手机扔到床上，尾巴烦躁地拍打着床单。三个女生，三种完全不同的风格，却同时闯进他的生活。最让他困惑的是，他对苏婉的喜欢并没有因为外表改变而消失，反而...更强烈了？
在想苏婉？陈明敏锐地注意到叶风的表情。
叶风没有否认：你说...我现在这样，还有可能和她...
为什么不行？张浩插嘴，你现在可是全校最受欢迎的...呃...不管是什么。
但她喜欢的是现在的我，还是...叶风指了指墙上篮球队的合影，里面的他高大阳光，笑容灿烂。
室友们沉默了。这个问题没有简单答案。
第二天早晨，叶风提前半小时到达图书馆，却发现苏婉已经在那里等候。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叶风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个场景他梦到过无数次，只是梦里的主角是原来的他。
苏婉微笑着招手，目光扫过叶风的装扮——他今天特意穿了高领毛衣遮住尾巴根部，耳朵则用发带压住。
那、那个教授的资料你看过了吗？苏婉一边带路去书架区一边问。
叶风摇头：还没来得及。
我觉得...苏婉犹豫了一下，你应该小心那个林雨晴。她看你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人，更像是在看一件展品。
叶风想起林雨晴提起基因工程突破时的狂热表情，不得不承认苏婉有道理。
我会注意的。他点头，耳朵不小心从发带里溜出来，抖了抖。
苏婉突然伸手，似乎想摸他的耳朵，又赶紧缩回去：抱歉...它们看起来太柔软了...
没关系，叶风下意识地低头让她摸，其实挺敏感的。
苏婉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耳尖，指尖温暖柔软。叶风感到一阵电流般的触感从耳朵窜遍全身，尾巴不自觉地从毛衣下摆探出头，愉快地摇晃着。
它们会表达你的情绪？苏婉好奇地问。
嗯...不太受控制。叶风尴尬地把尾巴塞回去。
两人在文学区挑选参考书时，苏婉突然问：你后悔变成这样吗？
叶风停下翻书的手：每一天。然后补充，但后悔没用，只能适应。
我喜欢你这样的态度。苏婉轻声说，脸微微泛红，不管外表怎么变，你还是你。
叶风的心跳加速，耳朵竖得笔直。这一刻，他几乎要脱口而出自己的感情，却被手机铃声打断——林雨晴发来短信提醒下午的会议。
下午三点，叶风准时出现在动漫社活动室。推开门，他惊讶地发现除了林雨晴，还有几个陌生面孔——明显不是学生。
啊，我们的明星来了！林雨晴热情地迎上来，一把挽住他的手臂，各位，这就是我说的叶风同学。
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立刻凑上来，眼睛发亮：不可思议...如此完美的基因表达...他伸手想摸叶风的耳朵。
叶风后退一步，尾巴警觉地炸毛：你是谁？
京都大学生物科技学院，李教授。男子递上名片，我们正在研究跨物种基因编辑技术，你的案例具有划时代意义...
叶风感到一阵不适。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实验室的小白鼠。
我不是什么案例，他冷冷地说，这只是个意外。
当然，当然，李教授点头，但眼神依然狂热，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何不为科学做点贡献？我们只需要一些毛发样本和血液...
不行！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苏婉站在那里，胸口因急促呼吸而起伏，你们不能把他当实验品！
林雨晴皱眉：谁邀请你了？
我路过看到门没关。苏婉走进来，挡在叶风前面，他有权利拒绝。
李教授露出遗憾的表情：年轻人，想想这项技术能帮助多少人...先天残疾、烧伤患者...
除非叶风自愿，否则不行。苏婉坚持道。
叶风看着苏婉坚定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拉了她一下：我们走吧。
离开活动室，苏婉还在生气：他们怎么能这样！完全不考虑你的感受！
谢谢。叶风真诚地说，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苏婉脸红了：我...我刚好要去球场，路过看到...
叶风笑了：那我们一起去吧，秦雪应该在等了。
球场上，秦雪已经热身完毕，看到两人一起出现时挑了挑眉：约会结束了？
不是约会！叶风和苏婉同时否认，然后尴尬地对视一眼。
秦雪耸耸肩：好吧，不管怎样，来打球吧！她扔给叶风一个篮球，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水准。
叶风接住球，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运动时尾巴和耳朵很难隐藏。但看着秦雪期待的眼神，他决定豁出去了。
脱掉外套，松开发带，叶风让耳朵和尾巴自由舒展。阳光下，粉色毛发闪闪发亮，像一团火焰。
秦雪吹了个口哨，比论坛照片还帅！
这个反应让叶风松了口气。至少有人不把他当怪物或展品。
比赛开始，叶风很快发现秦雪实力强劲——速度快，投篮准，防守严密。但他也有优势——狐狸般的灵活性和超强的平衡感让他能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动作。
一个假动作后，叶风突破防守，上篮得分。落地时尾巴自然地帮助调整重心，让他稳稳站住。
漂亮！秦雪由衷赞叹，你的风格完全变了，但依然厉害！
苏婉在场边鼓掌，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仿佛叶风的胜利也是她的。
打完球，三人坐在场边休息。秦雪大口喝水，突然问：所以，你们两个在交往吗？
叶风一口水喷出来：不是！
秦雪眼睛一亮，那我有机会喽？
叶风和苏婉同时僵住。秦雪哈哈大笑：开玩笑的啦！不过...她认真地看着叶风，你确实很特别，不管是打球还是...其他方面。
回宿舍的路上，苏婉异常安静。
怎么了？叶风问。
没什么，苏婉勉强笑了笑，只是...你现在很受欢迎呢。
叶风不知如何回应。是的，他突然有了桃花运，但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如果她们认识的是原来的叶风，还会这样对他吗？
苏婉，他突然停下脚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变回去，你...
我会为你高兴，苏婉轻声说，但也会有点舍不得这对可爱的耳朵。她鼓起勇气摸了摸叶风的耳尖，因为它们是你的一部分了。
叶风感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这一刻，他无比确定自己的感情——不管外表怎么变，他喜欢的始终是苏婉。
但他还没来得及表白，手机又响了——林雨晴发来一条长短信，详细列出了李教授提出的合作条件，最后还加了一句：想想你能为科学界做的贡献。
叶风关掉手机，叹了口气。生活突然变得太复杂了——三个女生，一个想研究他的教授，还有这对该死的狐狸耳朵。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苏婉似乎看出他的烦恼，轻轻握了握他的手。
叶风希望她是对的。但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忘记所有这些麻烦。可惜，当他回到宿舍，三个室友立刻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
选苏婉还是秦雪？
林雨晴是不是威胁你了？
李教授靠谱吗？
叶风把脸埋进枕头里，尾巴烦躁地拍打着床单。如果这就是受欢迎的代价，他宁愿回到没人注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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