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这是赵兆这一年来日常遇到的最多的问题。
能到这来的病人,都已经是无力回天的状态,从某种角度来说,赵兆也觉得第十医院,既是异能病医院,也是一个异能病集中等死医院。
失了智的院长,只想离开这个坑的副院长,躺平的一众医生,能过一天就一天是病人,从上到下,每一个都处于放弃状态。
事实上,就连自己...如果不是善恶循环的事越来越近,也不会去治这些每天在失望中沉沉睡去的病人。
可又是从何时,自己被那些真情给一点点唤醒了良知呢?
是怎么办...
没人知道该怎么办,没人可以带领他们,他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
也是从那时起,自己一点点关注他们,一点点被他们施加的影响所改变,最终决心带他们走出困境。
当这些人需要一个领袖的时候,一个骗子站了出来。
而这个骗子,接下来要告诉他的病人。
“我有办法,放心,有我在,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
赵兆温柔的看着病人,平静但有力量的话语,让心空荡荡数月的病人,头一回感受到一句普通的话,对现在的自己,到底有多重要。
有办法,他有办法!
“我会全力以赴,我也希望你可以全力以赴”
“谢谢!”
病人低头致谢。
“好了,我得布置一下骗局了,得想办个办法,把它们骗出来才行”
“啊?”
“忘记告诉你了,我的异能就是骗系的,我没有医疗系的异能在身上,但我很擅长骗,超出你想象的那种擅长”
赵兆笑了笑,眼里充满了得意,只是对病人来说,听到自己的主治医师,唯一擅长的治疗手段,竟然是骗术...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在心底祈祷对方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了。
毕竟自己的小命,全在对方手上。
除去自己的第一个医生外,也没有哪个医生敢接手自己的病情,而且第一个医生真正干过的事只有两件。
帮自己测出安全距离。
给自己的病取个名字叫《真皮集市病》。
然后对方就找不到人了。
拿来一把椅子,坐在病房门口,赵兆开始启动异能,打算行骗对方身上的病,只是在异能渗透过去以后,他却发现了一个让他瞠目结舌的东西。
同样是脑细胞,但...但你特么疫病之主,是不是个疯子!!!
在病毒上面装个锁?!!
锁?!
病毒上有个锁?!!
看着被数十道铁链一样的能量给缠住的脑细胞,铁链交汇处的锁,让赵兆头一回意识到病毒哥为啥那么震惊。
这货低调三年,出手就是王炸。
病毒的结构不但变成了锁+铁链,还把脑细胞给锁住了。
“卧槽...这不行,这绝对不行,我必须要病毒哥在场了!”
赵兆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起身以后,他就开始打电话催自己之前交申请的那个部门,并告诉他们,疫病之主不是闹着玩的。
因为这货真给细胞上锁了!!
你们要是不放病毒哥出来,那自己可就要骂人了。
不是故意夸张,而是真要去市政厅骂街。
“工作需要时间跟流程,不是你催一下,我们就马上给你办,对不对?”
那头答复非常简单,你急了,那也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而是放不放病毒哥出来,这一点就很需要考虑了。
“艹!你们以为我不敢嘛!我现在就去骂人!”
挂断电话,赵兆立刻出发,他现在就需要病毒哥在场,因为《真皮集市病》显然已经到了他的专业知识之上,已经如看天书一般的那种感觉了。
所以哥们我可能不懂病毒,但我太知道怎么骗人了。
下楼去找孙老头,让他别看监控了,哥现在就需要那一招——为孙争利。
“去哪扛牌子?”
孙老头来了劲,看监控归看监控,但实在太无聊一点,没有点挑战性,反倒是让他感觉自己快到戴老花镜的地步了。
所以骗人这种老本行,你说个地,我立刻过去搞事。
“市政厅”
“你谁啊?”
当市政厅说出来,孙老头坐了下来,一脸陌生的看着赵兆,仿佛是不知道这货是谁,为什么突然跳出来跟自己说这种事。
咱们很熟???
“怕什么啊,你连军区都敢跪,你还怕这个??”
“军区又不能殴打一个在门外举牌子的老头啊...”
“那你就是在说市政厅会殴打老头咯?”
“我没有,你别瞎说,不要诱导我说不应该说的话”
孙老头扭过头去,不打算理这货,但赵兆的话,还是让他改变了主意。
“去呗,骗子里没几个敢在那干活的,你去干一次,谁以后看你不得高看一眼,都这把年纪了,拼一把,怎么了??”
“emmmmmm...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没说服力,不过你有一点说的对,都这把年纪了”
孙老头想了想,就去拿白纸写了一行字——杀毒先驱。
接着往牌匾上一装。
唯一的道具准备好了。
“我来通知一下病毒哥,然后我们就开始吧,我现在很需要他,没有他在,我感觉我在难度5面前就得止步了,最多只能找毒性变弱的难度4下手,我需要一个专业人士”
“知道了,知道了,我只管骗人,治病的事,你自己琢磨去”
通知了病毒哥,接着两人就直奔市政厅,这个地方作为全市权力的核心地带,守卫这里的人很强,而且防御手段非常齐全。
可以说,市政厅可以拍着胸膛保证,就算外面都炸了,这里也不会受任何影响。
当然了...城市都没了,就只剩下一个市政厅,那有没有它,也都不重要了...
不过在今天,市政厅的保卫部门,即将迎来一个全新的挑战...
身穿防化服的孙老头,他扛着《杀毒先驱》的牌匾缓缓走到市政厅大门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因为那行字停下了脚步,保安跟执勤的警察也看了过去。
“他...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