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远离监狱喧嚣的一处隐秘别墅内,灯火通明却气氛凝滞。
冷卿月坐在宽敞客厅中央的丝绒长沙发上,一身简单的黑色丝绸睡裙,衬得她肌肤胜雪。
她姿态慵懒,手肘支着沙发扶手,掌心托着一杯未动的红酒,眼神平静地扫过围坐在她周围的六个男人。
霍松敛坐在她左侧的单人沙发上,军装笔挺,即使在此刻也一丝不苟,只是解开了领口最上方的那颗纽扣,锐利的目光如同锁定猎物般落在她身上。
年荡云斜倚在壁炉旁,桃花眼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手中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金属打火机。
开合间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樊然坐在她对面的扶手椅上,金丝眼镜反射着壁炉的火光,遮住了他眼底深处的探究与狂热。
他膝盖上放着一本摊开的皮质笔记本,指尖夹着一支钢笔。
乌怀江盘腿坐在厚厚的地毯上,靠着冷卿月所在的沙发,娃娃脸在跳跃的火光下显得天真又诡异。
他正百无聊赖地用手指绕着她睡裙垂下的一根丝带。
慕行君则安静地坐在最远处的阴影里,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但他专注的视线始终牢牢锁定在冷卿月身上,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块光滑的玉石。
齐天南姿态最为放松,他直接坐在冷卿月沙发前方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边缘,狼尾发梢扫过她的脚踝,带来细微的痒意。
他微微仰头,就能看到她低垂的眼睫和优美的下颌线。
“所以,”冷卿月终于开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冷,“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好好谈谈’?”她晃了晃酒杯,猩红的液体沿着杯壁滑落。
“只是需要一个不受打扰的环境,小美人。”年荡云轻笑一声,合上打火机,“毕竟,外面的世界太吵了。”
霍松敛声音冷硬:“你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交代?”冷卿月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以为我们之间,从来只有交易。”
乌怀江扯了扯手中的丝带,引得冷卿月微微侧目。
他仰起娃娃脸,眼神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卿卿,公平点,我们都被你耍得团团转,总该有点补偿。”
樊然推了推眼镜,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从科学角度而言,过高的不确定性会引发群体的焦虑和攻击性,你需要提供一个稳定预期。”
冷卿月目光转向他,带着几分玩味:“樊博士是建议我,将自己作为标本固定下来,供你们研究?”
“未尝不可。”樊然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起来,“至少,是活体研究。”
一直沉默的齐天南忽然低笑出声,他侧过身,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边缘,几乎环住冷卿月的小腿。
“冷小姐,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吗?”他仰头看她,灰蓝色的眼睛里映着火光,像是狩猎前的狼。
冷卿月终于放下酒杯,发出清脆的磕碰声,她缓缓站起身,丝绸睡裙如水般滑过肌肤。
六个男人的目光瞬间更加灼热,空气仿佛都粘稠了几分。
她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走向客厅中央那张巨大的波斯地毯,然后转身,面向他们,眼神淡然,却带着一种无形的掌控力。
“想要什么,自己来拿。”她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但前提是,遵守我的规则。”
这句话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僵持。
霍松敛第一个起身,步伐沉稳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复杂,最终只是抬手,用指腹轻轻擦过她的下唇,动作带着克制的力道。
年荡云几乎同时到达,他灵活地插入霍松敛与她之间,手指轻佻地勾起她一缕发丝,在鼻尖轻嗅,桃花眼里满是风流笑意:
“什么规则,小美人?我向来最守规矩。”
乌怀江像只灵巧的猫一样窜过来,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头,撒娇般低语:“卿卿,规则你说了算。”
樊然也走了过来,他没有触碰她,而是站在极近的距离,目光如同扫描仪般细细描摹她的面部轮廓,呼吸略微急促。
慕行君不知何时也离开了阴影,沉默地站在圈外,但他紧绷的身体和执着的眼神,表明他并非置身事外。
齐天南是最后一个走过来的,他站在人群外围,双臂环胸,笑眯眯地看着被围在中心的冷卿月,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戏剧。
冷卿月被他们围在中间,各种强烈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她微微仰头,闭上眼,感受着这令人窒息却又奇异地令人兴奋的包围网。
“规则就是,”她重新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甚至带着一丝挑衅,“今晚,没有输赢,只有……”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接下来的行动诠释了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