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和两女商量过后,他们在斯缇科西亚暂且住下,陆沉则前往黑塔空间站面见黑塔。
短暂的意识晕眩之后,视线再度回到黑塔空间站。
只不过看着天花板,又尝试活动着被绑住的四肢,陆沉很是疑惑。
他记得离开黑塔空间站时给这句智械身躯设定了程序,按理来说不应该被绑起来。
“亲爱的,你醒了。”
但就在陆沉疑惑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实验台抬起一个角度,让陆沉能看到说话的人。
女子一头长发盘起发髻,剩余则垂在身后。
典型的东方美人面孔上挂着温和笑意,看着陆沉的翠色眼眸闪过一丝好奇。
丝绸质地的颈环下是一串珍珠项链,却又在白皙的皮肤下显得有些暗淡。
一身青黑色的旗袍完美勾勒出女子的体态,朵朵梅花装饰在旗袍上,又衬得女子多了几分温婉。
双手带着青色手套,正不知道记录着什么。
再往下,旗袍无法遮掩的丰腴上佩戴着如双螺旋一般的腿环,其上同样有梅花样式点缀。
不着寸缕的修长双腿在旗袍下若隐若现,足下则踩着一双藏蓝色的低跟鞋。
“初次见面,称我阮·梅便好。
黑塔和我提起过你,我和她对你都很感兴趣。”
闻言陆沉点头,但看着依然束缚着自己的拘束装置,还是忍不住开口。
“阮·梅女士,能先放开我吗?”
“当然。”阮·梅按下一个开关,没过多久陆沉便感觉到自己身体一松。
“黑塔说你需要一具智械身躯,又从我这里要走了一些仿生药剂。
那些药剂还在实验当中,我担心你们出现什么问题,擅自将你们带到了这里观察。
不过从你们现在的表现来看,药剂的效果不错。”
阮·梅温声解释道,陆沉则检查着自己这具智械身体。
和上一次来黑塔空间站相比,这具身躯的操控性显然好了不少,关节活动之间也没有金属碰撞的那种滞涩感,若非知道这具身体是智械,他肯定会以为这就是一具克隆出来的身体。
不过相比起这个问题,陆沉还是更关心黑塔叫他过来的原因。
关于这件事,阮·梅带着他一同前往黑塔的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的时候,两道全息投影已经在这里争论很长时间。
见到陆沉和阮·梅进来,两人这才暂且停下辩论。
“新来的,你来的正好,我把翁法罗斯的事情告诉螺丝咕姆了,他的观点是直接炸掉翁法罗斯。”
全息投影过来的黑塔本体对这个提议很是不满,一旁的螺丝咕姆倒是毫不在意。
“假设:思想总是先于语言。则没有词句能定义这份喜悦。
很高兴见到你,陆沉先生,希望我的冒昧到来不会给你带来困扰。”
螺丝咕姆很是绅士的向陆沉微微鞠躬,但那双机械眼中却满是对陆沉的好奇。
毕竟从黑塔对陆沉的描述来说,她甚至在想陆沉能不能侵蚀他这位智械君王。
虽然对他本人来说这个提议稍显冒昧,但不得不说,螺丝咕姆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宇宙苦反有机方程已久,权杖当中运行的底层逻辑虽然已经被来古士修改,但本质输出的仍然是反有机方程。
如果陆沉能为解决反有机方程带来一些不一样的思路,他也不介意为陆沉提供必要的帮助。
“你好,螺丝咕姆先生。”
陆沉同样回应,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那个问题。
“黑塔女士,螺丝咕姆先生,我很好奇你们是基于什么逻辑,推导出了炸掉翁法罗斯这一结果。”
闻言黑塔摆了摆手:“还不是因为你引入的那两条命途。”
“如果只有三重命途,按照你对于权杖内核的侵蚀程度,我们几个人合力可以将这台权杖改造一下,让权杖为你们所用。”
“但现在不仅[均衡]同样开始关注翁法罗斯,就连[欢愉]都向翁法罗斯投来目光。
要是我们在改造权杖的时候阿哈那个疯子忽然跳出来,整个世界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
“逻辑:改造权杖风险大于收获,结论:炸掉翁法罗斯,由模拟宇宙接收翁法罗斯的数据继续进行演算是最佳选择。”
螺丝咕姆补充道,在模拟宇宙上操作片刻,调出一个模拟世界的雏形。
“根据模拟宇宙的推演,如今可以承担一次循环所需要的算力。
在这次循环当中,阮·梅和我将会为所有数据体提供意识容器。”
陆沉恍然大悟,难怪他一睁眼就看到的是阮·梅,原来三位天才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但随后陆沉便蹙了蹙眉,想到一个问题。
“可螺丝咕姆先生,模拟宇宙当中的虚拟浮黎对于我有很大敌意,加之翁法罗斯中的数据体已经有几位踏上命途。
想要实现这一方案,肯定免不了和星神见面,我们如何保证所有数据的完备?”
对于陆沉提出来的问题毫不意外,螺丝咕姆调出模拟宇宙的备份。
“按照黑塔的描述,你在数据领域中完全没有天敌,基于此种情况,你就是翁法罗斯最好的备份。
而模拟宇宙,就是一层保险手段,必要时刻会为你提供足够的算力支持。”
不得不说,螺丝咕姆的计划很是完备,但对于这个计划能否准确实施,陆沉却持怀疑态度。
就之前博识尊对于翁法罗斯或者铁墓的态度来看,整个翁法罗斯发生的事情或许都在其计算当中。
螺丝咕姆他们如今的计划,未必不在博识尊的计算当中。
而且,他不是律者,他的意识无法承载翁法罗斯那庞大数据量的冲刷。
不然早在黑进黑塔空间站的网络时,他就已经接入寰宇网络当中开始汲取知识,哪用得着和铁墓互相拼了几千年的数据量。
在没有找到更好能代替神之键的造物之前,这个问题会是他最大的限制。
思来想去,黑塔忽然开口。
“新来的,你能不能把我们投影到翁法罗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