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化阵的金光顺着紫极灵脉蔓延开时,整座紫极峰都在轻颤——山壁上的噬灵花瞬间枯萎,暗紫色的煞雾像潮水般退去,山腹里的灵脉气息从浑浊的灰气,变成了清澈的莹白。阿翠手腕上的迷你试纸彻底亮起蓝光,量杯显示“煞浓度:零,灵脉活性:九成八”,比未被污染时还要旺盛。
护脉长老瘫坐在地,看着自己泛黑的手腕在金光中渐渐恢复原色,骨杖的断口处渗出纯净的灵气:“老宗主说‘借煞养脉’能让紫极宗称霸南岭,原来他是把我们都当成养煞的容器……”他抓起一把沾着金光的灵土,“我守了这灵脉三十年,竟成了助纣为虐的人。”
“现在醒悟还不晚。”林辰的声音从石阶口传来,青禾跟在他身后,手里的灵植袋鼓鼓囊囊,“外面的护脉弟子全被制服了,听到灵脉恢复的动静,都在等着您的示下。”青禾将一张灵脉对比图递过去,左边是污染时的灰线,右边是此刻的金线,“这是量杯记录的实时数据,传统宗门最认这个——要联合他们抵制黑煞族余孽,您的证词和这数据就是最硬的证据。”
阿翠立刻反应过来:“传统宗门的灵脉大多和紫极灵脉相连,他们早就被煞毒困扰,只是找不到源头。我们带着证据去谈,既能让他们联手护脉,还能把多余的净脉草和脉引花汁卖给他们——这可是赚灵石的好机会。”
三天后的“南岭宗门会”设在流云宗的聚灵殿,殿内坐着丹鼎门、御兽谷、剑心阁的长老,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杯灵脉水——水里飘着的淡灰絮状物,正是紫极灵脉扩散的煞毒。“我们的药田都快废了,”丹鼎门的白长老戳着杯底的絮状物,“丹炉炼药时总炸炉,查了三个月都没查到煞毒源头。”
阿翠率先上前,将三样东西放在玉案上:叠成方块的传信纸条、装着煞纹豆的瓷瓶、还有一张浸过显影试剂的灵脉图。“源头在紫极灵脉,”她将灵脉图展开,淡金色的隐藏纹路在殿内灵气催动下亮起,“紫极宗旧部勾结黑煞族,用‘煞灵锚点’改造灵脉,这些是他们传递情报的物证。”
护脉长老跟着站出来,卷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淡疤:“我是紫极宗护脉长老秦岳,这是‘护脉印记’。老宗主用魂种控制我们,谎称改造灵脉是为了护宗,直到净化阵启动,我才发现自己早被煞灵反噬。”他将一枚紫极宗的护脉令牌放在案上,令牌一触到灵脉水,就吸走了杯中的灰絮,“这令牌能验证煞毒来源,诸位可以亲自查验。”
剑心阁的李长老立刻取来自己宗门的灵脉水样,秦岳的令牌一放进去,水样里的灰絮果然被吸走,水色变得清澈。“证据确凿,”李长老拍案而起,“黑煞族想污染整个南岭灵脉,我们必须联手!”御兽谷的赵长老却皱起眉:“联手容易,但净化灵脉的资源在哪?我们的醒神草根本压不住煞毒。”
这正是阿翠等的机会。青禾立刻打开灵植袋,取出三株带着脉引花的净脉草,草叶上的金光瞬间照亮了半个大殿:“这是青雾秘境的净脉草,开花后叫‘脉引花’,花汁能直接净化灵脉煞毒,根系还能改良土壤。我们这次带了五十株,还有二十瓶提炼好的花汁。”
白长老眼睛一亮,伸手想去碰净脉草,被阿翠用枯荣藤丝轻轻拦住:“白长老别急,”她将迷你试纸贴在净脉草上,蓝光中泛起金光,“这草是秘境灵脉滋养的,每株能净化一里地的灵脉分支,花汁一瓶能用在丹炉里,炼出的解毒丹药效翻三倍。”她顿了顿,说出早已算好的价格,“一株净脉草五百灵石,一瓶花汁三百灵石,十株以上打九折,全要的话,我们免费帮你们布‘灵脉护阵’。”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丹鼎门最缺净化药材,白长老立刻开口:“我们要十株净脉草,五瓶花汁——正好用来炼一批‘净脉丹’,供应各宗门。”御兽谷的赵长老也跟着点头:“我们要八株,三瓶花汁,谷里的灵兽最近总狂躁,肯定是煞毒闹的。”剑心阁的李长老更干脆:“剩下的全要!我们宗门的灵脉分支最长,正缺这个。”
林辰适时补充:“除了净脉草,我们还能提供高敏试纸——贴在灵脉节点上,只要煞毒浓度超过一成,就会报警。五十灵石一张,批量买更划算。”苏小桃将提前准备好的试纸样品分发给众人,试纸一碰到秦岳令牌上的残留煞毒,立刻亮起淡紫光芒。
就在交易要敲定的时候,殿外突然冲进一名紫极宗余孽,手里举着沾着煞灵丝的匕首:“秦岳叛徒!老宗主的魂还在,你们敢背叛他!”他直扑秦岳,却被林辰的银纹剑拦住,剑光吸走他身上的煞毒,余孽瞬间软倒在地。
秦岳看着地上的余孽,眼神坚定:“这就是被煞灵控制的下场。”他从怀里掏出紫极宗的灵脉秘录,“这是紫极宗改造灵脉的全部记载,包括黑煞族的藏身点,我把它交给宗盟,也算赎清罪孽。”阿翠趁机说:“我们可以帮各宗门排查灵脉里的‘煞灵锚点’,每个锚点收费两百灵石,包彻底清除。”
这提议瞬间打动了众长老,丹鼎门的白长老立刻拍板:“我们宗门的后山就有异常,先帮我们查!”交易当场达成,各宗门先付了一半定金,足足三千五百灵石,装在三个沉甸甸的灵晶袋里,交到了阿翠手上。
离开聚灵殿时,苏小桃抱着灵晶袋笑得合不拢嘴:“这么多灵石,够我们把灵植工坊扩建成灵植院了!”青禾则在记录订单:“丹鼎门还要追加二十张高敏试纸,剑心阁想定制能测灵脉活性的量杯——我们的生意能长期做下去。”
秦岳跟在后面,手里拿着阿翠给他的净脉草:“我带紫极宗的弟子去净化剩下的灵脉分支,也算为南岭做点事。”他看向阿翠,“你们的灵植术能救灵脉,比我们守着死规矩强——以后紫极宗的灵植资源,全归你们调配。”
阿翠将一袋脉引花汁递给秦岳:“这是送您的,净化灵脉时用得上。”她看着手里的灵晶袋,又看向远处的灵植田,“这些灵石,一部分用来升级工坊,一部分买灵草种子,剩下的存起来——黑煞族的余孽还没除,我们得有足够的资源应对。”
林辰的银纹剑泛着柔和的光芒:“宗盟已经根据秦岳的秘录,开始搜捕黑煞族余孽了。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帮各宗门净化灵脉,顺便收集更多黑煞族的情报。”赵风的风丝从远处传来,带着消息:“矿脉的灵植田丰收了,血韧草长得比之前旺三倍——是净化后的灵脉滋养的!”
夕阳下,众人朝着矿脉的方向走去,灵晶袋里的灵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与灵脉恢复生机的“嗡嗡”声交织在一起。阿翠知道,赚灵石不是目的,用这些资源守护南岭的灵脉,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而这场用灵植和证据铺就的道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