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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架阁库

这里是大宋皇权最隐秘的角落,平日里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此刻却静得瘆人。

一盏昏黄的灯笼悬在半空,拉出一道佝偻且颤抖的影子。

梁师成屏住呼吸,那双平日里养尊处优、掌印批红的手,正在架子上摸索着。

他死死盯着面前那排紫檀木架,寻找着自己所需要的物品。

“列字七号……河东路……矿监……”

他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指尖划过一排排落满灰尘的铜匮,触手冰凉,像是在摸死人的骨头。

那个叫完颜蒲察的金人说得对,这大宋的天若真变了,李锐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这种没根的家奴。

“找到了。”

手指停在一个不起眼的黑漆铜匮上。上面的封条已经泛黄,朱砂印暗淡无光,那是宣和二年的旧档。

梁师成从袖口哆哆嗦嗦地掏出一把精巧的铜钥匙——那是半个时辰前,官家亲手塞进他手心里的,还带着龙体的温热。

“咔哒。”

清脆的弹锁声在死寂的库房里炸响,吓得梁师成猛地一缩脖子,差点把灯笼扔了。

他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甬道,确认那两个聋哑禁军还在外头站着,这才掀开了盖子。

一股陈年纸张特有的霉味扑鼻而来。

铜匮里,静静躺着一卷羊皮纸。

梁师成颤抖着展开。借着昏暗的烛火,那是一幅绘制得极为详尽的《西山矿脉水路图》。

图上不仅标了太原西山所有的矿洞入口,更有一条用醒目朱砂笔勾勒出的暗线。

那是当年太原府为了防止矿工暴动,特意预留的一条直通核心区域的通风暗道。

这条道,能进风,也能进人。

能救命,更能要命。

“李太尉啊李太尉……你别怪咱家。”

梁师成一边手忙脚乱地把图纸往怀里塞,一边神经质地喃喃自语。

“要怪,就怪你那铁车太吓人,吓坏了官家,也吓坏了咱家……咱家也只是趋吉避凶……”

他猛地合上铜匮,重新挂锁,动作粗暴得像是在掩盖一桩杀人案。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扶着木架大口喘息。冷汗顺着惨白的脸颊流进脖子里,滑腻腻的,像是一条冰冷的蛇。

……

樊楼,天字号雅阁。

这里听不到皇城司那种死寂,隔壁隐隐传来的丝竹声和浪荡调笑,让这间密室显得更加诡异。

梁师成坐在太师椅上,但他怀里的那卷羊皮纸,却烫得像是刚出炉的炭火。

完颜蒲察依旧是那副富商打扮,手里把玩着玉扳指,脸上挂着那种让人看了就想揍一拳的笃定笑容。

“公公,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刻。”

蒲察给梁师成倒了一杯酒,酒液澄澈,香气扑鼻,“看来皇城司的锁,比我想象的要难开一些?”

“少废话。”

梁师成没心情喝酒。他直接从怀里掏出那卷带着体温和汗味的羊皮纸,重重拍在桌上。

“这就是你们要的东西。拿了赶紧滚!滚回你们的白山黑水去!”

蒲察没生气,甚至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他慢条斯理地拿起羊皮纸,展开,细细端详。

烛火跳动,映照着金人那双贪婪而锐利的眼睛。

他的手指顺着那条朱砂红线缓缓滑动,最后停在了标注着“储煤场”和“炼油坊”的核心区域。

“妙啊……”

蒲察忍不住赞叹出声,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大宋的工匠真是巧夺天工。为了监视自家百姓,竟然能挖出这么一条精妙绝伦的暗道。”

“直通腹地,神不知鬼不觉。”

他抬起头,看向脸色铁青的梁师成,眼中的嘲讽再也掩饰不住:“公公,你知道我在笑什么吗?”

梁师成咬着牙,没说话。

“我在笑,汉人有句古话:最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蒲察大笑着将图纸卷起,那笑声在密室里回荡,刺耳至极,“李锐把雁门关修成了铁桶,防住了我大金的铁浮屠,防住了上百名顶尖死士。”

“可他防不住这条暗道。”

“因为这条道,是大宋皇帝亲自给他挖的!”

“够了!”梁师成猛地一拍桌子,那张无须的白脸上涨得通红,像是被戳中了肺管子,“东西给你了,咱家的任务完成了!以后别再来找咱家!”

“别急,公公。”

蒲察拍了拍手。

屏风后面,无声无息地转出一个人影。

这人一身宋军斥候的打扮,身形瘦削,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不像人,像是荒原上饿了半个月的孤狼,透着股要把人骨头都嚼碎的狠劲。

梁师成下意识退了一步。他在皇城司干了一辈子,见过无数亡命徒,但这种纯粹的杀气,还是让他头皮发麻。

“介绍一下,这是‘鬼狐’。”

蒲察将手里的羊皮图纸递给那人,“这就是西山的路。你知道该怎么做。”

鬼狐接过图纸,也没打开看,直接塞进护腕里。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只要有路,火就能烧起来。”

“那油库里的猛火油精,一旦点着,神仙难救。”

“很好。”蒲察满意地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沉甸甸的金牌扔过去,“事成之后,这就是你的免死牌,也是你在大金国的富贵符。”

鬼狐接住金牌,眼神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他没行礼,甚至没多看梁师成一眼,转身就像一阵烟一样消失在窗外的夜色中。

梁师成看着那扇还在晃动的窗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西山要完了。

李锐那十几辆吓人的铁车,也要变成废铁了。

而递这把刀的人,正是他和官家。

……

延福宫。

赵桓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大殿里。

没有内侍,没有宫女,连那几盏常年不熄的长明灯,今晚似乎都显得格外暗淡,像鬼火。

他手里攥着一串念珠,那是高僧开过光的,说是能静心凝神。

可他已经捻了半个时辰,心跳却越来越快,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咚。”

殿门被轻轻推开。

赵桓猛地哆嗦了一下,手里的念珠“啪”的一声断了线,十几颗沉香木珠子滚落在金砖地上,发出清脆而混乱的响声。

梁师成像是鬼魂一样飘了进来,跪在地上,声音压得极低,低得几乎听不见。

“官家……办妥了。”

简简单单五个字。

赵桓却像是松了一口气般,整个人靠在了御榻上。

成了。

图纸送出去了。

金人找到机会了。

那个让他夜夜噩梦的李锐,那个拥有毁灭力量的神机营,也许马上就要迎来第一次大败。

“好……好……”

赵桓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哭腔,又带着一种病态的解脱,“他不能怪朕……是他逼朕的……是他先造那种怪物吓朕的……”

他突然从御榻上跳起来,光着脚在冰冷的地面上乱转,神经质地挥舞着手臂,像是在跟空气中的什么人争辩,又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

“朕是大宋的天子!朕是为了社稷!为了祖宗基业!”

“只要没了那些铁车,李锐就只是个凡人!他就得乖乖听朕的话!朕这是在救他!对,朕是在救他!”

“朕没杀他!朕只是……只是帮他把太锋利的爪子剪掉!只要他没有了那些要命的玩意儿,金人就不会怕他,朕……朕也就不用怕他了!”

梁师成跪在地上,把头埋得极低,不敢看那位状若疯癫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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