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说,刚才抱走瑶瑶的男人是她亲小叔,他们要是发生点儿什么,就是‘叔嫂乱伦’!
还有,那男人是小雅的未婚夫,瑶瑶平时就勾引他。
我要是不过来,凭她俩那水火不容的样子,小雅叫瑶瑶过去吃饭,瑶瑶是决然不会去的。
都怪我,说着,”申凤英扇了自己两耳光,又开始喊人,“瑶瑶,瑶……”
郑爱晶眼珠子一转,拦住她,“大姨,赵青雅骗你呢,刚才抱橘瑶的男人不是她亲小叔,他是陆建国生前从战场上救下来的战友,建国大哥死前,还将橘瑶的手塞到他手里,托付他照顾她呢!”
申凤英一听,止了哭。
竖起耳朵,听郑爱晶说。
郑爱晶一看,淡淡笑了,“他叫陆凛骁,是北军区首长,刚打了胜仗回来,一直爱慕橘瑶。
当然了,橘瑶也喜欢他,他们是那个什么,叫……”
思忖着,她摸了一下耳朵。
申凤英补充,“有情人终成眷属。”
郑爱晶会心一笑,“对,还是大婶有文化,就是这么一句。”
不过话锋一转,语气也冷了几分,“至于赵青雅说的未婚夫,他们早退婚了。
我们王家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俩现在是井水不犯河水,一毛钱关系没有。”
申凤英,“真的?”
郑爱晶点头凑近,“刚才我见凛骁抱橘瑶来的时候,她脸色潮红,好似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
申凤英微怔。
迟了一会儿,她哆哆嗦嗦说,
“……药是小雅下的。”
尽管心很痛,但申凤英还是万般艰难说出了实情。
说着,她又哭了,“ 我害了瑶瑶。”
“你没有害她,你帮了她。有这件事,刚好让橘瑶下决心。”
说着,郑爱晶嘴绷不住的指了指,她脑海里,甚至浮现出某人亢奋运动,岿然不动的堂屋今日也似小马驹一般活蹦乱跳,撅起屁股来。
“他们是真心相爱,撮合她跟陆根生那才是错点鸳鸯谱。
大姨,我让根顺送你回家,这边的事,你不要管了。”
她也管不了。
陆根顺脸盲,没认出申凤英是江橘瑶的妈。
只当自己做好事,很听媳妇的话,将她送回去了。
可是一到那边,有些熟悉,才三说两不说,知道了申凤英就是江橘瑶的妈。
回来之后,他还斥责郑爱晶,“送大嫂的妈就说送大嫂的妈,搞得神秘兮兮,做贼似的。
我是建国大哥的亲堂弟,论这亲疏远近,路上怎么也得多说几句话客套客套。
结果我一路没吱声,跟个傻瓜笨蛋似的。
郑爱晶不是我说你,你平时不是很聪明的嘛,怎么一到关键时刻,脑子里一团浆糊。”
说着,他点了一下郑爱晶的太阳穴。
郑爱晶理亏,没吱声。
她害怕自己顺嘴秃噜,一会儿再出卖了江橘瑶。
江橘瑶和陆凛骁现在是生米正在煮成熟饭,只要今天陆根生他们不闹事,不捉奸在床,将来她改嫁,谁也说不了什么。
这可是新时代。
谁也别想拿旧时代那一套,锁死人!
陆根生老院,赵青雅久等不来申凤英,过来找。
郑爱晶见了,赶紧出来,“找谁啊?”
赵青雅本不想搭理她,可想到老妇人一把年纪,身子骨又不好,万一掉到池塘里淹死了,她罪过可就大了。
“你有没有见到一位头发花白,穿着灰色粗布棉袄,裹着裤腿,穿着尖头小脚鞋的……”
郑爱晶嗑着瓜子,“加那么多前缀干什么?直接问你妈不就得了!”
赵青雅心虚的咽了一口口水,看着郑爱晶,“你看到她了吗?”
郑爱晶,“回家了。”
赵青雅,“不可能,她根本没有回家。”
郑爱晶,“你住的地方是陆根生老院,不是你家,也不是她家。”
原来是回自己家了。
赵青雅要走。
郑爱晶气不打一处来,“赵青雅,你还是个人吗你?
她可是你亲妈,你不认她就算了,还利用她对付橘瑶。
你知不知道老人心里多难受!”
赵青雅看着江橘瑶家紧闭的房门,听着从郑爱晶家传过来的陆锦澄的笑声。
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甚至脑补了堂屋大床上,陆凛骁搂着江橘瑶如何床榻缠绵,情到深处。
她突然有些控制不住,老天为何这么不公平,她江橘瑶何德何能如此被偏爱,连她的设计,都能成为成全他们结合的助攻。
且是,最大的助攻。
要不是那包粉色药包里的药,他们不会这么快结合吧?
她垂头慢慢走。
郑爱晶戳着她的脊梁骨接着骂,“明明城里的姑娘,天天往我们穷山沟跑,
你和凛骁退婚了,别白日做梦了。
凛骁心里只有橘瑶,这辈子不可能看上你!”
见郑爱晶在外面骂,陆根顺从屋子里出来,一出门就看到村头那条大黄狗将赵青雅扑倒在地撕咬。
郑爱晶看着,无动于衷。
他则拿了铁锹急忙出来。
大黄狗怕男人,被他吼了两声,撒丫子跑了。
赵青雅又被啃了脸。
她真是倒霉透了,爬起来,连句谢都没说,捂住脸直接跑了。
陆根顺来到家里,斥责郑爱晶,“狗咬人,你怎么不喊啊!”
咬人?
她没看到。
她看到黄狗咬了畜生。
“咬死她。”
郑爱晶狠狠说了一句,转身走了。
赵青雅先回了住处,左思右想气不顺,便去找了张秀娥。
将江橘瑶正在堂屋偷汉子,那汉子就是陆凛骁的事告诉了她。
她深思熟虑过了。
这件事,就算闹大,也是江橘瑶吃亏,陆凛骁毫发无损。
他是个男人,又是首长,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再不来王家村。
但江橘瑶则不一样了。
她在陆建国的床上睡小叔,往后能不能被族亲所容,在王家村能不能活下去,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除此之外,她还要撺掇张秀娥叫上其他陆家族亲,去捉奸在床,看看江橘瑶还要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