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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薄纱窗帘,将房间染成一片柔和的暖金色。林夏醒来时,身侧已空。他偏过头,看见南风坐在靠窗的书桌前,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着她专注的侧脸。她穿着简单的棉质家居服,长发随意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颈项,指尖在键盘上飞舞,发出细微而密集的嗒嗒声,偶尔停顿,蹙眉思索。

“怎么,今天还是得‘补交作业’了?”林夏坐起身,声音带着刚醒的微哑和笑意。

南风头也不抬,目光依旧粘在屏幕上,手指不停,只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语气有点无奈:“编辑大姐快跟我绝交了,连环夺命催,还质问我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所以才这样‘不务正业’。” 她说着,嘴角却忍不住弯了一下,显然编辑的“质问”并不让她真正困扰,反而有点甜蜜的抱怨意味。

林夏低笑,掀被下床。“得,那我下楼给你带点早餐。今天咱们就躲在这民宿里,你安心‘赶作业’,我当后勤部长。” 他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发顶,在她仰头看来的瞬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想吃什么?”

“随便,清淡点就好。”南风说完,又立刻埋首于文档中,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短暂的分神。

林夏洗漱完毕,轻手轻脚地下楼。民宿一楼的餐厅兼公共区域弥漫着咖啡和米粥的香气。他刚走进去,就看见郭安和文迪已经坐在靠窗的桌子边,面前摆着简单的早餐。

“哟,林大少,早啊!”郭安眼尖,立刻扬手招呼,目光往他身后瞟了瞟,笑嘻嘻地压低声音,“怎么没见南风嫂子?不会是……你们昨天酒后乱性,你把人家给‘折腾’得下不来床了吧?” 他挤眉弄眼,表情十足猥琐又八卦。

林夏早就习惯了他这张没把门的嘴,也不恼,走到自助餐台前,一边挑选食物,一边淡定地回答:“去你的。南风今天得赶一天稿子,编辑已经给她下最后通牒了,说她这几天玩得疯,‘不务正业’。我给她带点早餐上去,一会儿下来跟你们聊。”

他说着,手上的动作却细致而专注。他先盛了一小碗熬得稠糯的白米粥,米香扑鼻。又特意挑选了几样清爽的小菜:一碟翠绿的凉拌黄瓜,一碟开胃的云南特色酸腌菜,还拿了两颗水煮蛋。想了想,他又倒了一杯温度刚好的豆浆,用隔热杯装好。最后,他走到煎蛋档口,等了一份单面煎的太阳蛋,特意嘱咐师傅少油,蛋要嫩。他将所有食物仔细地摆放在一个托盘中,粥和小菜放在保温盖下,豆浆杯稳稳立在一旁,太阳蛋金黄诱人地躺在白瓷盘里。整个过程有条不紊,显然将南风的口味和用餐习惯都放在心上。

郭安看着他这“贤惠”的模样,啧啧称奇:“行啊林夏,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居家的一面。南风嫂子真是好福气。”

文迪也静静看着,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喝了一口自己的咖啡,目光在林夏熟练而自然的动作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开。

林夏端着托盘上楼,轻轻推开房门。南风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只是眉头锁得更紧了些,似乎遇到了写作的瓶颈。他将托盘放在她手边不碍事的位置,温声道:“早餐给你放这儿了,趁热吃。我就在一楼,有事随时下来找我,或者给我发信息。”

南风从文档中短暂抽离,目光扫过丰盛的早餐,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她抬头,对林夏露出一个带着疲惫却真实的笑:“知道了,谢谢。” 她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屏幕吸引,只是专注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林夏了解她工作时的状态,知道此刻她最需要的是不被打扰的安静。他没有再絮叨,只是俯身,在她微微抿起的唇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然后悄声退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下楼回到餐厅,郭安和文迪还在原处。郭安立刻调侃:“怎么,舍得跟南风分开啦?终于想起我们这两个孤苦伶仃的兄弟了?”

林夏拉开椅子坐下,要了一杯黑咖啡,才慢条斯理地回击:“南风写作需要绝对的安静。不然你觉得,你的魅力会大到能让我扔下她专门下来陪你?” 他语气带着熟悉的调侃,眼里却有对楼上人全然的维护与体贴。

文迪看了看斗嘴的两人,嘴角牵起一个淡淡的、了然的笑容,依旧没说什么。

三人吃过简单的早餐,并未离开,而是默契地挪到了大厅一角的舒适沙发区。今天民宿的客人似乎不多,大厅里很安静,只有轻柔的背景音乐和庭院里隐约的鸟鸣。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木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他们各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沙发里。郭安毫无形象地摊着,拿着手机刷着什么,偶尔发出低笑。文迪捧着一本从民宿书架上取来的关于大理风物的书,安静地翻阅。林夏则端着咖啡,望着窗外庭院里盛开的山茶花,眼神放空,似乎在享受这难得的、无人催促的清晨散漫。

没有必须去的景点,没有紧凑的行程,只有清茶、咖啡、阳光和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时间在这里仿佛被拉长了,流淌得缓慢而惬意。楼上的南风在文字的疆域里奋战,楼下的三个男人,则以一种松散而和谐的方式,共享着这份由“赶稿”意外带来的、慵懒自在的时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安宁的气息,昨夜酒吧的微醺、街头的惊险、情感的暗涌,都被这平静的晨光悄然抚平,只留下此刻舒适到骨子里的闲适。

林夏刚在窗边发了会儿呆,就被郭安咋咋呼呼的声音唤回现实。

“林夏,来来来,别杵那儿装深沉了,坐下咱们聊聊。”郭安拍拍自己旁边的沙发空位,一脸“哥俩好”的促狭表情。

林夏满脸“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但还是依言走过去,在单人沙发里舒舒服服地坐下,长腿交叠,端起已经微凉的咖啡啜了一口。“聊什么?聊你怎么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去!”郭安笑骂一句,随即脸上的嬉笑收敛了些,难得显出几分认真的神色,“说真的,咱们兄弟几个,现在属你幸福。看着你和南风那样儿,我还真是……挺羡慕的。”他这话说得坦率,眼神里没有嫉妒,只有真诚的感慨。

林夏放下咖啡杯,目光温和地看向郭安:“怎么,郭大少也动了凡心,想定下来了?”

郭安立刻恢复那副痞里痞气的模样,往后一靠,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定下来?那也得看缘分给不给饭吃。良缘可遇不可求,我啊,听天由命,随缘,自在!”他说完,还故意朝一直安静看书、仿佛置身事外的文迪抬了抬下巴,“是不是啊,文迪兄?”

文迪从书页间抬起眼,似乎刚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闻言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没有接话,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林夏。

林夏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十指松松交握。他的目光落在文迪身上,语气平和,甚至带着一种闲聊往事般的随意柔和:“说起来,文迪和南风还是高中同学。我听南风偶然提过一句,说你们那时候……好像还做过同桌?”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试探或不悦,就像在问“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自然,仿佛只是忽然想起了这层关系,随口一提。

这轻轻的一句话,却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文迪平静的眸子里激起了细微的涟漪。他握着书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一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拉回到了那段穿着蓝白校服、弥漫着粉笔灰和青春躁动气息的旧时光里。

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点了点头,声音比平时更低一些,带着回忆特有的质感:“嗯。那时候……班主任为了防止学生‘早恋’,座位一周随机调换一次。很巧,有那么几次,我和南风……被分到同桌。”

他顿了顿,似乎沉浸在某个具体的画面里,嘴角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笑容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抓不住。“我记得……高中的时候,我有个习惯,喜欢上课偷偷嚼口香糖。”他说到这里,语气里带上了一点几乎难以察觉的、属于少年时代的赧然和顽皮,“薄荷味的。南风……她每次看到我侧过脸、腮帮子微微动的时候,总会立刻蹙起眉头,然后不动声色地把她的椅子往旁边挪开一点点,再把窗户推开更大些。她从来不说‘你别嚼了’,但那副明明很嫌弃、却又要保持礼貌和克制的表情……” 文迪的声音低了下去,最后几个字几乎轻不可闻,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的描述简单,却异常生动。郭安听得咧嘴直乐:“哈哈哈,可以想象!南风嫂子那性子,估计心里早把你嫌弃死了,脸上还得端着好学生的架子!不过文迪,没看出来啊,你高中还挺叛逆?”

文迪轻轻摇头,那点因回忆而起的微弱笑意彻底消散,恢复了惯常的平静:“不算叛逆,只是……一点无伤大雅的小习惯。” 他没有再说下去,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书页上,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的动作,泄露了他内心并未完全平静。

林夏一直安静地听着,脸上带着理解和淡淡的笑意。他仿佛能看到那个场景:夏日午后的教室,风扇吱呀转动,阳光透过梧桐叶在课桌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少年文迪偷偷嚼着口香糖,带着一点小小的得意和顽劣;而少女南风,则蹙着秀气的眉,一边嫌弃着那薄荷味,一边又恪守着同桌的“礼仪”,只能用挪椅子和开窗来表达无声的抗议。那是属于他们的、未曾被时光打磨过的青涩交集,简单,纯粹,带着距离感,却也烙印着独特的青春印记。

“南风好像一直对气味比较敏感。”林夏自然地接话,语气里没有丝毫芥蒂,反而像在分享一个关于爱人的可爱小特点,“现在也是,太浓的香水,或者烟味,她都会不舒服。” 他这话,巧妙地将过去与现在连接起来,既认可了文迪回忆的真实性,又轻描淡写地将那段“同桌时光”归位于普通的青春记忆,同时再次昭示了他对如今南风的了解和亲密。

郭安看看林夏,又看看垂眸不语的文迪,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平静对话下流动的、复杂难言的情绪暗河。他聪明地没有继续深挖,而是打了个哈哈,将话题带开:“怪不得!我说怎么每次我抽烟,南风嫂子都离我八丈远呢!原来是打小就这毛病……啊不是,是习惯!习惯!”

客厅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阳光在缓慢移动。文迪合上了手中的书,轻轻放在一旁。“我有点累,先回房休息一下。”他站起身,对林夏和郭安礼貌地点点头,表情一如既往的温和得体,然后转身,步履平稳地朝楼梯走去。

林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目光深邃。郭安凑过来,压低声音:“喂,你故意的吧?提这茬。”

林夏收回目光,重新端起咖啡杯,语气平静:“只是忽然想起来。南风的过去,也是她的一部分。” 他顿了顿,看向郭安,眼神清澈,“而且,文迪是兄弟。”

郭安愣了下,随即明白了林夏的意思。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坦荡地面对那段过去,也给予文迪作为兄弟的尊重和空间。既不回避,也不深究,一切尽在不言中。

“行,你大度。”郭安拍拍他的肩,重新瘫回沙发里,“反正你们这些文化人的弯弯绕绕,我是搞不懂。我就知道,现在楼上那位拼命赶稿子的,心里眼里可全是你林大少。过去的同桌嘛……也就是个同桌咯。” 他这话说得直白,却也道破了最核心的事实。

林夏笑了笑,没再说话,目光重新投向窗外明媚的庭院。文迪短暂的回忆,像一阵微风,拂过了这个平静的早晨,留下一点淡淡的、关于青春的涩然气息,随即又被阳光和茶香驱散。楼上,南风还在与文字搏斗;楼下,生活继续以它自己的节奏,缓缓流淌。

文迪上楼后,客厅里有一阵短暂的安静。郭安挠了挠头,看看林夏平静的侧脸,咂咂嘴,最终还是没忍住那点八卦和兄弟间的好奇。

“哎,林夏,”郭安挪了挪屁股,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低的,但在这安静的客厅里依然清晰,“你刚才……是故意的吧?提什么高中同桌。” 他虽然问得直接,但眼里没有挑事的意思,更多的是“咱哥俩聊聊”的坦诚。

林夏转过头,看向郭安。阳光落在他脸上,让他的神情显得格外清晰。他没有否认,也没有用玩笑搪塞,而是以一种罕见的、开门见山的坦诚,点了点头。

“嗯。” 林夏的声音平稳,目光清澈,“文迪对南风的感情,不一样。我感觉得到。”

这话说出来,客厅里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郭安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干脆,一时有点愣。

林夏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却没有喝,只是握在手里,指腹摩挲着温润的瓷杯边缘。他的语气里没有质问,没有不悦,甚至没有多少作为“现任”的防备,反而带着一种试图理解和梳理的平和。

“从露营那次,他照顾南风的样子,我就隐约察觉了。后来在餐厅,在古城……他的目光,他的沉默,都在告诉我这一点。” 林夏顿了顿,看向郭安,眼神认真,“文迪是我们的兄弟,他的为人我们都清楚。他不是那种会制造麻烦或者越界的人。他对南风的感情,更像是……一种很深的好感,或者说是欣赏,被他很好地收着,克制着。”

郭安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也认真起来。他点点头:“你看得明白。文迪那人,心里头重情义,做事有分寸。他要是真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所以我才想聊聊,”林夏的语气更加柔和,“不是以‘南风男朋友’的身份去质问什么,而是作为文迪的朋友,想去了解一下……这份感情对他意味着什么,或者说,曾经意味着什么。我不想假装看不见,那对文迪不尊重,对南风不坦诚,对我们三个的情谊也不真诚。”

他这番话,说得推心置腹,通透而温暖。没有占有者的傲慢,没有胜利者的炫耀,只有对朋友内心世界的尊重和关怀。郭安听着,心里那点因为察觉三角关系而起的微妙紧张感,一下子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感慨和对林夏气度的佩服。

“你呀,有时候真想敲开你脑袋看看,是不是装了台情感分析仪。”郭安半开玩笑地摇摇头,“不过你说得对。文迪那小子,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憋着。咱们能这么摊开说说,总比他一个人闷着强。那你刚才那么问……”

“我只是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他愿意,可以分享一下那段时光。”林夏接口道,“那是他和南风共同的过去,也是他青春记忆的一部分。我没有权利,也不想抹去。听他讲起嚼口香糖的事,我觉得……挺好。那是个真实的、有趣的南风,也是真实的、有点可爱的文迪。”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两人抬头,看见文迪去而复返。他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似乎是下来添热水,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平静温和,只是眼眶似乎比刚才略显深邃。

林夏和郭安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停止话题,反而更自然地将其延续了下去。

“文迪,正好,”林夏朝他招招手,语气如常,甚至带着点笑意,“过来坐。刚跟郭安聊到,觉得咱们兄弟间,有些话还是说开了好,心里不存事儿。”

文迪脚步微顿,目光在林夏坦荡平和的脸上停留了一秒,随即走了过来,在刚才的位置坐下,将保温杯放在茶几上。“什么话?”他问,声音平稳。

林夏看着他,眼神真诚而友善:“我刚才提高中同桌的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文迪,我感觉得到,你对南风的感情,很特别,也很珍贵。” 他直接点破,语气却没有丝毫攻击性,像在陈述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事实,“作为南风的伴侣,我很感谢你一直以来对她的尊重和分寸。作为你的兄弟,我也很关心这份感情对你来说,是怎样的存在。如果你愿意聊聊,我和郭安都在这儿听着。如果你觉得这是隐私,不想谈,我们也完全理解,绝不会再多问一句。无论如何,你都是我们重要的兄弟。”

这番话,林夏说得坦荡、诚恳,充满了尊重与关怀。他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既是爱人权益的维护者,更是朋友心灵的关怀者。没有逼迫,没有审判,只提供一个安全、友善的出口。

郭安也收起了所有的嬉笑,正色道:“文迪,林夏这话说得在理。咱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是投契,相见恨晚,兄弟,有啥不能说的?你心里要是真装着什么事,说出来,就算解决不了,至少哥几个一起扛着,比你一个人闷着强。当然,你要不想说,谁也不能逼你。”

文迪放在膝上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他垂着眼,看着茶几上木质纹理,沉默了良久。客厅里安静得能听到庭院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终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没有闪躲,先是看了看郭安,最后落在林夏脸上。林夏的眼神清澈而包容,没有任何芥蒂或优越感,只有真诚的关切。

文迪轻轻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嘴角牵起一个极淡的、带着些许释然和苦涩的弧度。

“是,”他承认了,声音很轻,但很清晰,“是不一样。从高中开始,大概就……不太一样。” 他没有用更重的词汇,但这个承认,已经足够。

他没有详细描述那份感情的具体模样,但三个男人之间,似乎已经无需更多言语。那份经年累月的、克制而深沉的好感,在此时被温柔地摊开在阳光下的茶几上,不再是一个需要严密隐藏的秘密。

林夏点点头,眼神里没有丝毫意外,只有更深的理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文迪这份长久心意的尊重。“我明白了。谢谢你愿意说出来,文迪。”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柔和,“南风她……知道你这份心意吗?”

文迪摇摇头,笑容里的苦涩加深了些,但眼神是清明的:“她不需要知道。那是我自己的事。现在……这样很好。真的。” 他看着林夏,这句话说得格外认真,像是在做某种确认,也像是在对自己做一个最后的交代,“看到你们在一起的样子,我比谁都清楚,她很快乐,很幸福。这就够了。”

郭安伸出手,用力拍了拍文迪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夏也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感激和兄弟间的情谊。“谢谢你,文迪。也谢谢你的祝福。” 他举起手中早已凉透的咖啡杯,“以咖啡代酒,敬我们的兄弟情,也敬……所有美好而真诚的情感。”

文迪和郭安也举起了各自的杯子(郭安的是空茶杯)。三只杯子在空中轻轻相碰,发出清脆而悦耳的声响。没有尴尬,没有隔阂,只有一种经过坦诚沟通后、更加深厚坚固的理解与情谊。

阳光暖暖地照在三人身上,客厅里弥漫着一种和谐、通透而充满善意的氛围。有些话,说开了,反而让彼此的心靠得更近。楼上的南风依旧在安静地写作,浑然不知楼下刚刚发生了一场关于她的、温柔而成熟的男子汉之间的对话。而这三个男人,则在阳光与茶香中,完成了一次心灵的靠近,也让某些深藏的情愫,在理解和祝福中,找到了它最恰当、也最安宁的归宿。

三人间的氛围因方才坦诚的对话而显得格外通透松弛,阳光在木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斑,茶香袅袅。就在这时,民宿大厅的老木门被轻轻推开,一阵清脆的行李箱滚轮声打破了宁静。

一位靓丽的姑娘拉着一个简约的行李箱走了进来。她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穿着剪裁得体的米白色风衣,下身是修身的牛仔裤和短靴,栗色长发微卷,披散在肩头。妆容精致淡雅,五官明媚,尤其一双眼睛,顾盼间带着都市女性特有的干练与自信。她径直走向前台,声音清脆地和民宿主人交谈起来。

郭安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他伸长了脖子,目光毫不避讳地跟着那姑娘移动,嘴里发出“啧啧”两声,然后缩回头,压低声音对旁边的林夏和文迪说:“嘿,瞧见没?新来的。这气质……虽然跟你家南风那种‘天山雪莲’加‘红玫瑰’的混合体没法比,”他朝林夏挤挤眼,“但也算得上乘了吧?看着挺有味道。”

文迪顺着他的目光淡淡瞥了一眼,随即收回,难得地开口打趣道:“郭安,你这么关注,不会来大理开民宿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艳遇’吧?” 他的语气平和,带着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调侃。

郭安闻言,非但不否认,反而坦荡地点点头,脸上又浮现出那副玩世不恭却又理直气壮的表情:“还真别说,被你看穿了,有那么一点点这个原因。美景,美食,再有点美好的‘邂逅’,这才叫度假嘛!” 他说着,竟还压低声音,不成调地哼起了崔健的《花房姑娘》:“你问我要去向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他这副毫不掩饰的“花花公子”做派,配上他那张棱角分明、带着不羁笑容的脸,再加上旁边坐着的气质沉静儒雅的文迪和俊朗沉稳的林夏,三个风格迥异却同样出色的男人坐在一起,确实构成了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那刚进来的姑娘在等待办理入住的间隙,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大堂休息区,恰好与正笑闹的郭安视线相撞,随即又快速掠过神色平静的文迪和面带温和笑意的林夏,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和好奇,很快又礼貌地移开目光,但细微的侧目已然被郭安敏锐地捕捉。

郭安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林夏,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戏谑:“看见没?那姑娘偷看咱们呢。要搁以前,没认识南风嫂子之前,我兴许就上去搭个讪,交个朋友,说不定还能发生点‘美丽的意外’。”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

随即,他话锋一转,脸上的戏谑淡去,眼神里难得地流露出一种近乎认真的清醒,看着林夏:“但现在不一样了。见过真正的‘珠玉’——你家南风那样的,”他朝楼上努努嘴,“再看这种级别的……不是说人家不好,是感觉不对味儿了。好像……阈值被拔高了,轻易动不了那种心思。我啊,现在宁愿再等等,看看有没有那种……能让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就是她了’的。”

林夏太了解郭安了,知道他这副看似轻浮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套自己的、近乎苛刻的情感标准和对“感觉”的执着追求。他这话虽然是用玩笑的口吻说出来的,但林夏听得出里面的真心。他没好气地瞥了郭安一眼:“你这一套一套的,倒是会给自己贴金。还‘阈值拔高’?”

郭安嘿嘿一笑,胆子更大了些,故意用肩膀撞了撞林夏:“怎么,不服气?你追南风,难道最初不是‘见色起意’?别不承认!南风那张脸,那气质,谁看了不多想几步?不过嘛,”他收起玩笑,正经了些,“咱都知道,真正拴住人心的,从来不只是皮相。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哦,对南风得改改,忠于灵魂!她那灵魂,太特别了。所以啊,林夏,有南风这样的珠玉在前,被其他男人惦记着,喜欢着,太正常了,你得习惯,还得骄傲!” 他这话,一半是调侃林夏,另一半,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极其短暂地扫过旁边安静喝茶的文迪,带着一种只有他们三人才懂的、心照不宣的默契和宽容。

文迪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茶,仿佛没听懂郭安的弦外之音,只是顺着他的话,淡淡地对郭安说:“你现在把标准定得这么‘高’,又这么‘玄’,怕是以后情路要更加‘坎坷’了。”

面对文迪的“补刀”,郭安毫不在意,反而两手一摊,摆出一副无赖又光棍的样子:“所以啊!万一哥们儿我以后真的因为眼光太高、孤独终老了,这责任就得林夏来负!谁让他把南风这么好的标杆立在我眼前了?” 他眼珠一转,又笑嘻嘻地看向文迪,“或者……文迪兄,到时候要是你也还没着落,咱俩就凑合凑合?反正你性子稳,我性子闹,说不定负负得正呢?”

这离谱的提议让一直端着架子的林夏也忍不住笑骂出声:“滚蛋!谁要对你负责?还想祸害文迪?” 文迪则是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也不自觉地扬起一个浅淡的、真实的笑容,对郭安这种天马行空的胡说八道早已免疫。

三人之间气氛轻松融洽,刚才关于情感的沉重话题,似乎被郭安这一番插科打诨彻底冲淡,化为了兄弟间无伤大雅的玩笑和更深的理解。那刚入住、气质靓丽的姑娘已经办好手续,拖着行李箱走向楼梯,经过他们时,又忍不住投来好奇的一瞥。郭安这回倒是规规矩矩,只当没看见,专心和林夏、文迪斗嘴说笑。

阳光依旧温暖,茶香依旧氤氲。楼上的南风仍在文字的海洋里奋战,楼下的三个男人,则在玩笑与坦诚交织的对话中,继续着他们散漫而愉悦的上午时光。某些心结悄然松动,某些标准默默树立,而友谊,则在这样的插科打诨和深度交心中,愈发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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