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表弟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呆滞模样，刘果果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他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仿佛在说：瞧见没，哥今天给你请来的是一尊活财神！
赵长发的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目光却始终没能从那箱金元宝上挪开。
罗皓见他还愣在原地，急忙开口：“怎么？赵总这儿吃不下？”
“不不不！能！必须能！”
赵长发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脸上瞬间堆满了热切的笑容。
他几乎是小跑着冲到办公桌前，拉开最底下的抽屉。
“皓哥，您先坐，喝口茶润润嗓子！”
赵长发利索地给罗皓泡上一杯珍藏许久的大红袍。
安顿好罗皓，哥俩戴上白手套，神情严肃地开始了工作。
电子秤、卡尺、还有一把手持式的光谱分析仪。
赵长发熟练地举着分析仪，对着金元宝“滴”的一声，屏幕上立刻显示出数据。
“纯度99%！是足金！”赵长发的声音带着激动。
刘果果在一旁吹着彩虹屁：“那可不，皓哥拿出来的东西，还能有差？”
罗皓内心却是“咯噔”一下，上次那奸商为了压价，居然还说是22K金。
这一下，罗皓感觉整个人如同吃了一只死苍蝇，膈应无比！
兄弟两人忙活了整整一个上午，验金、称重，每个步骤都小心谨慎，生怕出现一丝纰漏。
最终，所有的数字都汇总到了计算器上。
赵长发深吸一口气，手指在按键上敲得“啪啪”作响。
“不多不少，总重两百五十斤整。”
赵长发将计算器屏对着罗皓，眼神里全是敬畏。
“这批金子成色极好，几乎没有流通痕迹，皓哥！我给您算660一克，怎么样？”
这个价格，比市场价高出不少，足见其诚意。
罗皓点了下头：“可以。”
“好嘞！”
赵长发精神一振，再次按向计算器，“总价……八千二百五十万！”
嘶——
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刘果果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八千多万！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赵长发也是激动得搓了搓手：“皓哥，您看这钱怎么给您？现金还是转账？”
“零头取现，剩下的八千万打我卡里。”
罗皓说完掏出一张工商银行卡。
“没问题！”
赵长发双手接过卡，立刻行动起来。
他亲自从里屋金库拖出一个大号行李箱，将一沓沓钞票码了进去，整整两百五十万。
随后，他操作着几部手机，开始分批次转账。
罗皓的手机开始接连不断地响起提示音。
【工商银行】您尾号6868的账户入账10,000,000.00元
……
一连八条信息，罗皓点开手机银行。
【工商银行】您尾号6868的账户余额：.53元
现在，自己也是亿万富翁了！
曾几何时，他还在为几百块的房租发愁，为了几千块的工作奔波。
而现在，钱对他来说，却成了一串跳动的数字。
不知不觉，国人心中的那个“小目标”，就这么轻易完成了。
“皓哥，赏个脸，今天老弟做东，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杯？”
赵长发把所有木箱都小心翼翼地收进金库，这才走出来，满脸期待地问道。
“还有事，下次吧！”
罗皓摆了摆手，既然钱已到手，他也不想在此多留。
赵长发闻言，脸上略显失落，但还是恭敬地点头：“那行，皓哥您先忙！”
刘果果此刻已经彻底成了罗皓的小跟班，殷勤地提起那个装满现金的行李箱。
他把沉甸甸的行李箱放在后座，重新发动车子，将罗皓又送回了小区。
“皓哥，以后有事您随时招呼！”
下车后，刘果果点头哈腰，态度比对自己亲爹还恭敬。
罗皓挥了挥手算是回应，拉着箱子转身上楼。
回到家，他看着客厅里这个沉甸甸的行李箱。
两百五十万现金，普通人一辈子恐怕未必能攒下这么多钱，对他来说，却只是个零头。
心念一动，整个行李箱瞬间从客厅消失，被他收进了空间，以备不时之需。
刚在沙发上坐下，手机就“嗡”地振动了一下。
拿起一看，是堂哥罗超发来的微聊消息。
说起来，自从堂哥结婚后，两人之间联系得少了。
一个结过婚的，一个未婚的，很难再玩到一块！
之前同在滨江打拼，偶尔还会约着吃个饭，现在突然找他，也不知是什么事。
罗皓点开微聊对话框。
“皓子！有空没？”
罗皓回得也快：“有空，怎么了？”
消息刚发出去，对方立刻甩过来一个饭店的定位。
紧跟着又来一句：“过来陪我喝点！”
这语气，明显是遇到事了。
工作不顺？
还是家庭矛盾？
罗皓也没多猜，只回了个“oK”的手势。
随后起身去卫生间冲了把脸，换了身衣服便打车出了门。
饭店门口。
罗超正孤零零地蹲在绿化带旁，脚下全是烟头，显然已经等了很长时间。
听到车子关门的声音，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
直到罗皓走近，喊了一声：“哥！”
罗超这才猛地站起身，扶了扶掉漆的眼镜框，眯着眼上下打量着罗皓，脸上写满了错愕。
“你……你是罗皓？”
眼前的堂弟，身高比以前挺拔了不少，像是被重塑过一般。
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没有了以前那股子青涩和腼腆，反而更加成熟了。
罗皓笑了笑：“进去说吧。”
“哦，对对对！”
罗超如梦初醒，连忙领着罗皓进了预订好的小包间。
两人落座，罗皓这才仔细打量起堂哥。
罗超整个人萎靡到了极点，头发凌乱，白色苍白，满脸胡茬，眼球里布满了血丝。
服务员很快端来热茶，便躬身退了出去。
罗皓正想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堂哥颓废成这样。
罗超却先开了口，“你嫂子……怀孕了！”
罗皓闻言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笑容：“这是好事啊！哥！恭喜你要当爹了！”
“好个屁！”
罗超猛地一拍桌子，几乎是难以启齿，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孩子不是我的！”
不......不是！
噗——
“咳咳咳！”
罗皓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当场就喷了出来，被呛得连连咳嗽。
他好不容易才顺过气，看着堂哥那张憋屈到发紫的脸，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孩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