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意识先于视觉苏醒。
傅律哲睁开眼,宿醉带来的钝痛侵袭着太阳穴。
但比这更清晰的,是怀中温软滑腻的触感,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旖旎又暧昧的气息。
记忆如同潮水般回涌,昨夜露台上的对峙,车内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
沙发上那具在他身下颤抖、承欢的雪白躯体……每一个细节都带着灼热的温度,烫得他心头一窒。
他低头,冷卿月还在他怀里沉睡,长发凌乱地铺散在枕上,更衬得那张脸白皙剔透。
只是眼睫下有着淡淡的青影,红肿的唇瓣无声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被子滑落至她腰际,露出光滑的背脊和圆润的肩头,上面点缀着几处他留下的、暧昧的红痕。
傅律哲眸色转深,喉结滚动了一下。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满足、愠怒和某种失控感的复杂情绪在他胸腔里翻涌。
他几乎是有些粗鲁地掀开被子,将她打横抱起。
冷卿月被惊醒,迷蒙地睁开眼,对上他深邃难辨的目光,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像只受惊的幼兽。
“洗澡。”他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抱着她径直走向主卧附带的宽敞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而下,氤氲的水汽弥漫开来,模糊了镜面,也柔和了空气中那份事后的尴尬与张力。
傅律哲将她抵在光滑的瓷砖墙壁上,水流顺着两人紧贴的身体曲线滑落。
他低头,再次吻上她的唇,不同于昨夜的狂暴,这个吻带着一种事后的慵懒和不容拒绝的侵占。
冷卿月无力地靠在他身上,任由他摆布。
温热的水流似乎唤醒了疲惫身体里残存的敏感。
在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滑过某些部位时,她抑制不住地发出细弱的呜咽。
原本单纯的清洗,在氤氲水汽和无声的撩拨中,渐渐变了味道。
傅律哲将她转过身,从背后拥住她,滚烫的胸膛贴着她光滑的背脊。
水流声中,夹杂着逐渐粗重的呼吸和压抑的呻吟。
浴室磨砂玻璃上映出模糊交叠的身影,水珠顺着玻璃蜿蜒滑下,如同某种无声的见证……
当一切再次平息,傅律哲用宽大的浴巾裹着她,将她抱回床上时,天光已然大亮。
他换上干净的睡袍,去客厅处理手机里积压的消息。
冷卿月躺在依旧残留着情欲气息的床上,听着外面隐约的声响,缓缓坐起身。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衣帽间方向。
她没有去找自己那件可能已经皱巴巴的香槟金裙子,而是赤着脚,走向了傅律哲的衣帽间。
从一排昂贵的衬衫里,她随手取下一件质地柔软的白衬衫,套在自己身上。
男人的衬衫对她而言过于宽大,下摆刚好遮住腿根。
她只随意地扣了下面两颗纽扣,领口大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饱满弧度。
真空状态下,行走间,衬衫下摆晃动,笔直双腿的根部风光在动作间几乎难以完全遮掩。
她就这样走出卧室,想去厨房倒杯水。
恰在此时,公寓的门铃尖锐地响了起来。
傅律哲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闻声蹙眉,示意一旁的智能面板显示门外监控——
画面里,是精心打扮、笑容温婉的姜月柔。
他脸色微变,对着电话那头快速交代几句便挂断,目光锐利地扫向刚从卧室出来的冷卿月。
冷卿月也听到了门铃,脚步顿在原地。
与傅律哲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她脸上没有惊慌,反而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点恶劣趣味的弧度。
她甚至故意放慢了脚步,让那件宽大衬衫下的风光,在行走间泄露得更多。
傅律哲眼神一暗,几乎是瞬间做出了决定。
他大步上前,在冷卿月错愕的目光中,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快步走向主卧相连的、更为隐蔽的衣帽间内侧。
“待着,别出声。”他将她放在衣帽间柔软的地毯上,声音低沉带着警告。
随即关上了内侧的磨砂玻璃门,并从外面轻轻带上。
几乎在他关上衣帽间门的下一秒,公寓的智能门锁发出“嘀”的一声轻响。
姜月柔用傅母给的备用权限,直接开门走了进来。
“律哲?”姜月柔甜美的声音在客厅响起,“我给你带了醒酒汤和早餐。”
衣帽间内,光线昏暗。
冷卿月背靠着冰冷的柜门,能清晰地听到外面姜月柔娇嗔的说话声,以及傅律哲冷淡敷衍的回应。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这件属于他的衬衫,鼻尖萦绕着他清冽的气息,唇角那抹笑意更深。
这种躲在暗处、与正牌未婚妻一墙之隔的感觉,带着一种禁忌的刺激。
她甚至能想象到,如果姜月柔此刻推开这扇门。
看到只穿着一件男人衬衫、浑身散发着情事过后慵懒气息的她,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作恶值+15!当前进度73\/100!】008兴奋地提示。
【成功制造险些被捉奸的紧张局面,极大刺激了目标未婚妻,并巩固了与目标的隐秘关系!】
外面,姜月柔似乎察觉到了傅律哲的心不在焉和隐隐的不耐,最终没能待太久,悻悻离开。
听到关门声,傅律哲才重新打开衣帽间的门。
冷卿月依旧维持着靠坐的姿势,抬起头看他,眼神清澈,却又带着一丝被“金屋藏娇”的委屈和挑衅。
傅律哲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只有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
他沉默地看着她,看了很久。
目光从她凌乱的长发,滑到她只扣了两颗纽扣的衬衫领口,再落到那双在昏暗光线下白得晃眼的腿上。
最终,他走了过来,在她面前蹲下,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以后,”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留在这里过夜,提前告诉我。”
他没有说“做我的情人”,但这句带着占有和安排意味的话,已经明确无误地定义了他们的新关系。
冷卿月看着他,缓缓地笑了,那笑容像在暗夜里骤然绽放的玫瑰,妖冶而夺目。
“是,傅总。”她轻声应道,语气温顺,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得逞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