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活了三十多年，还没见过那样的姑娘。
娄晓娥穿着一身素雅的连衣裙，料子是他叫不上名字的细棉布，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扎着一个马尾。她站在那里，没说话，也没笑，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气质，像画上走下来的大家闺秀，跟院里这些咋咋呼呼的娘们完全不一样。
何雨柱刚才准备去倒水，正好撞见许大茂带着个年轻姑娘回来，身边还跟着一对看着就不好惹的中年夫妇——定睛一看在发现，那是许大茂的父母，特意从隔壁胡同里赶来的，而那个姑娘，就是许大茂的对象，叫娄晓娥。
尤其是她那双眼睛，清澈得像山泉水，看人时带着点疏离，却又不像秦淮茹那样总带着算计，让人觉得舒服。
“哼，许大茂这孙子，走了什么狗屎运！”何雨柱在心里暗骂一句，眼神却像被黏住了似的，怎么也挪不开。
他忍不住把娄晓娥和秦淮茹比较起来——不，他喜欢把任何女孩跟秦淮茹比；他觉得娄晓娥不一样，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贵气，是秦淮茹拍马也赶不上的。这女孩虽然也没有秦淮茹好看，但是年轻啊，而且身上有股子千金大小姐的感觉，这也正常，现在建国才十一年，娄晓娥在之前那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当时可不是现在对资本家喊打喊杀的。
就像……就像戏文里的公主，突然落到了平民窟，就算穿着粗布衣裳，也盖不住那金枝玉叶的范儿。
何雨柱越看越心痒，心里那点龌龊心思又冒了出来——许大茂是什么东西？吃喝嫖赌样样占全，凭什么能娶到这么好的姑娘？这娄晓娥要是跟了自己，肯定比跟许大茂强！他至少不会像许大茂那样，三天两头不着家，还在外头沾花惹草！
何雨柱这是主打一个见一个爱一个！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疯狂滋生：得想个办法，把许大茂那些龌龊事告诉娄晓娥，让她知道许大茂的真面目，主动跟许大茂黄了！到时候……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
何雨柱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找到了猎物的饿狼，开始在院子里转悠，寻找下手的机会。他知道娄晓娥肯定要上厕所，四合院的厕所在前院，只要他守在半路，等娄晓娥路过，就能把许大茂的事说出来。
可他等了半天，也没见娄晓娥出来。正纳闷呢，就看见许大茂的妹妹陪着娄晓娥，后面还跟着许大茂他妈，三人说说笑笑地往前院走，显然是一起去厕所。
何雨柱顿时像被泼了盆冷水，心里暗骂许大茂狡猾——这孙子肯定是怕自己坏他好事，居然派了俩“护法”！
他躲在墙角，看着三人的背影，心里急得像猫抓。许大茂他妹妹长得也不赖，眉眼弯弯的，要不是他是许大茂的妹妹，他要就想上手了。可现在，他只觉得这姑嫂俩碍眼，尤其是许大茂他妈，那眼神跟雷达似的，扫视着四周，显然是在提防什么。
“操！”何雨柱低低地骂了一句，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走进厕所，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总不能冲上去，当着人家娘俩的面，说许大茂的坏话吧？那不成神经病了？而且他还惦记着娄晓娥呢，要是给人家留下个“疯疯癫癫”的印象，那可就彻底没机会了。
何雨柱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
后院的喧闹声还在继续，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正唾沫横飞地跟邻居吹嘘：“我家大茂，从小就有出息！这不，在轧钢厂当放映员，铁饭碗！娶的媳妇也是好人家的姑娘，知书达理，娄董的女儿，我们家这是要发达了！”
许富贵这人，跟许大茂一个德性，极好面子，又爱搬弄是非，年轻的时候跟许大茂一样“人嫌狗不待见”，后来在电影院找了个差事，才搬出去住。这次回来，一是为了儿子的婚事，二是想在老邻居面前显摆显摆。
聋老太太坐在槐树下的小马扎上，眯着眼睛，看着后院的热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
她刚才听何雨水说了，许大茂要娶的那个娄晓娥，家里以前是做生意的，是个实打实的“大小姐”。老太太咂咂嘴，心里暗暗可惜——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看上许大茂那个混不吝了？要是能嫁给傻柱，那该多好！
傻柱虽然莽撞，但心是热的，对她也孝顺，要是娶了娄晓娥这样知书达理的媳妇，说不定能收敛收敛性子，日子肯定能过好。到时候她跟着傻柱，也能享几天福。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老太太又想起王白，心里那点可惜就变成了憋屈。
她原本的算盘打得好好的——让易中海散布消息，说她是烈属，当年丈夫和儿子都牺牲了，她是靠着政府的抚恤金和院里的接济才活到现在。这样一来，院里的人就得敬着她、捧着她，易中海再在旁边帮腔，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当这个院子的“老祖宗”，到时候别说傻柱，就是王白，也得听她的！
可王白这个“真烈属”的出现，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王白的父母是真真切切牺牲在战场上的，有档案可查，有政府的证明，比她这个“自封”的烈属硬气多了！她要是敢在这时候跳出来说自己是烈属，王白要是较真起来，一查就能查出来她在撒谎，到时候别说当“老祖宗”了，怕是连在院里立足都难！
这口气，老太太咽不下。
王白这小子，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刺头！她试过用长辈的身份压他，没用；试过让易中海敲打他，也没用；甚至想过让傻柱教训教训他，结果傻柱被他一拳打晕了！
现在倒好，王白成了五级钳工，工资高，在厂里受器重，连宋惠美那样的好姑娘都跟他好上了，在院里的风头，早就盖过了易中海和她。
“唉……”老太太叹了口气，用拐杖在地上磕了磕，心里的憋屈像堵了块大石头，怎么也喘不过气。
这院子，是越来越没她说话的份了。
（今天第二章，各位义父点点催更吧，这对我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