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和王彩钢父亲有一腿,她又看不上我,因为这些过节,李春叶和我走的近。
闲聊之际,我从她那里知道,王彩钢在县里车站有个很好的朋友。
命案发生在早晨饭点儿,那个时候很多家刚开火,还没有做饭。
我猜想王彩钢也是没有吃早饭去的麦场,从昨晚到现在水米未进,一定饿坏了。
王彩钢又是爱热闹的性子,万一在这儿遇到了郭田,一定会跟着他回家。”
原书剧情,王彩钢杀了陆满仓之后没有写太具体他怎么,只是交代了王彩钢躲在郭田家一晚。
陆家人第二天报案时,王彩钢已经坐着火车离开檀城。
一步追不上,步步追不上。
王彩钢逃到了港城,顾少桓他们不懈追捕,耗费数年,才将他抓捕归案。
但江橘瑶知道剧情,肯定不能让他逍遥法外数载。
但她又不能给顾少桓说她穿书,了解剧情,只好胡乱编了个理由。
其实,江橘瑶也不是十分确定王彩钢就是在这儿。
除了郭田,她还知道王彩钢有个朋友,马锁。
郭田家找不到,就去马锁呢。
没成想,一下子找到了。
顾少桓先带着王彩钢到警局审讯,而后带着他到王家村,指认现场,找人证。
他们到王家村时。
这边什么都没有准备。
他们想着王彩钢跑了,抓到他怎么也得几天。
他们考虑着怎么保存巧枝,免得这大热天,她臭了。
所以看到江橘瑶和顾少桓羁押着王彩钢过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真快啊!”
“原来想着,怎么也得一周?”
“看这样子,是指认过杀人现场,又过来指认刚才他被逮住之后,关押的牛棚!”
……
王彩钢杀人时,众乡亲都在场。
加上巧枝惨死,所有人都义愤填膺出来作证。
案子结的很快。
顾少桓领着王彩钢他们离开的时候。
路过蹲在墙根抽旱烟的陆满仓,看着来来回回忙的人,轻嗤,“‘会死死在二八月,不会死死在六腊月,’现在天热的,阎王爷都睁不开眼,哪顾得上勾魂?这是自己上赶着死啊!”
顾少桓脚步一顿,“你儿媳妇儿为了你惨死,你就这么说话?”
陆满仓气不忿,起身打算和他理论。
待看清说话人穿着警服,他又一脸怯意的蹲了下去。
顾少桓见他没吱声,离开。
陆满仓见他走远,其他人开始忙碌丧事。
又接着道:“这天热的,磕地上一个鸡蛋都得晒熟,遗体也搁不住,流水席摆俩钟头就馊一半儿,还花钱办什么办。”
有人听不上了,“满仓,你说的什么屁话,真不知道你这人这么混蛋。
你儿媳妇儿为了你命都没了,你一滴泪没掉,屁话一大筐。
这是她娘家人走了,要是她娘家弟弟在这儿,非得给你几耳光。”
离开时,顾少桓也问了江橘瑶。
“昨天车上,我看陆根生人不错,怎么他父亲……”
江橘瑶,“陆根生和陆雨生人不赖,但陆满仓人不咋地,可能是老话说的,歹竹出好笋吧!”
这种现象在农村时有发生。
父辈不咋地,儿孙很争气。
还有的父辈很有本事,儿孙窝囊又佛系。
顾少桓点头,他就要上车。
王满堂和李春叶听到王彩钢被抓了哭着跑过来。
王满堂,“儿啊,儿啊,你怎么被抓起来了?”
李春叶走过去,“我的儿,你这是……”
因为乡亲们多,王彩钢脚铐手铐上都蒙着黑布。
王彩钢尽管微醺,但从郭田家被拉到警局,简单审讯之后,又被拉到王家村麦场指认杀人现场,刚才又拉到巧枝跟前。
巧枝脖子上的血都黑了,眼和嘴唇也是黑的。
他吓破了胆。
在郭田家喝的那点儿酒到此时已经完全醒了。
他看看王满堂又看看李春叶,“爸妈,你们一定要救儿子啊,你们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还要给你们养老送终呢!”
顿了一顿,他看着王满堂,“爸,我可是为了你杀的人,你可不能不管我。”
李春叶听着,心如刀绞。
她拉住顾少桓,“顾警官,你还记得我吧,昨天我还坐了你的警车,真巧,就是这一辆。”
说完,她拉住王彩钢,“我儿子年龄小,下手重了些,但他真没想巧枝死。
你们看在他年幼不懂事的份上,饶了他好不好?”
顾少桓站着,一身正气,“说出这样的话,你也算国家干部?
他小?他比林巧枝还大一岁,最大的孩子七岁,他小?
还有,下手重了些?你说的真轻描淡写,把人头都锄下来了,残忍程度令人发指!”
李春叶听着,双手作揖,“顾警官,我们知道错了,我还是想问一下,如何……才能争取宽大处理?”
杀了人之后,王彩钢没有第一时间投案自首。
被陆家人抓住之后又潜逃。
从主观意愿上来说,他根本没有悔过。
但正常的流程,顾少桓还是要说,“给受害者家属赔偿,争取他们的谅解!”
说完,他低头钻进车里。
王彩钢坐在两名警员之间,看到车子启动鬼哭狼嚎。
“爸,妈,你们一定要救儿子啊,我是你们唯一的儿子,我还想着给你们摔老盆呢!”
“妈,要不是你红杏出墙,我爸怎么会去找陆满仓那个混蛋算账,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
“爸,儿子可是为了你啊,为了你啊,你可不能不管我!”
……
看着警车离开。
王满堂和李春叶站在那儿,两个人都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后来,王满堂埋怨李春叶不守妇道,寡廉鲜耻;
李春叶则埋怨王满堂不是个东西,他找陆满仓算账,干嘛带上儿子……
两个人对骂了一会儿,突然抱头痛哭。
他们这个年纪,是不可能再生了。
王彩钢是他们唯一的血脉,只能救。
李春叶,“我们一会儿找根生,根生仁义,让他出谅解书。
还有,家里有几百块钱,都给他们。”
王满堂,“几百?巧枝的命值那么多?”
李春叶捶他,“现在什么时候,你还说钱,你是要钱还是要儿子?”
王满堂毫无迟疑,“钱……不,儿子。”
他们去找了陆根生,跪在巧枝棺材边,祈求。
陆根生不松口,“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们不要钱,也不会出谅解书,你们走吧!”
李春叶和王满堂被撵了出去。
李春叶突然想到江橘瑶。
“我跟橘瑶关系好,根生又最听她的,我去求求她。”
“儿啊,儿啊,你不是跑了吗,怎么又被抓回来了?”
李春叶着急上火,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