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松一笑，“特战队？看来塞列国是坐不住了。我们回去。”
陈队长补充道：“我们在雅丹外围部署的电磁脉冲武器已经调试完毕，在雅丹外围20公里范围，就能瘫痪他们的通讯和火控系统。要不要先给他们一点警告？”
我摇摇头，“暂时不用，这支特战队，目标还是安瓦尔，我们继续监视。安瓦尔油井交完再说。等三天后安瓦尔清理内务完成，‘沙暴’撤离，我们把这份大礼送给安瓦尔。”
“陈队长，你的任务是，封锁所有安瓦尔清理内务、交还油井，撤离风蚀峡谷的信息，不得外泄，切记切记。”
“当务之急是安瓦尔尽快完成油井交接。老姐，你盯紧量子加密手机的通讯记录，重点关注安瓦尔和他几个核心副手的通话内容，一旦发现异常关键词，立刻汇报。”
胡玮应了声好，拿出平板电脑连接量子加密系统，屏幕上立刻显示出60部手机的信号状态和通话记录摘要。
“需不需要帮助安瓦尔加快清理速度，尽快完成备战？”陈队长问。
“不用，这支特战队会非常注意隐蔽，速度不会快，如果过快，我们稍微阻滞一下就是，不与他们发生冲突。这是安瓦尔的事，与我们无关。”
“不过，这几个人与外面有联系的人，所有信息必须经过处理才能许可向外发送，还是通知安瓦尔，特战队来找他的信息，并告知他这几个人的信息我们会处理，叫他留到最后处理。”
我望着一望无际苍凉沙漠，忽然想起安瓦尔离开时按在胸口的手，那双手上布满老茧，指关节处还有未愈合的伤疤——那是常年握枪和操控工程机械留下的痕迹。
这样一个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或许比我们想象的更清楚，与雅丹为敌意味着什么，与雅丹为友又意味着什么。
“乖弟，我看你这不是借刀嘛。”胡玮鬼魅地笑着说。
“不是借刀是什么？”我嗤之以鼻。
“我看应该叫‘递刀’。”
“安瓦尔是一把刀，这把刀不属于我们，我们也不需要他属于我们。他后面还有金主。”
“我们给他的只是磨刀石！”
陈队长用量子加密方式与安瓦尔通话，“‘沙漠之狐’92只，已悄然进入识别区，让安瓦尔留意那些近期频繁与外界联系的‘沙鼠’，我们会像处理毒蝎尾刺般处理好他们的通讯，不用担心。并建议他将这些人留作清理行动的最后一环。”
陈队长刻意发了截取到的三段异常通讯片段，虽然都经过加密处理，但足以让安瓦尔嗅到危险的气息。
陈队长皱眉道担忧道：“若是安瓦尔按捺不住提前动手，打草惊了蛇怎么办？毕竟特战队的渗透速度再慢，三天时间也足够他们摸到风蚀峡谷边缘了。”
“安瓦尔不是莽夫。那些未愈合的伤疤告诉我，他比谁都懂得忍耐的价值。我们只需要确保信息传递的‘时机’恰到好处——既不能太早让他失去紧迫感，也不能太晚让他措手不及。”
远处的地平线突然腾起一缕极淡的烟尘，在正午烈日下几乎难以辨认。陈队长迅速举起高倍望远镜，镜筒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斑：“西北方向，有车辆移动的痕迹，速度很慢，正在利用沙丘阴影隐蔽前进。”
他调整着焦距，语气凝重，“看轮胎辙印和扬起的沙尘形态，是经过改装的全地形突击车。”
陈队长手机屏幕上突然弹出急促的提示音，一条加密信息正在解密：“安瓦尔回复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只有两个字——‘明白’，后面跟着一个滴血匕首的符号。”这个符号在他们的暗语体系里，代表着“将用敌人的鲜血献祭沙漠”。
雅丹控制室。
胡玮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闻言头也不抬地问：“安瓦尔那边有动静了？”
“嗯，安瓦尔动作很快，做得很隐秘，老道得很。”陈队长回应道。
“钱总那边消息，油井顺利交接完毕。”胡必成高兴地说道。
胡玮调出安瓦尔核心团队成员的实时通讯监控界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这老狐狸，倒是沉得住气。他那几个‘沙鼠’现在还在跟外面眉来眼去呢。”
她顿了顿，调出一份加密文件，“这些人的背景很复杂，涉及多个情报机构，多个雇佣机构。所有通讯记录和社交关系图谱，我已经标注出来。”
我仔细翻阅着那些密密麻麻的代码和图表。屏幕的冷光与窗外沙漠的炽阳形成鲜明对比。
“做得好。把这些‘沙鼠’的通信渠道彻底掌控起来，他们对外发出的每一个字，都必须经过我们的过滤和‘润色’。告诉安瓦尔，这些人留着还有用，是钓塞列国特战队上钩的最好诱饵。”
“诱饵？”陈队长有些不解，“我们不是让他留到最后处理吗？”
“没错，但在此之前，得让这些‘诱饵’发挥点余热。”我指着屏幕上一个频繁与境外联系的名字，“比如这个叫哈桑的，他是安瓦尔的后勤官，掌握着风蚀峡谷内部的部分布防图。
塞列国特战队要想悄无声息地摸进去，必然会想方设法从他这里获取情报。我们可以‘不经意’地让哈桑泄露一些‘经过处理’的假情报，把他们引向安瓦尔预设的陷阱。”
胡玮眼睛一亮，拍了下手：“高！这就叫借饵钓鱼，一石二鸟。既清理了内鬼，又能让安瓦尔的伏击更有把握。”
她立刻开始在系统里设置新的过滤规则，“我会让哈桑‘成功’发送几次无关痛痒的真实信息，麻痹塞列国那边，然后在关键时刻，给他一份‘加密’的布防图，里面的火力点和巡逻路线全部是反的。”
“还有，”我补充道，“密切关注那支特战队的动向。陈队长，你在雅丹外围部署的电磁脉冲武器，可以看看能不能玩玩。”
“特战队已经切在我们的边线上了。”胡必成说。
“嗯，警告一下。”我毫不在乎地说。
“你们已经在‘必成石油’私人领地边线上，请通报归属、来意、目的！”胡必成平静地说。
三个指挥官停下，聚在一起商量着。
过了一会儿，一个指挥官说：“我们是法兰国雇佣车队，我是领队桑切斯，送物资给‘沙暴’。没有敌意，请无害通过。”
胡必成看看我说：“放行吧？”
“只能放啊。我们‘适当’地给他们制造点小麻烦，比如搞点小规模的沙尘暴模拟，或者用电磁脉冲武器干扰一下，让他们以为是沙漠环境恶劣所致。”
陈队长点头应是，“西北方向那几辆突击车，正利用沙丘的背阴处缓慢移动，预计今晚午夜前后能抵达风蚀峡谷外围。”
“好！通报给安瓦尔，看看他这刀快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