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艳芳的嗓音,将这首歌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金属嗓天生带着力量,慵懒中透着决绝。
唱到副歌的“哇!”时,那种爆发力,让控制室的黄沾忍不住直接起立鼓掌。
“这声音配上这词……”
黄沾激动地说,“要轰动全港!”
“切!小瞧人不是?这注定是横扫亚洲的作品。”
张振很臭屁的呛黄沾,一嘴的吹牛逼。
可只有张振自己知道,他从来不吹牛逼。
三个月后,一切准备就绪。
星时代的宣传策略这次变了。
——他们提前一周,公布了歌曲名字《一扇开哄空》和几句关键歌词。
“看我梅艳芳 自创我传奇。”
吊足了胃口。
3月15日晚,红磡体育馆。
这是梅艳芳的首次公开亮相,作为谭勇麟和张果荣,“双子星演唱会”的神秘嘉宾。
演唱会进行到中场。
谭勇麟唱完《朋友》,灯光突然暗下。
“接下来,我要为大家介绍一位,特别的朋友。”
谭勇麟说,“她是星时代的新成员,也是我和Leslie的小师妹。今晚,她将带来一首……很特别的歌。”
舞台,一片漆黑。
突然,一束追光灯打下。
梅艳芳站在舞台中央,穿着一身改良的黑色西装套装。
头发梳成大背头,红唇耀眼夺目。
手中两把金色折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前奏响起。
——强烈的电子鼓点、合成器音效。
是香港观众,从未听过的风格。
观众席窃窃私语:“这是什么歌?”
然后梅艳芳开唱,嗓音一出,全场安静:
“荔园灯火映旧梦——霓虹照我影——”
梅言芳的第一句一开腔,就抓住了所有荔园老观众的心。
那些在游乐场打拼的岁月,被浓缩成一句歌词。
唱到“自有金嗓开天地 飒爽女儿行”时,她展开扇子,一个利落的转身。
台下已经有人鼓掌。
预副歌部分,她的舞步配合歌词精准至极。
“折扇开合似刀光——转身舞步定——”
当副歌降临,梅艳芳猛地将双扇,向两侧展开,用尽全身力气唱出:
“哇!这一扇 掀风云!
哇!这一舞 动香江!”
明明梅言芳现在跳的是男人婆般的动作,可台下偏偏所有人看在眼里,就甩不开自己的眼睛。
全场炸了。
观众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奏拍手,跟着喊“哇!”。
魔性的旋律,配上充满态度的中文歌词。
最重要的还是男人婆般的舞蹈动作。
三合一,瞬间在舞台上,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三分半钟的表演结束。
梅艳芳以一个帅气的收扇动作定格,眼神锐利地望向观众席。
静默一秒。
然后,掌声、尖叫、“安可”声如山呼海啸。
谭勇麟和张果荣,从后台走出来,三人一起鞠躬。
张果荣小声对梅艳芳说:“阿梅,你今晚要载入史册了。”
他说对了。
第二天,全港报纸娱乐版头条,整齐划一:
《荔园女王一鸣惊人!〈一扇开哄空〉震撼红馆!》
《梅艳芳:扇底风雷动香江,飒爽女儿自传奇》
《中文魔性神曲诞生!街头巷尾皆闻“哇”声》
《星时代再造神话,女性偶像新定义》
电台点播,电话被打爆。
更夸张的是,歌词中“荔园灯火”“飒爽女儿行”等句,迅速成为流行语。
卖扇子的商铺老板,笑得合不拢嘴:“一早上卖光了三年库存!”
学校舞蹈社,开始编排扇子舞。
工厂女工下班后,相约学跳。
有报纸评论:“这不是一首歌,这是一场女性意识觉醒的小型革命。”
黄沾在办公室,看着各地报道。
摇头叹服:“阿振,你这词填得……既保留了原曲的魔性传播力,又赋予了文化厚度。现在连文化界,都在讨论这首歌,呈现出来的整体艺术。”
“这才刚开始。”
张振看着从台湾、新加坡、马来西亚发来的传真。
“海外华人圈也在传唱。下一站,我们要让《一扇开哄空》,火遍整个亚洲华人世界。”
他转身对宣传总监说:“拍mV,去澳门取景,要拍出‘江湖女儿’的史诗感。另外,联系东南亚的华语电台,做专题专访,重点谈歌词背后的女性独立精神。”
一个月后,《一扇开哄空》正式发行。
唱片封面是梅艳芳的侧脸剪影,金色扇面半遮面。
眼神凌厉且坚毅。
内页附完整歌词手稿。
——梅艳芳亲笔抄写的那份。
首周销量:八万八千张。
打破香港女歌手,首周销售纪录。
海外反响更惊人。
新加坡有百货公司,用这首歌做促销背景音乐。
马来西亚华校舞蹈比赛,出现多个扇子舞版本。
台湾报纸以《香港“飒爽女儿”席卷华人乐坛》为题,做整版报道。
梅艳芳收到一封,来自旧金山华埠的信。
是一位老华侨写的:“梅小姐,听你歌中‘女儿本色在骨不在皮’,我孙女说她,也要做这样的女性。谢谢你。”
星时代趁热打铁,为梅艳芳策划,首个个人迷你演唱会“一扇开哄空·夜”。
门票开售90分钟,被抢光光。
演唱会上,梅艳芳不仅唱了《一扇开哄空》。
还献唱了几首,重新编曲的经典老歌。
全部注入自己的飒爽风格。
安可环节,谭勇麟和张果荣上台。
三人合唱了重新填词的《朋友》。
——梅艳芳加入了一段rap式的独白,讲述荔园到红馆的历程,全场动容。
演出结束后的庆功宴,梅艳芳端着果汁走到张振面前,眼睛湿润。
“振哥,那首词……写尽了我想说的话。”
她声音有些哽咽,“特别是‘十年台步练就这身硬本领’……你怎么知道,我在荔园唱了十年?”
“因为我看到了。”
张振和她碰杯,“阿梅,记住,你的故事才刚刚写第一章。星时代给你舞台,但传奇要靠你自己一笔一划写。”
窗外,香港的夜空,星光璀璨。
录音棚里,黄沾正在为新歌填词。
灵感,则来自这三颗星的故事。
他抬头问刚进来的张振:“下一个‘爆款’准备填什么词?不会又要搞什么武器道具吧?”
张振神秘一笑:“你说……要是把中国武术的剑法和舞蹈结合,让阿梅在台上舞剑而歌,歌词写‘剑气如虹女儿志’,会不会更炸?”
黄沾手里的钢笔,“啪嗒”掉在稿纸上。
“你还让不让人活了……不过这意象好像真不错……”
星时代的第三颗星,已然璀璨。
而张振的“亚洲巨星生产线”,正以全速运转。
1977年的春天,香港乐坛的格局已被彻底改写。
一首《一扇开哄空》,不仅捧红了梅艳芳。
更掀起了一场,关于女性形象、歌词艺术、舞台美学的全民讨论。
而这,仅仅只是“星时代”野心的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