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橘瑶看着陆凛骁情欲难禁。
“我跟你说正事。”
“我知道。”
别看他平时逗陆锦澄,但他对陆锦澄的爱一点儿不比江橘瑶少。
父子之间和母子之间肯定是不一样的。
父子平常相看两生厌,实属正常。
“上来。”
男人喉结滚动,再次邀请。
江橘瑶有些不好意思,“怎敢屈首长为驭?”
陆凛骁淡淡,但声音蛊惑,“此生此世,唯你一人驱使。”
江橘瑶绷不住乐了,坐到男人身上。
只顾着甜蜜,没太注意看,好巧不巧,堪堪坐在男人胯上。
清瘦小脸蓦的染上绯红,就要下来。
男人一把掐住她纤细腰身,将她往后面挪了挪。
烛火摇曳的帷幔内,江橘瑶的腰链随着动作泠泠作响。
眼泪在她眼眶打转,她咬住他肩头,“我没几分力气。”
男人,“你不用动。”
事后,男人起身为江橘瑶擦拭。
“你身体太娇弱了,回头跟着我一起锻炼吧!”
刚刚,他以为她喘不过气,要窒息而死。
江橘瑶揪着毯子一角别过脸,耳尖通红。
去冀北。
绿皮火车上。
江橘瑶遇到一个女人。
大夏天的,她裹得很厚。
她上穿一件粗布衣裳,下穿粗布阔腿裤,裤子又肥又大,脚踝处用一根普通的布条扎着。
怀里抱着一个啼哭不止的婴儿。
江橘瑶走过时,还以为她是一位老妇人。
直到看到她蜡黄的小脸,平平展展,江橘瑶才知道,她和自己差不多一样大。
这辆车从南到北,车上很多远路人。
大家困乏至极,婴儿的啼哭吵得周围邻座心烦。
但孩子又小,许是邻座们知道这姑娘尽了力,只是表情上厌烦,嘴上,并没有抱怨什么。
江橘瑶看那婴儿张着小嘴嗷嗷哭,嗓子都哑了。
她又看了孩子小脸红扑扑,便知道这孩子只是饿了。
想要从包里拿出出门之前,江姨给陆锦澄的大白兔奶糖化成水喂孩子。
只见一个搪瓷缸砸过来,女人下意识偏头护住孩子,陶瓷缸砸到女人身上,咣当落在地上。
“丧门星,没出息的东西!生个赔钱货还有脸吵人睡觉!”
江橘瑶将陶瓷缸捡起来,就要和老妇女理论。
只见周围人见怪不怪,抱着孩子的女人只是闷声哭,不说什么。
她也就将搪瓷缸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什么没说。
她从包里掏出奶糖,简单化开,用小勺喂孩子。
女人见了有些迟疑。
江橘瑶,“孩子就是饿了,这虽然不是奶粉,但能挡一会儿饥。”
女人点头接过。
孩子喝的很好,当下止了哭。
江橘瑶蹲在那儿问女人,“她是奶粉还是母乳喂养?”
女人擦了一把泪,“母乳,可我太瘦了,奶水少,孩子不够吃,也喝奶粉。
只是奶粉……”说着,女人胆怯的瞥了一眼刚才扔陶瓷缸的女人。
江橘瑶会意,“她是你什么人?”
女人低头,“我婆婆。”
说着,女人又呜咽呜咽的哭了,“是我没本事,没奶水,让孩子吃不饱。”
江橘瑶宽慰,“这怎么能怪你。”
有的人生完孩子奶水充足的孩子吃不完。
有的人,生产完,几乎就没有奶水。
女人,“我刚生完孩子奶水胀的孩子吃不完,用凉水洗了一次衣服,又吹了风,发烧之后,奶水就不够了。
后来越来越少,孩子更加吃不饱,其实孩子爸邮寄了钱过来,买了奶粉……”
说着,女人抬眸胆怯看了一眼旁边卷着褥子睡觉的老妇女。
江橘瑶会意,没再问。
一面之缘,她帮不了太多。
她将身上所有的奶糖都给了她,还将背包里仅有的几块儿饼干给了她。
她起身离开,女人突然抱着孩子给她下跪。
“姐姐,谢谢你。”
在她膝盖没着地的时候,江橘瑶一把拉住,“不用客气。”
她将女人安置在座位上,便离开了。
哪知她一走,老妇女起身,抢了女人的饼干。
女人就那样看着,根本不敢动。
其他人看着,也是司空见惯的样子,羡慕老妇女胃口好的同时,一眼带过瞥了一眼女人。
江橘瑶回到自己位置。
陆凛骁正给陆锦澄削苹果。
江橘瑶见了下意识想着给那女人送一个,但想到走过去好几个车厢,兴许人家已经下车了,也就没有过去。
陆凛骁,“怎么去这么久?”
江橘瑶是过去打水。
“路上遇到个人。”
陆锦澄,“妈妈,我的糖呢?”
江橘瑶摸包,突然想到什么,手一顿,“不好意思儿子,妈妈自作主张将你的糖果都给了一个小妹妹。”
陆锦澄没生气,“那小妹妹,长得好看吗?”
陆凛骁,“注意素质。”
陆锦澄,“你还好意思说我,刚才你远远看到我妈妈过来,那小嘴翘的,一点儿出息都没有。”
父子俩斗智斗勇,江橘瑶分享走过来,一路所见所闻的想法一点儿没了。
五个小时后,绿皮火车在冀北火车站停下。
陆凛骁他们下车。
坐军用卡车去到部队家属院。
他们到时是傍晚,暮色沉沉,看着低矮的平房,和公共水房。
陆凛骁一脸愧疚,“这边条件比较差,不如檀城家里。”
江橘瑶安慰他。
“这里虽然没有檀城好,但比王家村好太多了,我不会不习惯,只要跟你在一起。”
江橘瑶说完,陆凛骁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踢陆锦澄,“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陆锦澄,“只要跟凛叔叔在一起,吃糠咽菜我也觉得是天大的幸福。”
陆凛骁听了双臂环胸,垂眸看着陆锦澄,“你小子是不是故意寒碜我?”
陆锦澄,“这话要是我妈说出来,你还会这么想吗?”
陆凛骁一梗。
陆锦澄,“所以,我没有问题,话也没有问题,是你的问题。”
说完,他拉住江橘瑶进了家门。
因为陆凛骁军衔级别高,他们分到的房子带了一个小院子。
房屋是三间瓦房。
厨房在东边,是个齐脊儿小房子。
进来时,孟明他们还在收拾。
看到他们进来,恭敬的立正打招呼,“首长好,嫂子好。”
江橘瑶嘴上说着感激话,同时给他们倒水,感激他们提前过来帮忙。
三间房,一间客厅,两间卧室。
大的江橘瑶和陆凛骁住,另外一间,给锦澄。
陆锦澄住的这间房也不小,中间有拉帘做隔断,来个人,可以住里面。
床上放了不少玩偶,床铺旁边是个小书桌,桌上放了不少书籍。
小衣柜也是小男孩儿喜欢的太空元素设计,木质清新,稳固结实。
主卧被孟明他们布置成另一个婚房。
床一看就很结实,根本不可能出现吱吱呀呀或者坍塌的可能。
江橘瑶看了一眼便挪开视线,问晚上是不是做些饭菜招待他们。
过来之前,她带着陆锦澄去了一趟百货商店,买了很多东西收录到空间,青菜类、种子类、包括肉,应有尽有。陆凛骁,“不用,他们去食堂吃。”
这么一群糙汉子,要是让江橘瑶做饭,那得做多少。
他可不舍得,让她累。
哪怕一点儿,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