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第一楼”火锅火爆京城后,柳如烟便彻底放弃了与陆文卓在“餐饮界”的正面硬刚。
她很清楚,拼烟火气,她输了。但她还有最后一张底牌——格调。
“陆文卓能赢走那些泥腿子的钱,但她赢不走京城贵女们的心!”
首辅府别院内,柳如烟一边指挥着下人布置场地,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为了这场“翻身仗”,她以首辅千金的名义,向京城所有的皇亲国戚,诰命夫人发出了请帖,举办这场史无前例的“冬日慈善名媛晚宴”。
名义上是为北境还有所有戍边的将士筹款祈福,实际上,她是想借此机会展示她带来的现代时尚。
来确立自己在京城贵女圈时尚教母的地位,顺便狠狠羞辱一下那个只会做普通人生意的太子妃!
……
入夜,首辅府别院灯火通明,极尽奢华。
柳如烟这次摒弃了传统的中式圆桌,而是将场地布置成了西式的“冷餐酒会”风格。
长条桌上摆满了精致却吃不饱的糕点,还有用琉璃杯装着的……颜色怪异的果酒。
更特意请了乐师,演奏一些她凭记忆哼出来,再强行改编的“轻音乐”,听得在场的夫人们一愣一愣的。
“这调子……怎么听着像是也没断气,又像是接不上气?”一位尚书夫人小声嘀咕。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柳如烟今晚的压轴装扮。
她并未穿着大盛传统的襦裙,而是穿了一件她亲自设计,连夜赶制的——大红色改良高开叉旗袍!
那旗袍紧紧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侧面的开叉几乎到了大腿根,走起路来白花花的又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
更绝的是她脚上,踩着一双用硬木和丝绸特制的,跟高足有三寸的“恨天高”!
这一身装扮,放在现代那是复古名媛,但在大盛朝,这绝对是……
“哎哟!羞死人了!”
“柳小姐这是怎么了?没钱买布料了吗?”
“这成何体统!简直是有伤风化!”
受邀而来的贵女和夫人们虽然面上不敢直说,但眼神里满是尴尬、震惊和鄙夷。她们用扇子挡着脸,窃窃私语。
然而,柳如烟却昂着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在她眼里,这群古人的眼神不是鄙夷,而是“没见过世面的震撼”!
“哼,土包子。”柳如烟心中冷笑,“等会儿太子妃来了,看我怎么用‘时尚’碾压她那身老土的宫装!”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太监高亢的通报声:
“太子妃娘娘驾到——!护国郡主驾到——!”
全场瞬间安静,众人连忙整理衣冠,跪地行礼。
陆文卓抱着小朝安,身穿一袭玄色绣金凤的太子妃正装,头戴九尾凤钗,步履从容地走入会场。
她没有穿的暴露,没有奇装异服,但那股子雍容华贵和母仪天下的气场。
瞬间就将那个穿着大红旗袍,像个“迎宾小姐”似的柳如烟给比到了泥地里。
“这就是柳小姐说的‘慈善晚宴’?”
陆文卓环视四周,看着那些拿着盘子不知所措的夫人,以及那些穿着奇怪制服,她们正是被柳如烟强行要求的侍女,到处乱晃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怎么看着……像是进了盘丝洞?”
【噗——!】
怀里的小朝安直接笑喷了,口水泡泡都炸了。
【娘亲形容得太贴切了!】
【你看那个柳阿姨,穿得跟个红灯笼似的,还踩着两根高跷!】
【她就不怕崴脚吗?】
【还有那开叉……啧啧啧,她是把‘青楼风’当成了‘高级感’吗?】
【这也太‘土味’了吧!辣眼睛!宝宝要洗眼睛!】
柳如烟看到陆文卓眼中的戏谑,心中怒火中烧。但她强忍着,扭着腰,一步三摇地走了过来。
“太子妃娘娘能来,真是蓬荜生辉。”柳如烟故作优雅地行了个西式屈膝礼。
“这是臣女特意设计的‘旗袍’和‘高跟鞋’,乃是海外仙山的贵族服饰,不知娘娘觉得如何?”
她自信满满,觉得这套“性感杀手锏”一定能让陆文卓自惭形秽。
陆文卓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淡淡地点评道:
“衣服省布料,鞋子废脚踝。柳小姐这身打扮,若是去……某些特殊场合争花魁,定能拔得头筹。但在这种场合……”
她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鄙夷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柳如烟气结,“你懂什么!这是时尚!是展示女性曲线美的艺术!”
“大胆!”旁边一个想巴结柳如烟的贵女跳了出来。
“太子妃怎可如此羞辱柳姐姐?这可是最新的时尚!你不懂欣赏也就罢了,何必恶语伤人?”
“时尚?”
陆文卓冷笑一声。
“所谓的时尚,不是把衣服剪短,也不是把鞋跟加高。而是得体、大方,符合礼教,更符合……实用。”
她指了指柳如烟那双摇摇欲坠的高跟鞋,一针见血:
“柳小姐,你为了所谓的‘美’,连路都走不稳了。这叫时尚?这叫自虐。或者是……还没进化完全?”
话音刚落,仿佛是为了印证陆文卓的话。
柳如烟被激怒了,猛地向前一步想要理论:“你胡说!我这鞋走起来稳如……”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那双质量本就不太好(古代木匠第一次做没经验)的木制高跟鞋,在柳如烟激动的跺脚动作下,鞋跟……直接断了!
“啊——!”
柳如烟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像个失控的大红球一样,直挺挺地朝着旁边摆满酒水和蛋糕的长桌扑去!
“哗啦啦——!”
长桌被撞翻,红酒、奶油蛋糕、水果稀里哗啦洒了一地。
柳如烟整个人趴在地上,那一身昂贵的旗袍被酒水淋透,紧紧贴在身上,显得狼狈不堪。
更尴尬的是……因为旗袍开叉太高,这一摔,里面的衬裤都露出来半截!
“呀!”
“非礼勿视!”
周围的贵女们吓得尖叫捂眼,几个胆小的更是直接吓哭了。
现场一片混乱,真的变成了群魔乱舞的晚宴。
【哈哈哈哈!笑死宝宝了!】
【这就叫‘现世报’!】
【刚才还在装名媛,现在直接变落汤鸡!】
【娘亲说得对,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鞋跟太高了容易摔个狗吃屎!】
【这下好了,别说当名媛了,这京城第一笑话的名头她是坐稳了!】
小朝安在陆文卓怀里笑得直抽抽,两只小手拍得啪啪响。
陆文卓看着地上狼狈的柳如烟,并没有落井下石,只是淡淡地吩咐身边的宫女:
“去,拿件披风给柳小姐盖上。虽说这衣服是她自己设计的,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露了肉,丢的可是咱们大盛女子的脸。”
这一句话,比刚才的嘲讽还要诛心!
这是直接把柳如烟钉在了是那不知廉耻的耻辱柱上!
柳如烟趴在地上,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和嘲笑声,看着陆文卓那高高在上的眼神,心中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陆文卓……”
她死死抓着地上的残羹冷炙,指甲断裂,鲜血直流。
既然名声也毁了,那就别怪我破罐子破摔了!
“等着吧……选秀之日,就是我报仇之时!”
这场原本用来炫耀的“名媛晚宴”,最终以柳如烟的彻底社死而告终。