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一直持续到天黑才结束,何雨柱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房间。于海棠见他这副模样,连忙迎上去,想帮他放松身体。何雨柱看着懂事的于海棠,笑着说:“海棠,你也累了一天了,歇会吧。”于海棠笑着摇头:“柱子哥,没事,我不累。”
说完,她转身朝客厅走去,很快端着水壶和洗脚盆回来,倒好水后,便要给何雨柱脱鞋。何雨柱忙摆手:“海棠,我自己来吧。”于海棠却一脸倔强:“柱子哥,你让我来。我娘说了,男人是女人的天,伺候男人是应该的。更何况今天婚宴刚结束,第一次洗脚肯定得由我这个媳妇来,不然对男人不好。”
听了这话,何雨柱只得无奈地把脚伸过去。看着于海棠略显笨拙的动作,他心里涌上一股暖意。于海棠洗得格外仔细,指尖轻轻揉着他的脚底,何雨柱看着她细腻的动作,只觉得这日子过得甜滋滋的,美好得不像话。
洗完脚,于海棠刚想帮他穿上鞋,何雨柱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于海棠吓了一跳,以为他又要使坏,连忙推他:“柱子哥,等一下,门还没关呢。”何雨柱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笑着说:“不关门。”于海棠更害羞了,小声道:“不行。”
可话音刚落,她就见何雨柱半蹲下身,轻轻将她的脚抬了起来。何雨柱笑着柔声说:“别紧张,你给我洗了脚,我也给你洗。咱们说好的,夫妻之间要相互照顾,哪能只让你伺候我一个人。”
听着这番话,于海棠的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头微微低着,心里却甜丝丝的,连指尖都忍不住轻轻蜷了起来。
与何家温馨的氛围截然不同,阎家的屋里却弥漫着诡异的沉寂,所有人都敛声屏气,连大气都不敢喘。阎富贵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闫解成,厉声质问道:“闫解成,你这是要哪样?”
闫解成迎上父亲的目光,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爸,我也不想的。可我现在已经成家,还有孩子了,就想过自己的小日子。”
这话瞬间点燃了阎富贵的怒火,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装着剩菜的盆都跟着晃了晃,声音更是拔高了几度:“闫解成!我把你养这么大,还帮你成家立业,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对得起我,对得起你妈,对得起整个阎家吗?”
闫解成像是铁了心,梗着脖子反驳:“爸,我怎么就对不起了?这几年,我往家里交的钱还少吗?吃饭要交钱,住宿也要交钱,我从没亏过家里。”
“好!好!好!”阎富贵被气得连说三个好字,手指着闫解成,“你这是翅膀硬了,用不着我了,敢这么跟我说话了是不是?”
他转头看向一旁抱着孩子的于莉,质问道:“于莉,你又是怎么想的?”
于莉看看怒气冲冲的阎富贵,又看看身旁的闫解成,低声说道:“爸妈,我听解成的。”
三大妈见夫妻俩一个鼻孔出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拍着大腿哭诉:“我的天呐,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竟要跟我们分家,这上哪说理去啊!”
闫解成看着母亲哭天抢地的样子,连忙解释:“妈,爸,我不是不管你们。你们现在还没老,爸还在工作,根本用不着我养。等以后爸退休了,真要养老了,我也绝不会不管,到时候我跟弟弟妹妹们一起分担你们的生活费就是了。”
这时候,一旁的闫解放实在看不下去了,皱着眉看向闫解成:“哥,你非要分家,就不怕院里邻居戳你脊梁骨,说你不孝吗?”
闫解成当即瞪了回去,没好气地骂道:“闫解放,你别放屁!我什么时候不孝了?咱爸既没生病,也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我哪点不管不问了?我只是想自己单独过而已,更何况我们现在一家三口,我一个人的工资也没比从前多多少,过自己的日子怎么了?”
阎富贵看着闫解成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实在想不通他为何非要分家,分家前后对他能有什么好处。见闫解成态度决绝,阎富贵咬着牙说道:“闫解成,行,既然你铁了心要分家,那咱们就把账算清楚。这么多年来,你吃我的喝我的,这笔账该怎么算?”
闫解成闻言大惊失色,连忙道:“爸,你怎么能这么算?我是分家又不是跟你断亲,你怎么还跟我算起养育之恩的钱了?”
阎富贵见他这副模样,以为他是害怕了,冷笑道:“既然你要跟我分家,在我看来跟断亲也差不多。就你现在这做法,我和你妈以后也不指望着你们养老了。”
“爸!”闫解成又气又急,提高了音量,“我只是想要过自己的生活,难道这也有错吗?再说了,我和于莉一直住后院、在后院吃饭,根本用不着往家里交伙食费,住的房子现在也是我儿子的,跟你们没关系,房费也不用交!”
“你说的倒好听!”阎富贵被他的话噎得火冒三丈,指着他怒斥,“那房子要是没有我和你妈在中间周旋,你能拿到手?要不是我去说服傻柱,这些东西你想都别想!”
听了阎富贵的话,闫解成梗着脖子道:“爸,不分家也行,反正往后家里的伙食费和房费,我是一分钱也不会掏。”
“闫解成,你敢!”阎富贵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你是家里的老大,不思着帮忙照顾弟弟妹妹,就一心想着过自己的小日子,你对得起这个家吗?”
闫解成却丝毫不退让,反而扯着嗓子说:“爸,你也别怨我,我这都是跟您学的——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我也得为我自己的以后打算,为我儿子的生活打算,这钱我是肯定不愿意交了。这家你们爱分不分,反正我就住在后院,过我自己的日子。”
阎富贵被他这番话气得气血翻涌,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晃悠悠的差点往后栽倒。三大妈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扶住他,见阎富贵稳住了身形,才转头对着闫解成大吼:“闫解成,你是非要把你爸气死才安心吗?”
闫解成看着阎富贵气到发白的脸,心里清楚这一次要是不把分家的事敲定,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于是狠下心说:“爸,你别怪我,我没那么大本事,也没能力为家里做多少贡献,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够了。”
阎富贵缓过神来,指着闫解成,气得声音都在发抖:“好,闫解成,既然你非要分,那咱就分个干干净净,我这就去喊院里的大家伙来做见证,我要和你断亲!”
“断亲?”闫解成顿时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爸,你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你这不是明摆着让所有人戳我脊梁骨吗?”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看你这不孝子的嘴脸!”阎富贵气急败坏地吼道,“只要这个家有我在一天,你要么老老实实留在家里,要么就跟我断亲,你自己选一个!”
闫解成沉默了片刻,转头看了看身旁的于莉,想到于莉已经有了工作,往后一家三口的日子肯定能过得红火,就算被人戳几天脊梁骨又算什么。他咬了咬牙,抬头道:“好,爸,这是你说的,是你先提出来断亲的,可别怪我狠心。”
“逆子!”阎富贵被他这句话彻底激怒,红着眼睛嘶吼出两个字,胸口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